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师兄弟三人循迹前来寻仇,想不到养由基强悍如斯,三人竟奈何他不得,反被他接连杀死。
见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严龙将手按于透明针刺入黑衣箭手体内的创口处,运用系统空间的吸力,将透明针收回空间背囊中。但在外人看来,他只是收回外放的紫色真气而已。
黑衣人经脉受到透明针回收时的剧烈冲击,经脉被震得寸寸断裂,七窍流血而亡。
“叮”系统提示:严龙再得到杀神值4600点。现有杀神值共计90650点。
严龙面向养由基,问道:“战空跟你有什么仇?”
养由基听了,神色一黯道:“我们养氏一族本为南直隶大族,世学射箭之术,其精粹程度可谓旷苦绝今。十年前战空投入我家门下,拜我父亲为师,在学得我家箭术精髓后,竟觊觎我们从不外传的《神器谱》,为此勾结了一众贼人,乘着我外出游学之时,使用下毒的下三滥招式,灭了我满门。”说至最后,养由基眼眶微红,声音已经哽咽。
“接下来这十年中,我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追杀他。但他行踪诡秘,我一直无法找到他。我一直在江湖中漂泊流浪,有几次差点就客死异乡。有一次,幸好钱舵主将重病中的我救了下来,否则我也活不到今天。”养由基悲伤地道:“但在钱舵主危难之际,我却因为一个非常虚渺的战空的消息,便离开了石滩分舵。钱舵主之死,令我愧疚难当。所以我决定回来为他守墓三年。”
“人都已经死了,你回来守墓又有何用?”王双冷冷地道。
养由基听了王双的话,眼里露出极痛苦的神情,头颅低垂着,一言不发。
严龙却问养由基道:“你家传的神器谱已经落入战空手中了吗?还有,战空当年的武功比起你来说,谁高谁低?”
养由基道:“神器谱并无文字记载,是我们家族传人之间口口想传的一门关于制造火器与箭矢器械的技艺,所以战空纵然杀我全家人,也是无法得到这门神技的。十年前,他的武功就已经是后天境中阶,与我不相上下,至于现在,我不知道……”
严龙点头道:“嗯,看他现在几个徒弟的武功,我想战空可能已经突破到先天境了。”
养由基面色凝重地道:“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无论他的武功高到什么地步,我都要杀了他。”
“好!大丈夫在世,有仇必报,有耻必雪。如果我能帮你杀了战空,你又当如何?”严龙道。
养由基抬头道:“我愿誓死效命,此生以舵主您马首是瞻。”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两人击掌为誓。
……
因为台风将近,在严龙的亲自催督下,在接下来三天的时间内,石滩镇修筑瞭望塔的工程进展得极为顺利。在重金诱惑之下,前来应征筑塔工作的工人排成了长队。
一些旧的瞭望塔重新修缮,太过残破的推倒重建,还有一些地方则根据严龙的要求重新打地基,重新建造。
这些塔楼分布在沿岸一些制高点上,塔上配备了千里镜,峰烟火箭,还有鸣镝响箭,这些设备均是用来瞭望示警之用的。
而严龙需要瞭望塔做的当然还不止这些事情。
每座塔上配备五个人,有弓弩、长枪和刀剑。等大战来时,根据情况还可以配备重型床弩,做为一个小型的据点,这些瞭望塔可以充分发挥警戒及作战的作用。
三天时间,虽然人多势众而且物料齐备,但只是修好了一些旧的瞭望塔。新的仍是未能建好。
三天一过,台风渐起,海浪滔天。
瞭望塔工程亦不得不暂停下来。
不过,在严龙指挥之下的战前布署一点也没有停。
袁大奎从县城拉回来的一堆箭矢和各种机关,开始有条不紊地按照严龙的意图进行布置。
陆刚除了操练海龙旗的八十多名刀手之外,还负责将一些帮众编练成海岸巡逻队。这些巡逻队以七人为一组,主要负责在夜晚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巡逻海岸线,发现异常,就立即向瞭望塔发出信号,瞭望塔则根据情况的严重程度,发射出不同警戒级别的火箭。
养由基带着黑旗箭队里的一百多名箭手,开始训练。这些箭手水平参差不齐,有些人已经是合格的杀手级人物了,有些还是仅仅懂得瞄准发箭的菜鸟,不过在人员紧缺的情况下,也唯有先凑齐数量了。
所有人里,副舵主王双是最忙的,他除了是造塔的“包工头”“监工”,还是分舵内各支队伍的“后勤部长”“财政部长”兼“人事部长”,忙完这些后,还不算。
因为严龙要他陪着去一趟黑龙峡。
黑龙峡是邻县CL县通往石滩镇的一条险道。
“去那里做什么?”王双心中泛起一丝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