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岳文拍手大笑,“八哥有进步啊,我的话都背下来了,都快赶上屎人了!”
“你才是屎人!”黑八立马听出了里面的毛病,“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对,说正事,这钱什么时候领?胡哥,哎,你是我亲哥!”他下炕一把抱住了胡开岭,看胡家嫂子端着一盘炒豆角进来,立马又要抱胡家嫂子。
胡家嫂子笑着把盘子往他手里一放,烫得黑八赶紧放在炕桌上。
胡开岭也乐了,“钱,明天就能领……”
“现在领行吗,”黑八急上了,“上个月穷得买宝宝的钱都没有了。”
“买我?”宝宝挠挠头,掉坑里了。
黑八窃笑道,“对啊,象你这种处男,当然不懂,就是护舒宝啊!”
“噗——”
岳文一口酒喷了出来,胡开岭一口鸡蛋呛到了嗓子里,“特么地,你把我当卫生巾了?”宝宝小脸胀得通红,一下把黑八压在炕上。
“行了,行了,”岳文看看他俩再闹就当真了,“快吃吧,都快十点了,还得回街道呢,黑灯瞎火的,还得走山路。”
“这钱,”岳文感觉自己心里也痒痒,这不是受贿,也不是贪污,这是合理的分红,况且他也把自己当成了这个村的一员,这不是违法所得,“先给我存着。”
“行。”胡开岭笑着答应着,“都给你攒着娶老婆。”
“行,你们走吧,我好几个月没来了,胡哥带我去井下看看,这尾矿不能老堆在那里,得想想办法,”见几个人吃得差不多,“宝宝,明天就开始动员商户,准备搬迁大集。”
“好,那明天我过来接你。”黑八殷勤道,到底还是惦记着五千块钱的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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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上了车,仍是黑八开车,岳文不在,宝宝自动坐上了副驾驶。
山风吹进来,众人都很惬意。
“瞧,这日子,车子有了,位子有了,票子有了,妻子也马上有了,”黑八卖弄道,“哥这叫什么,这叫五子登科!老天爷待宋某人不薄啊!”
说到最后,他几乎喊起来,声音在落雁山上久久回荡着。
宝宝手把着车顶的扶手,头发给山风吹得象跳动的火焰,“呵呵,宋某人还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黑八大声喊道。
“你才四子,还少一了,那哥们送你一顶帽子,大大的绿帽子!”
蚕蛹与彪子都大笑起来,山风吹进嘴里,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咳嗽起来。
“去死吧,你们!”黑八突然瞪大了眼睛,“我靠,有土匪!”
“什么土匪?给我来个狐狸精还差不多!”蚕蛹笑道,可是笑容马上僵在脸上。
前方,车灯闪耀下,一辆金杯面包正横亘在路中间,透过车窗玻璃,隐隐看到里面的的人都拿着家伙什。
“走土路,快打方向!”宝宝急眼了,手忙脚乱地帮黑八转动着方向盘,猎豹一转车头,冲下水泥路,爬上了山路。
越野到底是越野,金杯一会儿就被甩在后面,几个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特么地,”宝宝骂了句,“会是谁,你们看清了吗?算了,我还是先给文哥打电话说一下。”
可这电话刚放下,黑八的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宝宝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只下意识地轻轻吐出两个字,“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