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的身上实在太冰,冰到慕念琛没有心思去在意从阮甜口中说出的这句话。
阮甜不想睡床,那就不去。
慕念琛把房间里的温度打高,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着阮甜的。
阮甜的身体一直都是紧绷的状态,她把眼睛闭上,一个眼神都不想给慕念琛。
慕念琛没去计较这些,他把阮甜抱到床边的躺椅上,从柜子里抱出了被子,把阮甜包裹起来,
阮甜的身子还是在抖,抖得就像筛子一样。
慕念琛是多么的恶心,恶心到那一点的时间都忍受不了,
阮甜像个小兽一般,用言语攻击着慕念琛,慕念琛的薄唇紧闭,没有对阮甜有半点的回应。
阮甜发泄了很久,小腹的疼痛忽然之间传来,她躺在躺椅上,脸色瞬间发白。
在深夜的冷风中任性的站立,终于让她得到了报应。
阮甜的这一次,比以往每个月的都要疼。
阮甜认识慕念琛之前,从来不知道来例假时小腹痛会是什么感觉。
她那时候生冷不忌,从来都没有痛过,别的同学躺在床上痛的要死不活的时候,阮甜可以拿着冰激凌在一边吃。
后来在游泳馆里的落水,让她的身体受了寒,从那以后每次来时都会痛。
阮甜每回都是一个人躺在卧室,厨房的阿姨们会做偏方来让她缓解疼痛,这样养着养着,快要好了的时候。
阮甜和慕念琛订了婚,与慕念琛搬到一起,慕念琛工作忙,不常在家里。
有一回她痛的实在受不了,大半夜的在床上痛的打滚。
因为那时候慕念琛不喜欢阿姨住在那个房子里,所以阮甜和阿姨说了,让她每天做完晚饭就可以下班。
那晚慕念琛迟迟未归,阮甜独自一人承受了一夜。
第二天,林诗雅在电话里和她道歉,林诗雅那时候说的是:“小甜,对不起。我昨天有点不舒服,念琛留在我家陪我。所以才一晚上没回去。希望你不要生气。念琛很累了,待会他回去时,请你不要和他生气。”
阮甜那天,鼓足勇气和慕念琛发了一次脾气,慕念琛一句解释都没有,直接摔门而去。
阮家还没破产的时候,阮甜连冷水都没怎么碰过,后来,在她独自艰难活着的那几年,无论是骄阳似火的夏季,还是冰寒彻骨的深冬,阮甜都要碰冷水。
有时候深夜了,还要搬着个椅子,坐在四面都透风的后巷里,吹着冷风洗碗。
那些碗,好像永远都洗不完,成山一样的堆在阮甜面前。
洗一晚上不过能得到四十块钱,这四十块,连林诗雅经常发在微博中的那些奢侈品的拉链都买不到。
阮甜从那以后,每次来姨妈都越来越痛,只是痛就可以不干活了吗?不可以,她经常忍着小腹一遍遍的疼,一边把手伸进冷水里。
……
阮甜掀开被子,拎着自己的背包跑到卫生间,例假果然是来了,阮甜得到结果,觉得身上更痛。
她痛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慕念琛在门外敲门,阮甜进来的时候把门反锁了。
她打开热水,用热水暖自己痛的要死的身子。
她想一直待在浴室里不出去。
可是后来,慕念琛进来了。
阮甜不知道她从哪里找到的钥匙,阮甜仍旧是无视慕念琛,自己按部就班的做她该做的事情。
回到卧室,阮甜没有睡床,而是去了躺椅上,身体最重要,她不会因为慕念琛而去伤害自己的身体。
慕念琛应该是察觉到了,他去给阮甜冲了一杯红糖水,放在阮甜面前,让阮甜喝下去。
阮甜看着他,没有伸手接过。
慕念琛俯下身子命令她:“阮甜,你必须喝。”
阮甜看了慕念琛一眼,接过杯子,将红糖水连同杯子一起,扔在了地上。
地上铺着羊毛地毯,红糖水洒在上面,将地毯染脏,就像是慕念琛此刻在阮甜心里的样子一样。
慕念琛看了阮甜好一会子,阮甜与他对视,眼神中全是厌恶。
慕念琛伸出手,阮甜以为慕念琛这是要对她动手,她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动手吧,动手吧。动手了,她就可以走了。
但慕念琛没有,他的手,从阮甜盖着的被子里伸进去,放在了阮甜冰的吓人的小腹上。
慕念琛的手很规矩,不带一丝的情yu。
先是红糖水,后是用手暖小腹,阮甜不知道慕念琛这些对待女人生理期的经验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