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寒深邃的目光落在阿宝的脸上,月光下泛着星光的眸子似乎只装得下她一人。
“阿宝,从做36问挑战的时候我就是认真的,很认真。”不然象他这样每分钟上亿生意经手的人,为什么要去浪费那样的时间和精神?不过这些问题真的令他对她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最初只是觉得她是个固执得有点儿可爱的小女人,因为有趣所以下意识的想去接近。可经过简单又递进的36个问题的交流后,他已经完全被这个女人所吸引。
人说,美丽的躯壳千遍一律,有趣的灵魂万中无一。而她就是那个适合他的有趣灵魂,何况她还那么美,虽然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丽,但小巧的五官凑在一起非常耐看。
眉眼弯弯有着属于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风姿,偏偏性子中还带着些倔强,有一种别人都没有的刚柔并济。
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她现在这个搞不清状况的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呆,有些萌,让人想忍不住想咬一口,他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
月光下,他棱角分明的俊脸猝不及防的逼近,阿宝不由得身体一震,恍然回过神来,“你,你又想做什么?”
“吻你!乖,爷爷正在窗口看着呢!”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阿宝嗖的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我拒绝演亲热戏!”
周天寒有些无奈,自己一再的表达认真,可这个小女人的脑子怎么总认为这是场戏呢?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阿宝,我再说最后一次,我是认真的。你对我也有感觉,不是吗?”
阿宝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太突然,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躲在自己小小的安全地带。
他望着她,迟在咫尺的墨眸有细碎的光芒在流转,握住她双肩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揽入怀中,让她耳朵贴在他心脏的位置,扑通扑通的,如战鼓般急速、有力地跳动着。
“阿宝,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象个傻瓜一样的为另一个人心跳加速。”
此刻,阿宝的心跳得绝不比周天寒慢,那种就要冲出胸膛的悸动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好吧,她投降!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微微翘起唇角,双手环住他的腰,“你能不能给我点儿时间,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他声音低哑中藏着难耐的欲望,她这么软软的贴在自己怀里,却还要考虑个什么鬼?他现在就想将人扛上楼,冒着被爷爷听墙角的风险,将她据为己有。
“必竟是一辈子的大事儿,我,我想考虑清楚。”想到结婚,阿宝的脸染上红晕。
“可以。”反正考虑后的结果也只能是一个,他是不可能给她机会躲开的,“你想考虑多久。”
“一,一周吧!”她想说一个月,可话到嘴边自己也觉得不现实,临时改了口。
“三天,最多三天。”他现在连一分钟都不想等,“走吧!送你回去。”
他不由分说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回手甩上车门。再这么抱下去,他迟早得原地爆炸。
阿宝,“……”专制!
可怎么就专制得这么帅气呢!
……
安琪又来了,踩着JIMMYCHOO最新款的朱红高跟鞋,12CM高的鞋跟摇曳生姿,走到上官祤面前,单手托腮俯身支在秘书台上,声音慵懒而性感,“小妹妹,常欢在吗?”
上官祤虽然是个女人,但都忍不住多望了几眼她那足足有四寸长的沟壑,不仅有些自惭形秽,男人应该都喜欢这样的性感尤物吧!
“你等一下。”上官祤悻悻的回过神,打内线电话给常欢,得到常欢的确认后,请安琪进去。
“谢谢,你今天唇膏的颜色我很喜欢。”安琪说罢,扭着腰肢进了常欢的办公室。
上官祤拿出镜子照了又照,蜜桃色的唇釉,青春中透着甜美,很配合她的气质与肤色,不过,现在就变得很刺眼,抽出纸巾在嘴唇上狠狠地抹了又抹,直到没留下一点儿残色。
打开皮包将那只唇釉扔进垃圾筒,心里那口气才算顺点儿,起身去前台找姗姗要她的唇膏涂。
姗姗绝对是个美妆小达人,小小的挎包里竟有五六支不同颜色的唇膏。
上官祤从中选了一只亚光带一些紫调的豆沙色涂在唇上,又重新照了照镜子。
姗姗偏着头望着她,“这样真的好吗?怎么感觉和你平时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呢?有点儿冷艳。”
“我就是想要有些改变,谢谢你,姗姗。”
上官祤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一门之隔的常欢办公室里不时传来笑声,扰得她心烦。
“叩,叩,叩”季羽凡敲着秘书台的台面,“小祤,想什么呢?喊你半天都听不到。”
上官祤回过神,“没什么,看文件看得有点儿入神。”
季羽凡瞟了一眼桌上放反了的文件,没有揭穿,“那你继续吧,我去找常欢。”
“唉,那个,你最好等一会儿再进去。”
季羽凡愣了一下,“你找我有事儿?”
