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祤,“……”是谁凶巴巴要她送两杯咖啡进来的?
常欢接过上官祤手中的咖啡,放在桌上,回身去拿烫伤膏,“真是笨死了,让你拿两杯咖啡,你不会外卖两杯过来吗?”
上官祤,“……”好吧,她又自以为是了。
其实现在这台胶囊咖啡机的操作她已经很熟悉了,也是觉得绝不会有问题才会去茶水间自己动手,谁知道让安琪一句话吓住了。
说她喜欢常欢,怎么可能?她心里一直以来就只有季羽凡,从小到大,从没变过。就算现在放下了,心始终不可能这么快将这十几年的记忆抹去。
上官祤望着专心给自己涂抹药膏的常欢,阳光下,他长长的睫毛晕出漂亮的剪影,神情专注中透着一股令人舒服缱绻的感觉,让她不知不觉脸发烫,心发颤。
不对,她这是怎么了?上官祤慌得别开眼神去看季羽凡,以证明现在的一切只是错觉,可季羽凡不知何时早就已经离开,而她竟然浑然不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是她关注的焦点?难道,她真的……
“又发什么呆?你最近怎么了,三魂不见七魄的?”
“我没事儿。”上官祤现在心很乱。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变心呢?这不可能。
她急步向外走,她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常欢拉住了她,单手抵住门,将她壁咚在门口,“你不高兴了?”
活动空间受限,让上官祤的心跳再次陡然加速,“没有。我,我要去工作了。”
常欢勾了勾唇,俯下身,唇无限贴近她的耳畔,“安琪说你吃醋了。”徐徐的热气喷洒在她耳畔,一时间暧昧得让人心痒难耐。
她困难地吞咽了一下,感觉有点儿头晕,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她瞎说。”
他越发圈紧了她挣扎的小身子,薄唇挑逗般地从她耳廓划过,动作很轻,就仿佛是蜻蜓的翅膀滑过水面,与她心上激起了阵阵涟漪,磁性的嗓音轻轻地落下,“那你抖什么?”
上官祤咬着唇,三缄其口。
有些不知名的因子在两人之间蠢蠢欲动……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在解释。
“关我什么……唔……”
他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唇,不同于上一次带着惩罚的强势,这一次他非常温柔,极具耐心的诱导着她,舌尖缠绕着她的舌尖纠缠不休。
吻得上官祤一阵阵眩晕,连呼吸都忘了。
在她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亡时,他缓缓松开她。
上官祤用力抹了抹嘴唇,心里委屈得要命,他凭什么总是这么放肆的占她便宜,一次又一次,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那种可以予取予求的女人吗?太欺负人了!
“不许擦,再擦,我还亲你!”
“凭什么,你可大流氓!”上官祤挥起粉拳胡乱的捶在他身上,“谁允许你这么欺负我了?你把当什么了?玩具?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混蛋!你个大混蛋!”
他扣住她做乱的双手,举起固定在她头上,“宝贝,这不叫欺负,你叫爱……”
“谁要你爱,死变态!”
“闭嘴!”他再次攝住她的唇,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霸道凌厉,肆意游走,瞬间夺走她的呼吸。
常欢这些年在女人堆里打滚,一直是被人哄着,捧着,只要他勾勾手指自然有女人主动缠过来,哪里见过上官祤这样的,还擦嘴,嫌弃他脏是吧?欠收拾。
他对付女人,要么就是亲酥了,要么就是睡服了,从来都是简单粗暴,不需要费太多心神,现在这招好象不好使了。
本以为亲着亲着她就会酥在自己的怀里,化成一摊春水,谁知这妮子脾气烈得很,一点儿都不消停。
常欢有点儿慌了,当咸咸的泪水顺着上官祤的面颊流进口腔,他彻底乱了。
看着她满脸泪痕,常欢的内心一片兵荒马乱,不对,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明明是想疼爱她的,为什么她会这么伤心?
他松开她,“小祤,……”对不起!
