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11月17日18时许,教导旅的炮兵营和后勤单位终于赶到了战场。随着加尔比亚蒂一声令下,18门m34/18型75mm山炮向土人的营地发出了怒吼。这些山炮的出现一举改变了战场的局势。45度的仰角保证了它射出炮弹可以越过山头上意大利人的阵地,飞向山脚的土人。9500米的最大射程则将整个土人的营地都覆盖起来,甚至可以直接威胁大阿哥沃森的中军大帐。再加上后勤单位的到来,敞开供应的炮弹,无论是意大利人还是阿比西尼亚人都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揭晓。
战争之神开始显示其巨大的威力,虽然是白昼,但是炮弹的爆炸所生产的火光还是映红了天空。因为居高临下,加尔比亚蒂将军在前线指挥部里看得真真切切,炮弹在敌人的营地中炸响,不时有碎木头块、金属碎片被高高炸起,然后又重重地落下。惊慌失措的土人和背后熊熊燃烧的火光交织成了一片惨烈的画面,再加上土人火炮的软弱无力地反击。这场声色俱备的好戏让在场的所以意大利人感到过瘾。
伟大的意大利武装黑衫军教导旅用他们的生命和鲜血验证了他们的“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的誓言。
当看到一万名阿比西尼亚最精锐的皇家禁卫军都没有能攻下三个黑衫军轻步兵营驻守的“血岭”。这时,摆在大阿哥沃森面前的选择就只有撤退而已。虽然,不甘心的他觉得还有十万多人的部落武装可以搏一搏,但是冷静的陆军大臣穆卢吉塔决定阻止他的军事冒险。
“殿下,如何评价我们16日夜袭”陆军大臣穆卢吉塔冷冷地问道,看大大阿哥沃森沉默不语,他接着说:“这是一场屠杀,这个血淋淋的事实已经证明了部落武装攻坚能力之差,在意大利人的火网面前完全是送死。”
大阿哥还是沉默。
穆卢吉塔接着问道:“殿下,如何评价现在意大利人的炮击。”
这次大阿哥倒是有话说了:“谁都可以看出来现在意大利人的炮火明显变更强更猛了。”
“那请问殿下这说明什么?”穆卢吉塔咄咄逼人地问道:“为什么在刚才禁卫军攻击时,那么危险的时刻,他们不用炮轰,现在却轰的这么起劲?”
大阿哥现在已经熟练掌握“沉默是金”这一招了,他还是不说话。
“我来告诉你,这说明意大利人得到了增援,刚才我们最好的禁卫军打不下来,那么现在就更没有攻占“血岭”的可能性了。”穆卢吉塔愤怒地咆哮道。
最后,喜欢扮酷的大阿哥在陆军大臣穆卢吉塔的“建议”下,经过整整一夜深思熟虑,终于同意退兵了。
带着对意大利人无奈,带着对意大利现代化武器恐惧,带着恶战后活下来的侥幸,在大阿哥的率领下这十多万的土人部队撤退了。让他们感到幸运地是,教导旅没有发动追击,这使得土人可以安然地带着他们的重装备、伤员甚至是逝去勇士的尸体,离开了阿杜瓦这个伤心地。不过,对于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杀戮还只是刚刚开始。
教导旅的处子秀,就这样落下帷幕了。对于这样的战果,加尔比亚蒂很满意、墨索里尼很满意、意大利人民也很满意。当然,陆军部的老家伙们一如既往,对武装黑衫军将士没有发起追击作战的”懦夫”行为口诛笔伐。当然,这个不会影响芒果同志的好心情,在他的授意下,崭新的“阿杜瓦--血岭”盾章被颁发给了武装黑衫军教导旅的每一个军人,以表彰他们在“血岭”的英勇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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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都阿克苏姆,海尔.塞拉西.古格萨侯爵正坐镇此地,抵挡意大利人的援兵从维克罗杀来。现在的,古爵爷在外人眼里可以说是春风得意。本来他和曼加夏公爵一起统治着阿比西尼亚北部的提格雷地区。可惜,曼爵爷在与意大利人的战斗中卫国捐躯(详见27节),为了不使抗意武装白白地流散,他收编了曼爵爷的残部。随后,他一马当先,光复了阿克苏姆,而且还缴获了大批物资。而更让他开心的是,在阿克苏姆俘虏的意大利人主动帮助他训练军队。但是又有几个人看到了这风光背后的东西呢?
保福.简拿华路这位意大利前任阿克苏姆总督现在可是古爵爷的座上宾。他来到了古爵爷的办公室,只见古格萨侯爵一个人躺在行军床上,旁边是丢了一地的chianti红葡萄酒的柳条长颈大肚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