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奈良方面的国人一揆已经被我镇压,兴福寺的僧兵势力已经宣布了解散。”
“很好,小六,做的很不错,那么和泉国的民众暴动呢?”
“也没有问题,秀满大人正在负责镇压,叛军不过是一群工匠还有手艺人而已,根本不是我军的对手,只不过是因为还要鉴别的程序太过于麻烦所以才降低了效率,要是直接处死的话,应该能够加快不少。”
“总之辛苦了,接下来的攻略重心,还是放在攻打安土上好了。”
“恩,臣下清楚了。”
使用铁腕镇压领国的治国之道真是不多见的态势,在平安京沦陷之后半个月里,上条军又一次攻占了平城京奈良,镇压此地,攻占他土,在那种多头并进的攻势之前,织田家即使是在可以一战的地方也没有选择直接作战,而是不断的收缩着自己的活动范围,就目前来说的话,这种保存有生力量的战法的确是有所成效天下男修皆炉鼎。
新获得的领土本身,对于景嗣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地方,需要驻扎部队防止叛乱,有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去治理,若是自己的名声好上一些的话,那么也的确是不需要如此的烦恼,但是因为自己名声恶劣的关系,防守所需要的兵力也几乎是在成倍的增长着——占领的土地越多,手头可以动用的兵力越少,而等到目前,本次出动的十万大军当中已经有一半被桎梏在了土地之上用来镇压民众,而即使是如此,整个国家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稳定。一旦撤去了压在大釜上的那只手,那么腾腾的热气就会很快冲破锅盖然后把一切搅得天翻地覆吧。
不过即使是如此,景嗣还是没有增兵的打算,即使是领内已经召集了更多的四国以及西国兵还有原先应该算是倭寇的明国海贼势力在内都还留在了赤间关进行着守备。虽然东线得到了秋后出兵的准确信息,然而西线的话还是要随时防备着。
势头凶猛但是隐患重重的集权的王国,这便是景嗣势力目前的写照。
“不过以少敌多的话,果然还不是我的风格,但是唯独这一次的话,只能这样了。”
虽然开始水攻安土的策略已经开始了实行了。不过因为安土城和町之间的桥本身就考虑到了这一情况的关系吧,至少桥本身依旧还没有被淹没,而在日渐增高水位的琵琶湖边,也是驻扎着织田家最后的军团。
从近畿撤出的军团,从三河支援的军团,从尾张赶来的军团,从伊势驰援的军团以及在近江守备的军团——最后加上杂贺的话,总数超过十万之数,看来对方的话也是看出了景嗣即将水攻的意图。而打算进行一次会战。
若是被围城的话,那么就是把命运交给到了别人的手上,世上没有不会被攻破的城池,即使是再怎么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城池,也都会有着各种的方式告破。小田原和稻叶山城就是明证,以自己的方式来争取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利这一点,还真是相当有自己风格的方式。
“接下来通过调略已经不会有用了,对方都是死忠的分子。不过在士气上我们依旧占有优势,所有织田家的士兵们都不会忘记您这位统帅的。当您的大旗出现在了战场上的时候,对方一定会士气大降的吧。”
“话虽如此,但是也要做好准备,据我听说的话,不少和我有着宿仇的家伙们也加入了这次的战役?”
