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前线指挥部的炮兵观察员,手握电话,下达一个个简单的命令,指挥炮兵群转入炮火支援作战,以及时猛烈的火力打击复活的火力点。这时,炮兵会将炮弹的时间引信力转换为触发引信,以免空爆的炮弹误伤自己人。
有的时候炮弹会在距离步兵四五十米的地方爆炸,这时弹片从步兵脑袋上方两三米的地方掠过,但是在这个距离上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会让步兵感觉不爽,使得步兵们在冲击时必须尽量保持张嘴呼吸的样子。而这样的表情在禁卫军守军眼里则成为了他们嗜杀成性的表现。
阿比西尼亚皇家禁卫军连长迪亚拉和他们的战友们在战壕里安静地等待意大利人靠近他们的阵地,仿佛炮击的是别人的阵地。
当意大利人接近到300米时,他瞄准了一个意大利人,射击,没有中。他拉了一下枪栓,准备第二次射击。这时一发炮弹在他的身边爆炸,他被埋进土里,脑子嗡嗡响了好久。
等他回过神来,他从战壕里中跳了出来,高呼他的部下,迎击冲上阵地的意大利人。可是,他发现那些平时神气的士兵,现在都抱着脑袋,蜷缩在战壕里,他不得不狠狠踢他们的屁股,让他们起身端起步枪。他知道这几个人一定是得了瑞典教官说的那种“炮弹震荡症”。他应该安抚他们,给他们时间去恢复。但是,如果现在不作战的话,等待他们的下场就是死亡。
眼看,意大利人冲得更近了,迪亚拉没时间去理会这几个”炮弹震荡症”的患者,他不得不投入战斗中去。他看到意大利人的身影,他们是那样的清晰,可当迪亚拉瞄准他们准备射击时,他们的身影却又一闪而过,找不到了。他收起了步枪,向一个机枪巢爬去,他看到那里好像有一挺完好的马克沁重机枪。等他爬到那里时他发现,机枪的水套被击穿无法射击了,机枪手也找不到了,只看到机枪的扳机上残留的一截手指。
意大利人离阵地只有50米了,他投出了一枚德国人送来的木柄手榴弹,他看着这枚手榴弹飞向意大利人,他看着那些意大利人卧倒,他看着这枚手榴弹爆炸,他看着那些意大利人又站了起了,重新冲过(木柄手榴弹有破片死角)。
这时他已经打光了毛瑟步枪里的5发子弹。他扔掉毛瑟步枪,虽然他的刺杀技术得到过瑞典教官的赞誉,但是在这生死存亡关头,他还是更信任从小练习的长矛。他拎起了长矛,冲向意大利人。他用余光观察了他的左右,禁卫军的勇士们跟着他们的连长一起冲出了战壕。
“为了自由、为了阿比西尼亚”,禁卫军高喊着口号,如泻闸的洪水奔向意大利人。黝黑的皮肤,在汗水和鲜血的点缀下,在烈日下闪闪发光。
“一个、二个、三个-----”迪亚拉一边用陪伴着他成长的长矛收割意大利人的生命,一边计算着自己是否可以超越爷爷“十人杀”的记录。
“砰”一声枪响,他看到一个意大利军官用手枪向自己射击,他感觉自己被重重地击倒在地,他看到看鲜血从自己的胸口涌出。迪亚拉被一发9mm巴拉贝鲁姆手枪弹夺取了生命。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因为这一刻,他看见了爷爷,他冲上去拥抱爷爷,他告诉爷爷他杀了11个意大利人。
11月16日,下午16时许,意大利武装黑衫军第一师教导旅击退了阿比西尼亚禁卫军一个连防守,攻占阿杜瓦以东的高地。这一仗,打得如何?是骡子?是马?加尔比亚蒂将军心里没底,毕竟是3个营打人家一个连,看来还得接着遛一遛,而此时,他们的炮兵已经打完了一半的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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