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兵之计!”庞统口中说话,目光不离徐庶,二人皆是莞尔。
“庞先生,欲施伏兵之法,必要占其地利,如今此处前往稽古一马平川,似乎并无适宜伏击之地形!”太史慈出言问道。
“呵呵,太史将军果然熟读兵法,可兵者诡道也,行险出奇重在出敌不意,我军可知难以伏击,想必敌军亦是如是,此番便要化不能为能!二将军,前往稽古,必走村外官道,此处虽无地形之便我军却可以人力变之,打他一个淬不及防。”庞统言语之时笑意依旧不减。
“人力变之?请先生继言之。”众人一听都被庞统引起了兴趣,这地形之利源于自然,人力又如何改之?甘宁亦是立刻出言道。
“此却也非极难之事,将军今夜便可安排虎卫军士卒在官道两侧挖掘深坑,将泥土运至远处处理,到时全军将士便可藏于坑道之中,上以芦席盖之,再覆以花草使之难以窥破,待袁军从此过时我军便可从坑中而出猝然袭之,则敌军必乱,二将军可让太史将军抄小道断其退路,辅以铁骑冲击,则大事可成矣!”庞统侃侃而言胸有成竹。
“哈哈哈,先生果然妙计,子义兄你观此计如何?”甘宁闻言双眼一亮,随即便欣然言道,这官道四面一眼可见,敌军定不豫此地会有伏兵,到时其阵必乱,飞虎军便可在乱中取胜,有太史慈两千铁骑为辅,他便是想要退军也定是退之不得!
“庞先生确是高人,此计出人意表,绝难测度,不过这掘坑之事必须隐秘,最好是趁夜而行,尽量少要留下痕迹。”太史慈亦是久经战阵,庞统稍加解释他便也能出此中的玄妙。
“轩校尉,我与你一万人马前去准备,你需在一夜之内完成此事,之后全军进入坑中以待来敌。”甘宁点点头断然道。
“诺,末将必定不负二将军所托。”轩朗一旁闻言慨然领命。
“方才先生有言此计需至甘某于险地,某一时不解其意,如今闻先生妙计却是豁然开朗,想必便是要甘某轻军前往施那诱敌之法?”甘宁挥手让轩朗退下又再对庞统说道,此时他已是了然于胸。
“敌军若见一览无余当不会有所防备,统这条计策便是攻其不备,置伏兵于敌之眼前脚下,却是极险之着,故为火中取栗之法!二将军以轻军前往加以挑衅亦可收虚虚实实之效,纵算敌军将领用兵谨慎,可大功在前又无威胁之时定会起兵追之,此处说来简单却颇有巧妙之处,不过想来以二将军之能必可引敌来此!”庞统颔首道。
“庞先生,既是险计,慈愿代二将军前往诱敌,骑军由将军领之与慈亦是无异,如此也可保主将之安。”太史慈素性稳重,亦是深知甘宁对于奇袭大军的意义,当即上前言道。
“太史将军之心,统深敬之,只是两千铁骑为我军奇兵,将军若去恐会令对方生疑,若他按兵不动此计便难成了。”甘宁尚未出言庞统已是言道,除了骑军的重要性之外要行这诱敌之策,甘宁显然要比太史慈更为合适,当然此点他就不便明言了。
“子义不必如此,此番行事尚要多多仰仗子义骑军,自该由甘某前往,但有两千士卒在手,敌将想要伤我怕是不能!”甘宁与太史慈相交甚笃又知他一心为公,心中钦佩,可庞统此言极有道理,冒点风险便能击溃当面之敌,锦帆甘兴霸平生风浪无数,却怕过谁来?
“既如此,慈便不与二将军相争,当全力助将军破敌!”
“好,今有庞先生妙计,何愁敌军不破?宁料这火中取栗之法必成,到时定要上报主公,先生为头功也。”兴霸言之状极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