上官祤摇了摇头,有些尴尬的道:“安琪小姐在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安琪在里面,她脑子里就会很自然想到一些香艳的场面,再加上那些暧昧的笑声,就更加深了她这种感觉。
如果这时候季羽凡推门进去,撞见了,总是不太好吧!
真是的,没什么不去开房,偏要在办公室乱来,让她个做秘书的都替他们难堪。
季羽凡看上官祤欲言又止,表情尴尬的样子,猜到她的想法,轻笑道:“你这丫头,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啊,安琪才看不上他呢!”
上官祤,“……”
“Bingo!全中!”安琪打开房门从里面出来,唇角弯弯笑得有点儿幸灾乐祸。
站在她身后的常欢脸色铁青,一张面孔阴侧侧地紧绷着,“上官,两杯咖啡。”
语毕转身回了办公室。
安琪拍拍季羽凡的肩低声道:“知我莫若你,我真是耐死你了。”她甩了个飞吻给季羽凡,扭身离开。
上官祤去茶水间冲咖啡,也不知常欢发什么疯,明明说不用她冲咖啡的,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就这么介意安琪不喜欢他的事实,莫非他一直在暗恋?
上官祤又开始胡思乱想,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常欢以及那天那个吻总是在她的脑海里出现,搞得她每天都心绪不宁。
“你喜欢常欢。”不知何时安琪出现在她身后,双手环臂单肩倚在茶水间的门口。
上官祤的手一抖,滚热的咖啡烫到她的手上,白晰的手背顿时红了一块儿。
“你没事儿吧?快用凉水冲一下。烫伤膏在哪儿,我去拿。”安琪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她就这么大反应。年轻始终就是年轻,象她,别人说什么早就刀枪不入了。
上官祤将手收到身后,她为自己的不淡定感到丢脸,所以态度变得越发生硬,“我没事儿,就不劳安琪小姐大驾了。”
安琪轻声笑着,“你这算是吃我醋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喜欢常欢,什么吃她醋,简直是无稽之谈,可笑。
上官祤转过身重新上好咖啡胶囊,等待咖啡制作完成。
“我自问并没得罪你,你却一直很抗拒我,因为你以为我和常欢是一对,你在吃醋。所以你喜欢他,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得对不对?”安琪的话说得很快,逻辑清晰,没等上官祤答话她就转身离开了。
上官祤立在原地,身体僵硬,怔仲着……
办公室里,常欢将一份资料递给季羽凡,“我让安琪查了一下那位罗奇先生,我觉得你有必要好好看看。”
自从知道季羽凡要和阿怪合作,常欢就一直持保留意见,为了保险起见他让安琪起了罗奇底。
安琪是一位非常知名的私家侦探,只要想查就没有她查不到的事情,所以在行内有着很高的声誉。每次开出的调查费更是天价,既使这样还是有很多人找她做事,可偏偏她脾气很怪,对接手的工作非常挑剔,所以江湖人称:有钱也未必请得到的调查员。
三个人也是一次机缘巧合下结成生死之情,这几年凡是常欢他们要调查的人或事,无论大小,她都从不推辞。
季羽凡打开资料,一目十行的看完,合上资料丢到常欢办公桌上,“消毁吧!”
常欢蓦地瞪大眼睛,“你不会还想和他合作吧?你就不觉得这样风险很高吗?”
季羽凡淡笑,漫不经心的道:“安琪还真是厉害,这种级别的机密事件都被她查到了。”
“当然,安琪是这行最棒的。”常欢顿了一下,“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安琪的调查结果?”
“不,我很相信。”季羽凡悠然的敲击着沙发扶手,“我们之所以和安琪合作,就是因为她厉害。我选阿怪也是一样的道理。”
“可是他这个背景……”常欢还是有所保留。
“我们一直都和最顶尖的人合作不是吗?这次你又怕什么?我们做的事儿又不违法,你还怕他带着国际邢警把咱们的老窝端了啊?”
“可他要利用咱们的公司执行自己的任务呢?象之前的恒昇一样,成了炮灰,这可都是咱们的心血。”
“放心,他不会。他现在只想借咱们的势赚钱。正好咱们也可以借着他半官方的背景,为咱们的产品找到更大的市场。难道你不想有一天将非凡研发的产品出现在中情局、联邦调查局吗?”
“我天,你的理想可真远大!”
季羽凡向后靠在沙发上,双腿慵懒的交叠,“能想多远,才能走多远。我相信非凡有这个实力。”
常欢不再说话,收起桌上的调查资料。
上官祤端着咖啡敲门进来,常欢一眼看到她手背上泛红的一片,“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不让你再碰咖啡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