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尚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保安,冷冷地道:“还等什么,把人给我带走。”
就这样唐菲和瑟琳娜被几名保安架了出去,楼道里充满着两人的哭闹声。
办公室里,季羽凡忍不住自鸣得意地笑道:“真没想到今天还能买一送一,把瑟琳娜顺便给弄走了。这个意外收获我喜欢。”
叶嫣然优雅的抿着咖啡,神情淡然,“你还是想想你今后无助理可用要怎么办吧?”
季羽凡反坐在转椅上,双手搭在椅背上,怡然自得的道:“咱俩两组并一组不就行了?”
叶嫣然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还挺美,我看你还是抓紧向人事部递交人员需求单吧!年底了,人不好招。”
季羽凡一点儿没把人手问题放在心上,反正当初唐菲也不过就是个摆设,让她跟自己一组也不过是不想她再给叶嫣然捣乱,既没想用她,也没想特别的整她。如果唐菲真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季羽凡也没打算拿她怎么样。唐菲今天这个局面还真是应了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了”!
不过,这瑟琳娜嘛,就确确实实是个意外了。谁能料到唐菲和她会狗咬狗呢!
想起来,季羽凡还真有点兴奋,“今天欧总这快刀斩乱麻的处理手段,真是让人佩服啊!我还以为他怎么也会给瑟琳娜留点面子呢!直接让保安把人架出去,哎呀,真是让人爽歪歪啊!”
叶嫣然闲闲地道:“说不定他早就想这么做,就等今天这个机会呢!”
看最近欧尚的种种表现,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说不定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么计划的。什么开除唐菲为她们出气,根本就是个引子,瑟琳娜才是他的最终目标。
电话铃声打断了,叶嫣然的思绪,她看看屏幕的来电显示,接了起来,“阿宝,什么事?”
“嫣然,你最近接的豪宅多,认不认识什么人,可以和周天寒搭上话?”
“周氏集团总裁周天寒吗?你找他干什么?”周氏在J市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了,集团总裁周天寒那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实在很难想像他和阿宝能有什么交集。
“我在做一个名企专题,需要采访J市十位名企的老总,周氏这么大的企业怎么可以漏掉?”
“那也要能采访得到才行啊!”
曾经做过战地记者的阿宝做选题一项喜欢向高难度挑战,什么政治黑幕,黑市大佬,总之只要是符合她想要的社会热点话题,她绝对是不畏强权,什么人都敢采访的。
叶嫣然对她这个毛病自然了解,可是这个周天寒自踏足商界开始就没接受过任何采访,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嫣然,只要切入点找得对,没有想采访而采访不到的人。你先帮我打听着,我再给苏烟和伊羡打电话问问。”
“好,一会儿我也问问季羽凡,他最近接触的地产老总多,说不定有门路。”
叶嫣然挂了电话后抬头问季羽凡,果然和这位神秘总裁没有交集。在J市与周氏合作的企业很多,但能有幸与周天寒说得上话的人真没几个。希望苏烟那边能通过陆离找到点儿门路吧!
……
Solution应该算是J市最清静的清吧!它开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浮夸的表演,简简单单几张原木桌,昏黄的水晶灯,带着点儿岁月的沧桑。这里长年都没有几个客人,却多年经久不倒,外面的世界早已千变万变,而Solution却始终没有变过。
此刻,阿怪正坐在Solution吧台前,与这里唯一的老板兼伙计阿飞喝酒闲聊,神情悠闲中带着几分落莫。
这是他执行任务时其中一个接头地点,虽然不是同盟的地方,但能被他的上级联络人放心选定的场所,他相信绝对是安全可靠的。
为此,也只有在这里喝酒,阿怪才能彻底放松下来。卸下所有的面具与伪装,他也不过是个会烦恼会寂莫的普通人。
阿飞将最新调制的酒推到他面前,“你今天好象特别丧。”
阿怪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默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随之眉头微微皱起,“这又是什么名堂?苦的!”
