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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杰民原本不想出这个风头的。但是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车子在停下的瞬间,就见一个中年人从车里钻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径直走到罗铁锤跟前。
“铁锤兄弟,哪位是你们厂长?我想跟他谈谈!”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递上,迫不及待的说道。
罗铁锤满意极了。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活得这么光鲜,这么一个大老板,上来就先给自己点烟!而且还递给自己一盒红塔山!
正当他准备给这个懂事的老板引荐一下的时候,又是几辆小车驶进了乡政府大院。从车里下来的人穿着不同,而且还操着各地口音。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朝着正在傻笑的罗铁锤围了过去。
“老弟,哪位是你们的厂长?”
“大哥,告诉我厂长在哪里,我这可是大生意!”
“嘁,我倒是看看谁比我们糖酒公司更大!”
……
李劢看着这热闹的场景,朝着同样目瞪口呆的马镇樟道:“马书记,看来,咱们这次是来对啦,如果不来这宽阳乡,怎么可能见到如此激动人心的场面?扎根基层不易,扎根基层还把工作干得有声有色就更不容易了!”
事情发展的走向,已经完全偏离了马镇樟预定的轨道,但是马镇樟就是马镇樟。嘿嘿笑了笑道:“我们仓流县,尤其是宽阳乡的基层组织建设工作可圈可点,兮花食用油加工厂就是村干部带领群众齐心协力谋发展的生动体现。作为仓流县县委书记,我深受感动,倍受鼓舞啊。这里的事情,还是让宽阳乡的同志自己处理吧。”
两个人说话间,就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陆晓阳赶紧跑步上前,替李劢打开了车门。可是从他的动作来看,明显有些迟钝了。
李劢坐上车之后,轻轻的将车窗摇了下来。朝着已经被人群包围的程杰民摆了摆手。
车子出了宽阳乡政府的大门。李劢的神情骤变。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马镇樟,声音有点低沉:“马书记,这次省委派出优秀干部下来支农,就是想要让这些年轻干部通过努力。干出成绩。真真实实的带动一方经济的发展。”
马镇樟虽然并不怕李劢。但是李劢的位置实在是太重要,很多事情他都要从李劢那里走,更何况李劢话语说得堂堂正正。又戴着省委的帽子,他哪里敢反驳?
“李部长说的是。”
李劢点了点车窗玻璃道:“那个陆晓阳,别的不说他,心思不正嘛。如果不是这次赶巧了,恐怕我们会被蒙蔽了双眼,误会了一个好同志啊!”
心思不正,这样一个评价,从普通人嘴里说出来,就像大风吹过,很快就被吹散了;但是这话从李劢的口中吐出来,这分量就太重了!
陆晓阳的职务太低,李劢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但是陆晓阳要想更进一步,成为副县级干部,在李劢担任组织部长期间,基本上是不现实的。
马镇樟看着李劢严峻的神色,心中也有点不舒服。他明白李劢说这些,一是表明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二来也是明确告诉他,以后不要拿这个人的事情找他。
陆晓阳原本是马镇樟准备提拔的人。在马镇樟眼里,凡是他马镇樟交待的工作,哪怕芝麻大的小事,陆晓阳也当西瓜一样的捧着,而且事情办得果断迅捷,干脆利落。你说,这样一个下属,不提拔他提拔谁呢?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再力保他了。马镇樟一边遗憾,一边感慨:这官场犹如过山车,每一个关口都必须得牢牢的抓稳了,否则,一个跟头栽下来,再也没有起来的可能了!
心里这么一想,更为陆晓阳感到悲哀。但是马镇樟毕竟是马镇樟。这次的神机妙算被戳穿,怎么收场,是一次智慧的考验,也是对他能力的一次考验。为了一个提拔陆晓阳的事情和李劢硬抗弄翻,那不符合他的利益,毕竟作为县委书记,他手中想要提拔的人太多了。
“李部长说的对,对于这个同志,组织上会和他谈谈的。”
两个人说完这些,就转变了话题。毕竟这种事情对于像两人这种级别的人物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情。
而陆晓阳,更不知道自己向前进步的路,就因为两个人的一段话,出现了一块让他难以逾越的障碍。
宽阳乡的大会议室,那些来自全省各地的经销商终于安静了下来。他们吵吵嚷嚷的说了一堆,目的却是殊途同归:把兮花食用油的独家代理权拿下。程杰民坐在主席台上,神情愉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