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队!”脸上带疤的警察冷冷地丢过两个字来。
“那你总得给我们留个执法凭证吧?我们总得知道是谁扣了我们的车吧?”方明远继续道。
“急什么急,办这些手续不需要时间吗?”那位胡队一声断喝道。
并没有用多久,这些警察们就办完了手续,随手丢过来两张纸,开着四辆车扬长而去。
一旁的周宙四人也吹着口哨上了自己的车,带着一脸看着就令人心里冒火的笑靥从方明远他们的身边奔驰而过,扬起了阵阵的烟尘。
“呸呸呸!”孙照伦厌恶地挥去眼前的尘埃,“方少,现在怎么办?”这里距离国道倒是不太远,估计还有一两里地的路程,但是距离奉元市区,可是不近。
“陈哥,通知公司里,让他们派车来接咱们。”方明远淡淡地道,“孙叔,犯不上和他们生气。让他们闹去,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草密了才好割!”这隔三差五地总有几个警察败类跳出来为那些无事生非的人充当马前卒,虽然明知道这是华夏特色,但是也让方明远烦不胜烦。看来,当初在奉元机场闹得那一次,还没有给他们足够深刻的记性。
“嘿嘿!”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孙照伦岂能还不明白方明远的用意——当时他要是报出了自已的身份。这几个警察肯定立时乖得和小猫似的,但是那样就闹不起来了。但在好了,方明远有了足够的理由发飙了。他都可以想像得到,刚才那几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警察们的可怜下场。
“胡队刚才那是真威风!”疤脸警察一边开车,一边笑容满面道,“几个不知道哪来的暴发户,几句话就让胡队训得是无话可说。”
胡处得意地靠在副驾驶座上笑道:“好啦好啦,你小子就别在这里拍马屁了。你刚才的表现也不错,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处。”这一次替周院长的侄子出气,不但回头有好处拿,还可以有两辆车暂且归自己使用。桑塔纳虽然档次低了点,但是总比那面包车、卡车开出去长脸不是?
等那几个人找到交警总队,就是查个底朝天也绝不会想到,自己几人根本就不是交警,而是刑警!过个半月一个月的,自己再把车和驾驶证还回去,就说是经过查证,车辆不是走私车,他们还能把自己怎么着?车子能回来就足以让他们谢天谢地了。
就是投诉到了局里,他也不怕什么,这种事还不是很常见的?别说扣错车了,就是抓错人了,那也不是家常便饭。这当警察的。哪个没办过错案?要是全等证据确凿无误再动手,黄花菜都凉了。而且这种事,局里一向护短,那几个人根本就闹不起来。
算下来,自己也不是头一次帮周二少了,什么时候托周二少在周院长的面前美言几句,周院长再和局领导说两句好话,自己再给领导们送送礼,这个副队升正队,就十拿九稳了。胡处越想越是高兴,靠在椅背上嘿嘿地直笑。
“胡队。您这脑子是咋长的,周二少只是让您为难为难那些人,扫扫他们的面子,您怎么就能想到,用这个方法将两辆车全扣下来。这样的话,那些人还得走个千八百米才能上了国道,这点想找车回城都不容易。刚才您注意到了吗,对您的这番处置,周二少可高兴了!”疤脸警察凑趣道。
“那是当然,给上面人办事,你就得揣摩着他们的心思来。人周二少那是什么人,家里有权有钱,说话自然不能像大老粗一样,说得那么直白。你得去用心琢磨才行。光把他们拦下来,扣了他们的驾驶证,那有什么意思,不痛不痒的。如今能开得起车的主,重新再搞个驾驶证,能费多少功夫?所以了,要整就得整个彻底,这样周二少他们看着才痛快,这人情世故你小子就琢磨去吧!”胡处笑骂道,“我和你小子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老当个普通的刑警算什么?咱刑警也是人,凭什么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不乘机结交几个在领导那说得上话的朋友,你这辈子都别想升职。”
“那是那是,可是我哪有您那人面熟啊,就是想拜佛也没庙烧香啊。”疤脸警察故作苦恼地道。
“行了,你小子就别在我面前耍这点小聪明了,事在人为,明白吗?”胡处一拍他的肩膀道,“想当初,我不也是两眼一摸黑地进了局里。”
疤脸警察连忙陪笑道:“我哪能跟您胡队比了……”
“行了,到时候。见周二少的时候,我带着你去,也让你们认识认识,日后一些小事,就由你去给二少办了!”胡处不耐烦地道。自己过些日子升上队长,再这样什么样都亲历亲办,就有些不上台面了,一些小麻烦就犯不上亲自出马了,疤脸长得虽然丑点,但是办起事来倒还用心。
“那就太谢谢队长了!”疤脸警察一时间乐得简直都找不到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