师兄师姐带着同学们走后,阮甜转身,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看着慕念琛。
慕念琛牵着她手的力气用的很大,将阮甜塞进自己的车子以后,便启动车子。
慕念琛的脸色很冷,阮甜不知道慕念琛吃错了什么药,反正她和慕念琛也无话可说,所以,她也没有说话。
车厢里的温度好像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
慕念琛把车子越开越偏,最后竟然直接上了沥山。
沥山在这个点鲜少有车辆通过,越往上开,黑暗就越多。
慕念琛仍是不说话,阮甜感觉心里越来越毛,小时候听大人说的那些关于沥山的恐怖故事在她的脑海中印象太深刻,让她现在想起来,还很害怕。
在阮甜快要哭出来时,慕念琛终于把车子停下。
车停下了,慕念琛自己也下了车。阮甜不知道慕念琛要做什么,她也没有胆子跟上去。
慕念琛越走越远,阮甜一个人坐在车里,周围的树木被山风吹的刷刷响,阮甜害怕的抱紧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念琛终于回来了,他像是去抽了支烟,身上的烟味很浓。
阮甜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神经病,大半夜的跑沥山上就为了抽一根烟?
慕念琛进来,打开暖风。
“听说,我是你哥哥?”慕念琛这话豪无征兆的响在阮甜的耳边。
阮甜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问他:“什么哥哥?”
慕念琛将车窗打开,又点了一支烟,却没往嘴里放,好像看着烟慢慢地燃烧很好玩一样,他冷笑了一声,和阮甜说:“自己和舍友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阮甜这才明白,慕念琛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当初在北城的酒店里,她与叶如被分到了一个房间,关灯之后叶如问她,那天聚会之后来接她的男人是谁。
阮甜当时好像是说了那么一句,他是我哥哥。
她问慕念琛:“你今天去我们学校了?”
阮甜想问的其实是慕念琛有没有在学校里说自己的名字,因为她不想和慕念琛扯在一起。
慕念琛将烟掐灭,偏头问她:“你怕什么?”
阮甜看着窗外,用同样冷的声音和慕念琛说:“怕唾沫星子把我淹死啊。”
她好像对外面的景色一点都不怕了,声音带着嘲讽,又说:“我可不敢和你联系到一起。慕念琛,我和你的关系,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以后你会结婚,我也会,我不想让我未来的丈夫被我的同学们拿来和你一起比较。我自己什么条件,我自己最知道,我以后的丈夫经济条件上可能几辈子都不会有你好,但是慕念琛,只要我真心喜欢一个人,我就希望。他能够和我好好的,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阮甜,你有这个资格吗?”慕念琛的话,比沥山的风还要凉,他说,“阮甜,我不会放过你。”
……
一场近乎于撕咬的情事做完,阮甜躺在后座,她的身上盖着慕念琛的衣服,身下,空无一物。
阮甜气的恨不得去夺慕念琛的方向盘,可她没有力气,慕念琛做的太狠了,她现在想睁开眼睛都很难,
回到公寓楼下,慕念琛用自己的风衣将阮甜包住,阮甜已经睡着了,慕念琛把她放在床上,阮甜都没有醒。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的下巴上被阮甜咬了一口,现在牙印还在脸上,慕念琛想起上次自己老友问他的话,“你女朋友是属狗的吗?”
那时候慕念琛觉得阮甜是属猫的,今晚,真跟个小狗差不多了。
手机震动了一声,慕念琛把手机放在耳边,电话那头,方特助和他说:“慕总,找到了。”
慕念琛,嗯了一声,:“继续查。”
事情,总要有个结果。
……
第二天,是国庆长假,阮甜不需要回学校,她一觉睡到了很晚,她睁开眼,发现慕念琛也没有醒来,阮甜恨恨的爬到慕念琛的身上,又咬了慕念琛的下巴几口。
她本来想的是要泄愤,可没想到,自己引火烧了身。
刚睡醒的慕念琛,也同样很可怕……
折腾到下午,阮甜被慕念琛抱着出去吃饭时手都是抖的,阮甜手抖的原因,她不想回忆……
阮甜吃饭的时候一直都在瞪着慕念琛,她不知道慕念琛怎么会这么不要脸。
因为叶如的一句话发疯也就算了,昨晚在车里,他边按着自己的腰边……还咬着她的耳垂问她:“你和你哥哥也会这样吗?”
