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盟友,当初我也是被她给骗了,现在想想这个女人真是心术不正,居然用这么阴险的手段来对付你!”
柏南修在一边冷笑,“心术不正又怎么样,我现在还不是成了这样,这下子妈妈你应该满意了吧!”
“我!”顾明瑜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看着柏南修,“南修,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妈妈看到你这个样子心都碎了,你难道不知道妈妈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吗?”
“为我好?”柏南修哈哈一笑,“我明明有段婚姻,身边所有的人都告诉我,曾经的我很爱我的妻子,可是后来呢,我醒来后我的妻子跟我离了婚,你找来一个想要害死我的女人告诉我真相,这就是你对我的好!我现在成了这样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说不准在帝都跟凌柯好好地生活着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受这种罪!”
“这怎么会是我的错!”顾明瑜上前想去拉柏南修的手。
柏南修甩开,指着病房的门说道,“走,马上给我走,现在我不想看到你!”
“南修,你听我说!”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以后一个人在S市生活,反正现在柏氏集团也不需要一个连行动都不方便的总裁。”
顾明瑜还想再说些什么,柏南修却喊来了陈旻夜,“请你带她出去,如果她在这里我是不会配合医生进行康复治疗的。”
陈旻夜用一种为难的态度把顾明瑜劝出了病房。
在病房外,陈旻夜劝顾明瑜,“伯母,现在南修的情绪很不稳定,您最好不要让他动怒,我已经为您订好酒店,您先酒店休息一会,这里我来照顾!”
顾明瑜十分感激地拉过陈旻夜的手,“小陈,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陈旻夜有些欲言又止地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顾明瑜连忙问。
“不过我听南修讲,他之所以会到黑河去滑雪是因为他听到了一些传闻。”
“什么传闻?”
“当然是关于他前妻凌柯小姐的传闻,之前他以为他跟凌柯之间没有感情,可是后来很多人都告诉他,他们其实彼此很相爱。这次他来黑河也是想找我商量要不要去S市找凌柯。”
顾明瑜没说话。
陈旻夜叹了口气,“哎,没有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柏南修会认为他现在之所以瘫痪都是报应,因为他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所以老天爷就让他永远地站不起来!”
“这,这跟他有什么关系?”顾明瑜停顿了一下才说道,“那个凌柯根本就配不上他,离婚还不是为了他好。”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陈旻夜说道,“现在柏南修有些排斥康复治疗,一方面他何许是因为内疚产生了自暴自弃的情绪,另一方面他也许是想见凌柯一面,这种时候只有爱的人才能给他鼓励。”
“见凌柯?”顾明瑜摇头,“这不可能,我是不会去找凌柯的。”
“这么说伯母是想让柏南修永远这样下去,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多说了,你回酒店吧!”陈旻夜说完转身进了病房。
只留下顾明瑜一个站在过道上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这时,秦叔过来禀报顾明瑜,“顾总,郑局来了。”
“那个郭玉儿呢?”
“在保安室。”
顾明瑜看了一眼特护病房,现在柏南修不愿意理她,就算她想给他转院他也不一定听从,还是处理郭玉儿吧。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都是这个郭玉儿!
她不会让这个郭玉儿好过的。
因为顾明瑜的干预,郭玉儿很快就被送进了警察局,郭市长听说女儿出事后,急忙赶到顾明瑜下榻的酒店为女儿求情。
“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他有可能一辈子站不起来,你让我放过她,做梦!”顾明瑜态度坚决。
郭市长为了女儿也跟顾明瑜撕破了脸,“贵公子的伤势根本不是我女儿郭玉儿所为,请顾总不要仗势欺人!”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有证据,用证据说话吧!”
第二天,顾明瑜带着办案的警察到了医院,她希望陈旻夜配合调查。
陈旻夜却不愿意站出来作证,他说这是柏南修要求的,柏南修做为当事人不想起诉郭玉儿。
顾明瑜一听炸了毛,她闯进柏南修的病房厉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告她,你成这样都她害的。”
“不,我觉得我成这样都你害的,如果让我起诉郭玉儿,那我觉得顾明瑜女士你也要被我起诉。”
“你起诉我什么?”