“的确是这样,就像是已经潜逃到了关东的松平也在鼓动着他们出兵。但是有着谦信殿下的保证情况下,关东诸侯还不至于违抗命令,所以说是大老酒井忠次也带着部分流浪的三河武士回到了故国召集兵力希望能够加入战场,真是不自量力。”
“没有办法,毕竟我是和三河人结仇之人啊。话说回来,庆次,说说你在京都的新发现吧。”
“恩,臣下的话,这次稍稍的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如果说能够善加以利用的话,那么说不定会有很好的成效。”
堂中排列的,是密密麻麻穿着传统黑色绘金阵羽织的家臣们——准确的来说,应该算是目前战国效率最高的,甚至要超过曾经武田家臣团的高效率家臣团,没有复杂的统帅的关系,也没有因为同僚之间联系所产生的或好或坏的羁绊,仅仅只是因为某个人的命令而行动的话就可以很轻松的达成一些看起来不近人情的命令。
例如毫不犹豫的抛弃某支同僚友军,或者加入某些必死的战场——不想加入的话,也没有办法,必要的时刻,自己的任何一支友军都能成为执行军法的杀戮者。
而京都原先的奉行所之外,在山科驻扎的则是已经武备完全的军团,以黑色作为基调,金色作为点缀的军团,除了色系上的稍稍不同外,从后世的眼光来看应该是带着一种浓郁的第三帝国风格——帅气的军装,那些装饰和个人风格浓重的旗印,以及那些完美的执行机器的军人风格,而不同的是,这次他们的统帅者并没有把这种力量用在对外扩张,而是用于对内的整合上网游之巅峰召唤最新章节。
并非是征服,而只是毁灭而已。
……
和蠢蠢欲动且好像是胜券在握的黑色阵营这一边不同,代表着信长那一边的红色阵营,目前也是做着抵抗的准备——虽然说名声上占有者优势,但是就实际上来说的话,那一点优势并不能够带来什么决定性的胜利要素。
即使是口头称赞着信长的品格,并且坚定的反对着魔王的统治,但是要真的让那些人加入信长的阵营上场作战还是太过于艰难了——言行不一已经算是很普遍的事情了,更加糟糕的是兵锋之下还是会有人将目前的信息透露给半藏所统领的情报机关这一点才是最让头疼的。在本身两家的情报机关都是师出同门的情况下,景嗣这里对于信长建立了相当可怕的情报压制。甚至可以说,像是东国之类地方的消息,景嗣会比信长本人还要快得到。
爱的确是一种强烈的感情,但是比起恨和恐惧来说。或许真的就不值一提了,面对这种现状,泷川一益也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人总是要留一条退路的,自己的话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样的。
而失去了保护者之后,还要抱有觉悟进行抵抗的那个姑娘本身。或许才是现在压力最大的人吧。
“军备的调动都已经完成了么?把火药分开放置,不能够让对方有集中击破的机会,对了,甲州和美浓的那些人有没有情报?要是他们加入战场的话,那么战局是会瞬间逆转的。”
“虽然已经集结在了岐阜城下,但是目前没有什么异动,因为是大部队的关系,所以行迹不可能隐瞒,若是我们这里开展了的话。他们也需要三天才能赶到战场,而像是这种是关乎天下的大战,往往一日就能决出胜负了。”
“恩……这样的话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想想那些甲州兵还有光秀在的话,那简直就是太让人头疼了。咱啊,可不想和那么多人为敌呢。”
原先平安乐土的街道当中已经不复往日的欢声笑语了,在城外町的民众们在得知了景嗣将要打回来了这一点的时候,都已经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是往先的话他们或许还有逃跑的可能性,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确确实实的无路可逃了。
从近江陆路退回尾张的道路已经不再安全。最为靠谱的方式是先前往伊势然后乘船回到尾张,但是在运载量有限并且景嗣的舰队干扰之下,疏散速度还是慢的让人发指。即使每天的早晨能够在那座少女主公的巨大铜像前离开,但是更多的人也只能就近进入安土寻求庇护了。
若是拒绝接受,那么便是不够仁慈,若是接受了太多了的话。那么又会给之后守城战造成诸多不便,谁知道这些难民当中有多少奸细,但是为了保持名声的话,少女主公也只能那么做了——毕竟每次看到那种惶恐的眼神的时候,她就会想起曾经小时候织田家刚刚建立。松平清康传言上洛时候家人的那种眼神,若是自己不提供庇护,那么天下也没有其他人再能够那么做了。
不管是人来人往的街道,还是以前繁荣的甲斐拉面馆到了现在都已经是一片荒芜的样子,所谓文明的踪迹在战争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唯独只有几家店面上的那几条封条还在飘荡着,这种时候的话,作为当初建都于此希望能够建立平安乐土的自己,也会开始心情复杂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