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么?”凯文轻声问。
“哟呵。”对于哨兵来说有些粗糙的手伸过来捏住凯文的下巴,沾着酒味的嘴巴凑上前来,盯着凯文看了一会儿啧啧道,“那婊|子养的看上的娘们儿,长得还真不赖。”
一个因为药物变成哨兵的护卫,过往的日子并不如意,凯文瞥了眼男人身后同样类型的哨兵,声音不大却冰冷异常,“让开。”
酒吧里已经鲜少有人了,酒吧深处的地方掩藏着些更方便更隐蔽的房间,凯文忽然意识到这些人约莫是专门过来堵他的,正好,他觉得那人会出来的!
“既然来了这里,就别一副高傲的样子,还不是欠|操的邪魔,今天就放开性子好好陪哥哥们玩玩。”
凯文冷静地听着不堪入耳的辱骂,这些是从普通人或者从护卫变成哨兵的人,像是综合了两种人类最糟糕的缺点一样,他们对高高在上的共感着即羡慕又害怕,那些流传在各地关于邪|魔的传言让他们有了精神寄托,在能释放的时候,变得越发变本加厉,尤其是一些并没有好好接受教育的人,他们有了哨兵一样强悍的力量,却没有哨兵一样保护弱者的责任感,也学不会对向导的尊重、爱护、和对人的基本礼仪,他们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冲昏了头脑,以为光有力量就能享受一切了。
这就是血统的差别。
凯文被一路拖着进了一间房间,领头的男子似乎觉得人太多了,赶出去了一部分,三十多个最后只剩下了八个人,走的人不甘不愿,留下的自然欢呼雀跃了,凯文被口哨声和调笑声吵得头疼,他只等着好好教训下这群不知好歹的畜生。
“比起这样的老男人,老大,那些少年岂不是更美味。”
这是一间标准的‘玩乐’的房间,足足能躺下五个人的大床,加上床边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凯文估量着房间,想着遇到这样的事艾勒会怎么做,那酒果然有问题,让他净想着那个木头,不能专心应付现在的情况。
“不识货,这可是波尔的人,让那婊|子知道我们在他的床上操他的人,那不是很爽么?那婊|子养的,看他以后还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当我们是他养的狗!”
这才是游戏的开端,凯文甚至有些兴奋起来,毕竟比起单一的训练,对打和实战能让他进步不少。
“果然是他的狗!”凯文挑衅地笑了一下,挣开压着自己的手掌,脚上也没闲着,顺势大力踢开压在面前的男子,哨兵的力量是强大,可现在的他也不差,这房间足够大,够用了。
凯文在惨叫声中卸了男子的手臂,八个人轻轻松松解决了两个,剩下的一些除了一开始的呆愣之外,都被彻底激怒了,对凯文拳脚相加没有一丝章法,凯文紧紧握着手里从架子上抽下来的铁棒,有些病态的体验着从虎口传来的麻痒,他不得不承认波尔制造的酒也有它的奇妙之处,现在这紧张的情况下他竟然幻想着如果艾勒看见他现在的模样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大吃一惊,还是心疼心急,还是骄傲赞叹,或者得冲过来抱他吻他!
凯文就这么一边迷迷糊糊地想着,一边挥动着手里的铁棒,毕竟初次战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领头人的肚子上来了一膝盖之后,他手中的武器也被震得滑在了几米开外,凯文揪着黄毛的头发,狠劲的招呼这人的肠胃和小腹,把人打得瘫在地上才支起身体。
“狗娘养的!”此起彼伏的骂声不绝于耳,凯文好心情地抹掉唇边流出的血,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唇角眼角破了皮,额头上也被打了一下,现在配着有些魔怔的笑,显得越发狰狞了。
凯文弯腰捡起地上的铁棒,果然战斗能激发潜质,即便是在军队,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力气,铁棍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响声,凯文喘匀了气,看着歪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的人,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脖子笑道,“再骂一句试试!”
当然有不服气的,不过都成小声的呻|吟了,凯文一路拖着棍子浑身带血的出了酒吧,他不知道现在涌动在血液里的东西是什么,他并不好战,但现在真的很快乐,他彻底改头换面了,他既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向导,也不是一个只会拉小提琴的老师,所以混蛋,混蛋,你现在究竟在哪儿!
在酒吧喝的酒让他头脑晕眩,脑子里有关艾勒的一切来回播放,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凯文拉扯了下有些带血的领结,歪歪斜斜得爬进车子里,从喉间涌上来的酒意迷花了他的眼睛,凯文用手抹了把脸上因为疼痛流出来的冷汗,坐在车子里没有动,虽然知道家里的小宝贝正等着他,但实在不想回家,那加了料的酒似乎能无限放大人的感情,包括那些不能和别人说,也不能和别人讲的害怕和恐惧,软弱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