“你流氓!”上官祤一巴掌甩在常欢脸上,然后打开门哭着跑了出去。
“小祤……”
酒吧里,常欢一杯杯喝着酒,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本来就是想逗逗她,再诱拐她一下,一开始她也挺享受的呀!后来怎么就急了呢?
到底是哪个操作出了错误?
哎呀!!她为什么要擦嘴嘛?他的吻有这么讨厌吗?她不知道男人的自尊是不能挑战的嘛?坏丫头!自己还哭着跑出去了!被咬破唇头,扇了巴掌的人是他啊!
还哭得这么伤心,搞得他象强奸犯似的!他最多就是诱吻嘛!
常欢越想越郁闷,在女人面前,他还从来没这么失败过。难道是安琪成心耍他?上官祤对自己没意思?自作多情了?没理由啊!明明觉得她对自己有感觉的。
季羽凡从外面进来,在他身边坐下,“什么事儿,喝得和死狗似的?”
“没事就不能喝酒吗?”这种事要他怎么说,丢死人了!亏他以前还一直在季羽凡面前扮恋爱专家呢,结果人家老婆都娶回家了,他呢?就落了个大巴掌!
季羽凡给自己倒了杯酒,“有事儿的话,你就快说,我一会儿还得回家陪嫣然呢!”
“靠!你少秀一会儿恩爱会死啊?”有这么插刀子的嘛!
季羽凡漫不经心地道:“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这么敏感,可不象你啊!”
妈蛋,关爱单身狗不懂吗?
常欢又猛地灌了杯酒。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今天很反常啊!”
常欢继续保持沉默,闷头喝酒。
“是不是和小祤有关?你们到底怎么了?”
季羽凡突然提到上官祤,常欢不由得一愣,“我们没事儿,我们能有什么事儿?”嘴上打着马虎眼,心里却虚得要命。
这还不光是丢人的事儿,季羽凡可一直把上官祤当亲妹妹啊,虽然嘴上总是批得凶,其实那心里也是关心得很。之前,三番四次和他说要他照顾好她,结果他把人给照顾成这样,会不会被打?
“那小祤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辞职,回学校?”
“什么?”常欢一下子酒就醒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怎么早不和我说?”
“小祤说她会亲自向你辞职,我以为你们都在公司沟通上没问题呢。要不看你现在这个死样子,我还想不到可能和这事儿有关呢!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常欢哪有心情回答他这么无聊问题啊,他现在脑子全是上官祤哭着跑出去的样子,她就这么走了,他要怎么办?
他急切的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说学校有事情需要处理,暂时不回J市了,耽误了工作,很对不起。”
“还有呢?”
“没了。哦,对了,她可能感冒了,说话的声音哑哑的。”季羽凡端着酒杯,斜了常欢一眼,“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上午我走时,不是还好好的嘛!”
常欢垂着头,低声道:“是吵了几句。”
季羽凡用一种“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他,“到底因为什么?小祤不是那么爱生气的女孩子,不过真惹了她,有你受的。”
常欢觉得现在就够受的,“哎!你就别问了!就算我错吧!”
“你不是挺会哄女孩子的嘛?”
“……”常欢现在这叫一个有苦说不出啊!
“算了,不在非凡工作就不在吧!反正他们家也一直想让她回去,在家族企业挂个虚名,呆两年遇到背景合适的嫁过去也就做少奶奶了,到时相夫教子,工作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
“她要回家族企业,怎么没听她过呢?她不是很喜欢在非凡工作嘛?你不也说要着力培养她吗?”
季羽凡悄悄观察着常欢的表情变化,慢条斯理地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啊,现在她不是辞职了嘛,可见是不打算回来了,不然请假不就行了,又不会不给她留着职位?”
常欢的脸色变了变,“不行,我得把她找回来,非凡不能失去这么一个有潜力的员工。”
季羽凡眼里闪过狡黠,“怎么找?人都已经坐飞机走了。”
“什么?”这次常欢直接跳了起来,“我出去几天,非凡那边你盯着点儿。”
看着常欢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季羽凡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