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若起舞时,丽人亦沉醉,吾若起舞时,皓月亦鸣响……”
能够阻拦所有披靡大军的,不是同样的军人而是茂川的河水,虽然说在下京区已经布置了诸多的防御,但是目前的前锋柴田胜家还是没有足够的信心战胜景嗣——在人员,火力,士气等等方面上,织田军依旧是处于不利的地位。虽然说是茂川的泛滥成功的阻碍了景嗣的进攻,但是同样的也阻碍了织田军反击的可能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有心抵抗的话,在最为考验士气的巷战当中,柴田胜家还没有能够阻挡景嗣的可能性。
而为了平息目前的茂川河水之怒,上条这里也总算是做出了一些看起来相当愚蠢的举动——像是古时候平息河神愤怒的方式一样,准备了年轻的女子还有若干的祭品作为给河神的祭礼,而目前在河上的一艘原本属于富人的巨大安宅船上所进行的就是那样的仪式,一边有着巫女跳着神乐舞,一边也有着表演着能乐的伶人——献祭本身并不是什么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不管是舞蹈或者说是歌谣当中,都充满着日本那种从平安时代起流传下来的“物哀”风格。但是即便如此,整艘船依旧还是一副张灯结彩的样子,拉着好像是节日里才容易见到的彩色横幅,然后又有不少戴着各种各样诡异的日式娃娃面具的家伙们在舞蹈着。
“该怎么说呢?算是神秘和恐怖的集合体吧?反正这个国家的话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么?”
“的确,算是这样吧,但是那群家伙们真的会就此现身么?为了一个他们素不相识的女人而出现?”
“会的,按照他们的说法的话,不是为了解救本身,而只是为了他们阴阳师的尊严。总之,要是其他人借着他们的名义大行其道结果什么也没有做成的话,那么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损害。”
“但是怎么看我们都像是反派角色,而他们那边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吧。”
站在画舫高处的,是前来监督这次行动的服部半藏以及武田萌虎——前者负责忍军,而后者负责的是最精锐的甲军。有着这两支部队进行一明一暗的协力工作,不管是谁前来,那么成擒的几率还是很高的吧。
“话虽如此,但是这是命令的话就没有办法,为了天下布武不是么?”
“恩,为了那个人的天下布武。现在的话,应该是来了吧。”
……
仅仅只是几艘小舟利用抓钩抓住了船体,然后就是一些看起来像是贩夫走卒那样的人攀援而上——野太刀,打刀。匕首,总之好像是为了表明立场一样的,并没有一个人持有正式的武士刀那样的在船头集结,不过在这群手持武器的家伙面前,那些原本还在舞蹈着的歌舞伎们都没有任何反应这一点来看,这种陷阱在猎物上钩的时候就根本不需要再掩饰了。
“控制住他们!张弓!”
既然是服部半藏本人来负责了总监,那么他也已经按照了忍者的惯常思路来进行了反向应对——于上京那一边的建筑上已经准备好了持有火枪以及弓箭的忍者,于这段河道当中也提前了布置了渔网来防止水下逃脱。即使是每一个看起来能够藏身的草堆当中都已经安插了稻草叉,总之。就算是某个能够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名为兄弟会的组织来估计也也没有逃脱的可能性了,不过就这一点来说,他还是失算了。
如果说是忍者将本身这次的行动计划为了解救行动的话,那么到了这里的确是已经宣告了失败了——在有防备的情况下救出人质接着逃亡,那种事情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要是自己指挥的话,那么这些人唯一行动就是分头逃开。这样的话或许还能保住其中一些人,可是当对方本身就不是为了解救而是为了刺杀的时候呢?
“糟糕,准备防御!”
掷出了的是某种半藏很清楚的烟雾弹——利用着某种生长于深山的葛藤研磨成粉末制成的原始烟雾弹,当然,这种纯天然的东西即使是在现在也是有着优势的。不只是能够限制视觉。更加能够对于呼吸系统造成一点小小的不适感——可惜,他们所面对的,是甲州兵。
斯毫不介意岸上的那些枪炮手,而是掏出了手弩开始射击,从这个判断来说,他们所想的还是正确的——既然是陷阱,那么必须会有意图,而一个活着的刺客总会比死去的有价值多了。不过当烟雾消逝的时候,他们所见到的相当坚实的甲州盾阵。
“白痴,要是就连这种问题都搞不定的话,那么以前没有攻城武器的时候你以为我们甲州人是怎么攻城的,挤压!生擒他们!”
深山老林当中的树木经过晒干之后被分配到了各个工坊使用,虽然其中大多数被用于攻城武器以及船舰上,但是小部分也被制成了这种轻便的木盾,目前持有他们的人,其实也并不是甲斐本地人,而是信浓的先方众——少有的山地步兵,在利用圆盾进行了一轮阻拦之后,就提着短柄武器开始了压迫式前进。
“前鬼之阵!”
根本不像是前来解救什么,而是就像专业的刺客那样开始了分头的进攻——分出一半人面对甲州兵的围攻,而另外一半则开始了突进,其目标的话,则是向着武田萌虎的本人,看来这群家伙不止知道这次是陷阱,甚至是根据了原先的布置而进行了后手的计划。
“看他们的身手来说,应该不是平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