昨晚的一切太过于羞耻,阮甜捂住脸。
……
慕念琛吃完饭又工作了一会,阮甜躺在床上看书,现在除了看书的精力她有一些之外,其他的……她都没有。
到了晚上,慕念琛接了个电话,他看着在床上安静看书的阮甜说,“去换衣服。”
阮甜问他,“你要做什么?”
慕念琛没让阮甜耽误时间,直接将阮甜的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
其中还有阮甜的贴身衣物。
阮甜不想动,慕念琛就亲自动手,最后,阮甜的衣服换好了,脸也红的可以滴出血。
慕念琛就是个变态!
……
上了飞机阮甜才知道,慕念琛要带她去北城。
慕念琛的故乡就在北城,阮甜与慕念琛订婚的时候,他的家人一个没到,爸爸生气的问慕念琛:“你家里的人就这么不重视这场订婚?不重视阮甜?不重视我们阮家?”
慕念琛当时回答的是什么,阮甜到现在还记得。
当时慕念琛说:“我父母早已经去世。家里还有一位阿姨,是我妈妈的好朋友。她就像是我的亲姨妈一样,把我带大。这样的日子,我很想她能来,但是她最近生病住院,没办法来回奔波。”
爸爸当时和阮甜说了很多,阮甜一直都听不进去,相反,反而觉得慕念琛很可怜。
发誓自己要给慕念琛更多的爱,让他体会到家庭的温暖,不再这么孤单。
后来,她一直缠着慕念琛,让他带自己去北城见见那位把慕念琛带大的姨妈,可是慕念琛从来都没有答应过。
现在,阮甜不知道慕念琛带她去北城做什么。
飞机落地北城,已经凌晨十二点多,方特助早已在机场等着,慕念琛一到,就递给慕念琛一份资料,上面写了什么,阮甜没兴趣看。
她就只负责跟着慕念琛就好。
到了车子上,慕念琛接了个电话,那端有个中年女声在问:“今晚要不要回来住?”
慕念琛回话的声音很尊敬,他对电话那端的人说:“时间太晚了,我不打扰您休息。明天再去看您。”
阮甜想,电话那端的,应该就是带大慕念琛的那位阿姨了。
到了慕念琛在北城的住处,把阮甜安顿好,慕念琛就去了书房,阮甜一个人在卧室里,无聊的把每个柜子都打开,她在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一支口红,阮甜瞬间觉得这个房间有点恶心。
她想立刻离开这间房子,她不知道,慕念琛都带过多少女人,来过这里。
上一次,她来北城时,慕念琛带她住过这里一晚,当时,这个柜子里干干净净的,阮甜走后的第三天,慕念琛就回了南城。
那一天,阮甜去了监狱,把林诗雅送进了警察局。
而慕念琛呢?在那个仅仅不到四十八小时的时间,慕念琛又找了一个女人,在这个房子里翻云覆雨。
阮甜不得不佩服慕念琛旺盛的精力。
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慕念琛,可真是脏啊。
阮甜看着那支口红,实在没忍住,走到窗边,将那个口红从窗口扔了进去。
窗外就是花园,不会有砸到人的危险。
那东西没了,阮甜仍然觉得非常不舒服,她站在窗边,北城的秋夜,比南城来的更加冷,阮甜穿的单薄,那风仿佛是要往阮甜骨子里钻。
吹的阮甜,每一个骨骼都往外冒着凉意。
她站在那里,想着那个女人的样子,想着慕念琛和那个女人上床时,是不是也和她一样……
阮甜越想这些,越觉得难受,心里好像堵着什么东西,她拔不出去,也吐不出来。
慕念琛从书房做完事情,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阮甜站在窗口,整整吹了两个多小时的风。
慕念琛快步过去,将阮甜拥在怀里,阮甜全身上下都是冰的,慕念琛抱着她,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慕念琛咬牙切齿的问阮甜:“为什么要站在风口?”
他想把阮甜放进被窝里,阮甜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和他说:“慕念琛,你怎么这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