阿飞似有若无的勾勾唇,“看着你现在这张脸,我只能调出这样的苦酒。”
阿怪不满的推开杯子,“算了,我不要再喝你的创意鸡尾酒,你还是给我威士忌好了。”
阿飞未置可否的拿出瓶威士忌和空酒杯放在桌上,低头继续自己常规的吧台工作,擦拭酒杯和整理存酒,他的动作很轻,神情专注。
阿怪终究是个静不下来的,他一只手托着腮,若有所思的望着阿飞道:“你每天一个人在这儿不会寂莫吗?”
“不啊!”阿飞答得理所当然。
阿怪理解不了这种人,十年如一日的守着一个店面,没朋友,没女人,甚至连客人都不多,可他竟然还不觉得寂莫,这是什么人种?
“可我寂莫了!真的。”阿怪悠悠地抿着酒道:“你知道吗?从圣诞节到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竟然参加了三场婚礼,另外还有一个领了证正在准备婚礼的。我身边的人,怎么一下子都结婚了呢?就我还单着,这不科学!”
阿飞保持着他贯有的微笑,由着阿怪絮絮叨叨发泄。
“飞,咱们年纪都差不多,你难道就没有突然想找个人陪的时候?”
阿飞的视线飘开,落在远处虚无的某点,恍然出着神。
好在阿怪其实也并不需要他做答,他完全可以自说自话。
“叮铃铃”随着酒吧门上风铃悦耳的声音,季羽凡推门走了进来。
阿怪带着点儿微醺向他招手,“你来晚了。”
季羽凡将车钥匙放在吧台上,“这地方太难找了。”
阿怪看了看表道:“这不是你迟到一小时的理由。”
季羽凡也没想瞒他,还带着几分炫耀地道:“我得陪嫣然吃了晚饭再出来。”
阿怪瘪了瘪嘴,这狗粮吃的好象有点儿自找了,可他们都这么欺负他一个单身人士真的好吗?
“阿飞,给他来杯你的创意鸡尾酒。”
阿怪一心想让季羽凡尝尝苦酒的滋味,为自己报点儿小仇,可眯着眼睛等了半天,季羽凡都喝得泰然自若。
他憋不住抄起季羽凡的杯子尝了一口,然后瞪着阿飞道:“为什么他的是甜的?”
阿飞抿了抿唇,淡淡地道:“看着他调就是这个样子。”
阿怪气得想暴走,这也太欺负人了,季羽凡长得漂亮,可他也不差啊,至于这么区别对待吗?怎么这人要一不顺起来,连喝个酒都没办法开心呢?
季羽凡嫌弃的看了看被阿怪用过的杯子,示意阿飞重新给他来一杯,然后沉声道:“是不是该说正事了?”
阿怪表示自己很生气,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说了,静默了一会儿,才闷闷地道:“陈非那边提交了精神异常的诊断报告,本来你表弟的意思是花点儿钱把人借机弄出来,不过,有我在,哪能让他这么如意。现在送到精神病院强制治疗了。”
“会强制治疗多久?”季羽凡皱着眉,对于这个结果他算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走法律程序,现在看来也就这个意思了,想让陈非受更大的教训似乎是不可能了。
“那要看他的病情发展,最少是一年。”阿怪看出季羽凡的不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这算我附送的大礼。”
季羽凡打开是一份医院的诊断证明,上面潦潦草草写着几行医生体的字,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有两个英文字母他还是认得的,ED:Erectiledysfunction,性功能勃起障碍。
阿怪喝了口酒颇有些邀功地道:“昨晚和陈非同房的几个病人病情发作,混乱之中不小心伤了他一下,其他地方没什么,就是那活儿以后不好使了。你表弟要是还想跟他,估计以后得由受转攻了。”设计这场大戏他可是花了不少精力,要不怎么能这么巧的只往着那一个地方伤?
季羽凡听着阿怪的话,望着手中那张诊断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接着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还有什么比让强奸犯改练葵花宝典更好的处罚呢?此刻季羽凡只觉得通体舒畅,憋在心里那口恶气可算是出了。
阿怪也跟着大笑起来,金主弟弟很高兴,他是不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