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军师放心,这点路程对我朱雀营将士而言不算甚么,来之能战!”李铁牛自信的言道,身为刘毅军老四营的统领,他对朱雀营的荣誉得比性命还重,平日里的操练更是无比严格。
“好,现在军中所余霹雳罐可多?”戏志才赞赏一声又问道。
“安县南皮两处用了不少,如今急于赶路又丢了一些,现在军中所剩怕只有千余了。”李铁牛答道,朱雀营器械之利全军皆知,对于营中这些物资的数量,铁牛每日都要核对,可谓了如指掌。
“千余?却也勉强够用,主公,袁绍经日间一战虽是士气受挫,可稍作整顿必会卷土重来,且攻势较之之前还会更为猛烈,我军守御并无地利,兵力上又处于劣势,如今既然铁牛到了,便要借朱雀营的霹雳罐给袁军一个教训。”戏志才闻言思索片刻便对刘毅言道。
“听军师言语,莫非想用火攻之法?快继言之。”刘毅听及此言心中一动,当下催促道,军师已有良策,他就不必费力猜测了。
我可将军中柴草淋油置于阵地之上,让北平营士卒后退三里,放袁军士卒进来,待其占据我军防线之后便可让铁牛的朱雀营以霹雳罐袭之,此计若成便可不费军力消耗对方士卒。”戏志才说道,这个想法方才他在半山之间便已经有了,经过日间的大战,这一次袁军投入的兵力绝不会少,这把火一放,当可将双方军力拉近!
“可如此一来。。。嗯,军师此计甚妙,可速速行之。”戏志才此法的确可行,本来刘毅想说如此一来他们苦心构筑的栅栏也会付之一炬,但转念一想此番守御本就无地利之险,只要能打击冀州军的有生力量,这些死物又算得了什么?况且此计若成,朱雀营又已经到位,就算没有这些障碍之物他也有信心可以继续坚守下去了,此时距离方才的一战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需要加快布置方可。
“子平,你带五千军士背负柴草前往安排,告诉洪彪与林校尉,让他们后撤让出空地,柴草堆积一定要快,切莫忘记淋上火油,速速去吧。”见主公如此说,戏志才也不再犹豫,对管亥言道。
“铁牛,你也要派人随同子平前往详细观察前方地形,一旦听到发令之声,朱雀营的霹雳罐可要精准方可,此外发射之物要准备妥当,到时朱雀营便隐藏在北平营与亲卫营的身后,立刻安排!”
“诺,诺。”管亥与铁牛二人领命立刻出帐准备去了。
“主公可歇息片刻,待袁军攻势一起,你我二人便可坐观各营将士建功!”戏志才又对刘毅言道,主公的脸色就知他今日费力极巨,尚需好生歇息才是,战事很快就会打响,必须抓紧时日。
“好,敌军攻势一起便立刻叫我。”刘毅也知道戏志才之言的的重要,身为主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全军的士气,此时周身的疲劳尚未恢复过来,的确应该歇息才是,后面的战事还不知要打多久,他必须要有足够的精力才能应付,说完倒也干脆,闭上双眼便伏与案上休息起来,戏志才嘱咐左右不得打搅自己也往前方去了。
也许是因为太过疲劳,刘毅趴下不久便已睡了过去,待管亥前来叫他之时感觉中似乎才刚刚闭上眼睛,不过随即醒觉管亥叫他肯定是敌军发动攻势了,当下一个激灵起身,往帐外便走,子平急忙跟上,向前方行了没多远便已经听到袁军的喊杀之声,此时戏志才已经命人搭建好了高台,与刘毅一同在其上指挥作战。
果不其然,袁绍这一次的攻势更为猛烈,投入了足有八千士卒,可令那些奋勇冲杀的士卒奇怪的是对方阵线上既无箭雨来袭也无士卒迎战,一直冲到栅栏之前守军也无任何动静,难不成他们明知守不住弃阵而走了?不过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推到了栅栏之后,袁军士卒终于见了北平营人马一字排开,在里许之外严阵以待。
这个情形虽然出于意料之外,前方领军冲击的校尉也为太过惊疑,了不起便是短兵相接吧,举起红旗之后袁绍观之大喜,出于对刘毅武勇的忌惮他还特地派了后援涌上,前方士卒闻得战鼓更是人人争先向着远处的北平营士卒杀去,冲杀之中脚下的柴草并未引起冀州士卒太多的关注,毕竟对于朱雀营的威力他们所知甚少。
见敌军大部冲入幽州军阵地,戏志才果断的打出黄旗,隐藏在北平营身后的朱雀营将士立刻开始了霹雳罐的发射,袁军士卒之间一个个圆形就管铺天盖地的袭击而来,刚在惊疑之间,那些酒罐竟然落地即燃,地上的柴草本就淋上了火油,这一下阵地上立刻就成了一片火海,霹雳罐中本就装有火油,落地一碎四方溅射,朱雀营之前已经校对了准头,加之阵地本就宽阔,袁军士卒此时队形又是稠密,一时间也不知多少士卒被大火烧成了火人,其狂呼嘶喊惨叫之声闻之变色,冲在前方的冀州军虽逃过了烈火焚身之噩可想要回头却是不能了。严阵以待的北平营士卒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迅速的杀了上来。
本来真正被大火所烧的袁军不过两千余人,剩下的士卒足可一战,可满耳皆是同袍的惨叫,退路又为大火所阻,慌乱之下战力便打了折扣,北平营士卒却是以逸待劳,其士气日间又被刘毅的英勇所激,此消彼长之下战斗的结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