“我起诉你背着我擅自拟定我的离婚协议书,在我失忆让我跟自己的妻子离婚,顾明瑜女士,你犯了很多错,如果你认识不到自己的错就不要去追究别人的错!”
“你!”顾明瑜气个半死但是她又无力反驳。
柏南修见自己的话已经起了效果,他仰起脸对顾明瑜说道,“顾明瑜女士,你既然报了警,我可以给个机会你,免得郭玉儿反咬你一口说你诽谤她,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去找凌柯的父母当面道歉,还有让凌柯过来照顾我,离婚的事情我并不知情,这在法律上是无效的,所以做为我的妻子,凌柯有义务照顾我日常起居。”
顾明瑜没有说话,她在思考。
她也知道柏南修的婚是她跟凌柯的妈妈两个人合伙离的,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出面,这在法律上确实算离婚无效。
可是让她跟凌柯的妈妈道歉,她做不到,要知道那个女人在帝都可是指着她的鼻子在骂,她不想去碰一身钉。
“你不想去是吧?”柏南修又伸手去招陈旻夜,“陈哥,送顾明瑜女士出去,如果下次她再来就让她带一把刀来,我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柏南修这么一说,顾明瑜顿时紧张起来,“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没说不去!”
“那就快去,这一次我希望能听到一个好结果,只要凌柯能回到我的身边,我就算咬碎牙也会努力配合医生,争取早日康复。”
“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柏南修举起手不想让顾明瑜再说下去,“我必须这样,请你照我的话去做,要不然明天你可能会收到一张我的死亡通知书!”
顾明瑜大惊失色,她惊恐地看着柏南修,他这是以死相逼!
可是她却无计可施。
顾明瑜走后,柏南修让陈旻夜关好病房的门,他要跟凌柯找个电话。
凌柯正在家里陪老妈看电视,见柏南修打电话过来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接听。
“你这两天去哪里去了?怎么一直找不到你的人!”
“我在医院。”
“啊!”凌柯一听忍不住问,“屁股还在痛?”
“不是屁股现在是半身不遂,我瘫痪了,医生说我是中枢神经受损。”
“中枢神经受损?”凌柯觉得很奇怪,从黑河回来后他们还一起吃了顿饭,这中枢神经是什么时候受损的。
“你在那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找你!”凌柯开始拿衣服准备出门。
“别别别,我跟你开玩笑。”
“那有开这种玩笑,你现在究竟在哪里?”
“我真的是在医院,刚才说的那些也是我目前的状况,不过是假的,但是顾明瑜女士以为是真的,现在她正在去你们家的路上。”
“来我们家?干什么?”
“跟你妈妈道歉,这是我跟你妈妈的约定,所以等一下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你让我跟你一起做戏?”凌柯觉得好笑,“柏南修,你还真是高中生,演戏都演上瘾了!”
凌柯吃吃地笑了起来。
电话里的柏南修却语气一收说了另外一件事。
“我已经拿到郭玉儿撞你的证据了,虽然你没有出什么事但是她有预谋害你的心,告她一个杀人未遂应该不过份。”
凌柯也觉得郭玉儿应该得点教训,要不然以后不知道会害多少人,像她这种人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我听你的。”凌柯对柏南修说道,“再说当初她让我哥去死,这个仇我可是记得的。”
“嗯,不施善的人不会得到善,让郭玉儿吃点苦头也算是告慰一下你哥哥当初被她伤过的心。”
“谢谢你,柏南修!”
“如果想谢我那就好好陪我演这场戏,我要让欠我们的人得到应有的教训,那怕是我妈也不例外!”
凌柯微笑着嗯了一声,她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听着手机另一端的柏南修给她讲事情的经过。
恍惚间,某个感觉告诉她,曾经的柏南修好像又回来了!
可是柏南修并没有说他恢复了记忆,难道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