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投影中,呈现出一副令人作呕的画面!
似乎是一个教堂,中间靠前的区域,方圆五六米内,完全变成了废墟。
废墟中,是一片血腥的肉泥!能看到爆开的脑子、还有爆出来的眼珠子!以及破碎的骨骼。
隐约还能看出人形,但内脏和肌肉,完全变成了一团团面糊。
就有人干呕起来。
汉克摸了摸嘴巴,喉头滚动了一下——虽然看过好些次了,但仍然不适应。
“这是一个月前洛杉矶一处贫民区的教堂内发生的惨案,这里,死了八个人!大军都看到了,变成了肉泥!看周围那些长椅,上面有许多的小洞,还有地面,也有深深的小洞,还有那些破碎尸体的骨骼上,也有密集的小洞。甚至一些枪械,也被洞穿了。”
“而造成这一幕画面的凶器,是一些钢珠子和那条散架的长椅。看这里,”他指了指图像上教堂的窗户:“是一个人,站在窗户上,对准教堂里的九个人,洒出了一袋子钢珠,装钢珠的袋子,就仍在窗户下面。就是这种钢珠子,洞穿了长椅,洞穿了人的骨骼,然后将水泥地打的千疮百孔,就跟用AK扫射了十几遍一样。而这种钢珠,在任何一个五金店,都买得到。”
“然后,这个人从高达三米的窗户上跳下来,看,窗户下面的那个椅子被踩碎了。然后,他走上前,一把抓起被固定在地面上的椅子,抡起来,把这些已经死亡的人,像打桩机一样,打成了肉泥!”
“我们再看下一幅图像。”
墙壁上图像转换,是一个狭小的内室。
因为空间狭小,其中更显血腥。
墙壁上、床铺上,到处都是血迹和肉沫,还有一条孤零零的大腿,扔在一边。
“这里面,死了一个人。当时,这个人应该在床上躺着,被抓住了脚腕,轮起来,四处打砸。看,门都被打碎了。他的脑袋都爆掉了,只剩下一条腿。而这条腿,在脚腕处的骨骼,完全粉碎了,只剩下五根深深的指印。”
介绍到这里,汉克连忙转身,不再看那图像,然后面对皆是脸色青白的股东,道:“死掉的这九个人,就是袭击玉印农场的凶手!”
“他们,把我们那位年轻的合作伙伴的祖父,从农场带走,带到这个教堂。但那位老人本身就是瘫痪的病人,应该是在这个教堂里死亡了!”
“而造成图像上这一切的那个人,就是我们的那位年轻的合作伙伴。”
“他,并不是束手无策的普通人。这件事十分恶劣,但财团有大人物帮他抹掉了痕迹,洗脱了罪名。这位大人物,我想你们也知道,莫伊尼汉,美洲银行的董事长。他的女儿,克瑞斯蒂娜,现在是周的女友。”
“那么,现在大家告诉我,你们准备怎么夺走他的农场?”
鸦雀无声。
良久,才有人缓缓开口:“这个人...这么凶残?!”
“我想,不能用凶残来形容他。”汉克摇了摇头:“如果我的唯一的亲人,被人害死了,我可能也会做同样的事。当然,前提是我有那样的力量!周是个年轻人,年轻人的脾气,总是有冲动的时候。所以,这样的作为,我并不奇怪。”
“尤其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唯一的亲人。如果要我来形容,那么,就是一匹孤狼!面对这样的人物,我想,就算是总统,都要小心谨慎。”
“以他这种超人一样的力量,如果不顾一切,造成的杀伤力,恐怕难以预料!”
股东们对视一眼,有人好似自我安慰似的:“他如果用暴力,这个世界将无容身之处。”
“但你们如果夺了他的农场,他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汉克毫不客气!
“所以,”他长长的吸了口气:“最好的办法,是跟他做朋友。”
他直起身子:“我会立刻跟李奥瑞克先生上报周的诉求,我想,应该由他,来决定这件事的结果。”
...
香蕉园和菠萝园的产出,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三万多吨的产量,即便采收,都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
接近一月底,才采收完毕。
汉克在采收的最后一天,又来到了农场。
他这次过来,第一个,是给周禹送来水果的鉴定证明,第二个,是商量具体的价格。第三个,就是周禹早前提出的控股圣玛丽的事。
两人在周禹别墅后面的玻璃房阳台上,各自坐着藤椅,一边欣赏湖光水色,一边谈起了正事。
“跟以前一样,这些鉴定证明,是美国各大有名的研究机构开具的。”
“这我倒是不在意。”周禹摆了摆手:“我一直在说,我坚信我的水果的品质。”
汉克点了点头,道:“那么价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