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程氏，杜馨娘有些意外。

李大明对着洪义冷哼一声，很是不屑。

李程氏连忙走出院子，跑到李大明跟前，骂道：“李大明，这是你做晚辈的态度吗！赶紧道歉，不然我和你爹都饶不了你。”

杜馨娘这边的角度却看到李程氏对李大明挤眉弄眼的，接着原本无动于衷的李大明有些松动了，很不甘心和憋屈地上前对洪义很没有诚意地道：“是我的不对，你不要见怪。”

洪义对着这样的道歉，心中一火，但是这次他忍了下来，因为他很明白顾万福夫妇已经发怒了，又见顾洪氏也不得顾万福夫妇的心，也不好再僵下来，不然顾家这棵大树真的就不能靠了，见李程氏给了台阶下，自然也不刁难，笑道：“竟然大明道歉了，我身为长辈，也不能如此小气，这事就此作罢，还希望大家这些亲戚能好好地相处。”

“亲家大哥说的是。”李程氏笑道。

虽然洪义和李大明的事就算了了，但是顾万福夫妇的脸色并没有好到那，不过也再请他们到花厅坐下。

而冷眼旁观一切的舒善把杜馨娘叫到了外面院子的角落，道：“馨娘，我和你师妹要到县上去一趟，两天后再来找你。”

杜馨娘应了下来。

“馨娘，你这个夫家这些亲戚也太不堪入目了，我看你们还是和离了好，以后安心跟我学医。”舒善又道。

杜馨娘一愣，随后道：“师伯，馨娘不能和离。”

杜馨娘何曾不想过要和离，不但是顾家文不同意，而且暂时她现在也没有能力带着小石头安全无恙地离开，就是离开了，顾家就能善罢甘休让顾家子孙留在外面吗？京城那位公主能安心吗？而这个师伯就算能帮她，谁也不能保证她和小石头是不是出了狼口，又入虎口。

所以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还是把事情弄清楚再说，一切都得慢慢不是。

舒善有些不悦地道：“为什么，你难道就不知道你留在顾家很危险吗，京城那位公主根本不可能容得下你。”

杜馨娘忙道：“师伯，夫家是馨娘的天，馨娘怎么可以和离，这是万万不行的。”

“你怎么变得如此愚蠢，如此懦弱，这样的不堪入目的夫家也能入你的眼吗？你实在是丢师弟的脸。”舒善语气冰冷，但是也带着些烦躁。

杜馨娘平静地看向舒善，淡淡地道：“师伯，你是长辈，馨娘敬你，你的要求馨娘无法做到，也请你谅解，另外，顾家对馨娘有恩，还请师伯不要说顾家的不是，对我来说，师伯才是更加陌生的人。”

顾家虽然是有那么几个极品，但是公公婆婆，小姑子，大伯对自己都很好。如今她和小石头现在还是顾家的人，顾家就是再不是，自然不容外人说长说短的，况且还是当她的面说。

舒善看着杜馨娘，杜馨娘也平静地对上舒善双眼，他的双眼沧桑而平静，仿佛就是一个死潭，她看着却能感觉到里面一丝丝的死气和冷冽，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心跳也不由地加速了却也越发的沉重，使她表面看起来很平静。

眼前的舒善真是太深不可测了，他的压力，竟然让她经历了两世也有些难以承受。

舒善突然笑了，“不愧是师弟的女儿，好，很好。”

丢下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