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我又现了一个胡桃芽哦,这次的话景嗣又输了。”
“不不……小穹啊,那个长得不一样的,怎么可能会是胡桃芽嘛。”
“切,你不知道啦,这是水胡桃芽,那也能够算胡桃芽的嘛。”
“真是的……为什么就连孩子都知道啊……”
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承认了自己的失败——穹在这方面真的是遗传了妈妈比较多一点,至少在智力水平的提升上,要么她的兄长还要快上很多,这次明明是带着女儿出来玩,但是某种意义上,做父亲的人果然还是有那么一点丢脸。
“呐,景嗣,悠的话,今天在练习剑术么?”
“嗯,是的,他毕竟身体不好,需要好好锻炼,有那么好一个剑术导师,我觉得应该就可以偷着笑了吧。”诚然,比起那些声名在外的剑圣来说,果然还是把儿子交给岛清兴更加放心,毕竟本来目的就不是培养什么大剑豪,仅仅只是普通的防身之术就足够了。
“哦,那么悠以后也会保护我么?”
“嗯,是的啊,这是一定的事情,毕竟这是男人的责任啊。”
“那么,景嗣也会无论如何都保护我,悠还有妈妈么?”
“那种事情不用说也知道的吧,一定会的,还有,听说妈妈已经回来了啊,很快就能见到她了。不用担心。”
……
“夫人,是时候准备出回安土了吧,毕竟这里的事情已经完全可以交给柴田胜家大人来处理了。”
对于叛逆者的清除,被很好的解决了——事实已经无数次证明了,对于政见不同者的最好处理方式果然还是彻底消灭以除后患,景嗣想末代沙皇尼古拉斯一定会同意这一点的,一个聪明的暴君,绝对不会让敌人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至少在确定对手的确是已经失去了任何翻盘机会之前,那么一定就是这样。
“不……还有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啊,你不觉得最近对于老臣的杀戮过重了么……”
作为妻子,有义务为丈夫去考虑更多的事情——想想当年织田家的黄金阵容,佐佐成政,佐久间信盛甚至包括前田利家这些猛将已经成为了历史,要是接下来的人没有一点点人人自危的感觉那么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作为硕果仅存的,信秀时代的最后前锋大将柴田胜家,如果不能够好好处理关系的话一定会很麻烦的吧。
而实际上,也的确是如此的——信秀时代永远的前锋啊,那个老是打着金之御币马印,然后冲锋在前的男人已经确实的老了,比起景嗣这个还没有到三十的人,这家伙今年倒是刚好到了而立之年,不过比起数年前,那种雄心壮志早已经不见了,现在的柴田胜家仅仅只是一个在东海道沉迷饮酒的地方守备者。那支织田家最大的骑兵队也早已经很久没有被用在进攻上,只是防备着上杉谦信的攻击,而如今的柴田胜家的枪术还没有多年前的jing湛呢?大概已经无从检验了吧。
历史重复着淘汰这个过程,在把一些人抬上了台前的时候,也会把另外一些人隐去幕后。
诚然,织田家的大将已经很少了,尤其是能够以武勇出名的大将尤其是如此,不过实际上对于这种将领的需求早已经不是那么高了——战争失去了矜持,和被称为战场之华的单挑都已经很少生了,单单只是有所战术眼光,并且能够合理指挥士兵就已经能够成为将领了。一个人的崛起必有其代价,而景嗣崛起的代价,便是很多原先可以绽放自己光芒的武士们已经开始了没落。
本来景嗣出众的也并非是什么领导力,虽然的确是有着宁够凝聚人心的能力,但是和那种引导并且让众人信服的凝聚人心完全就是两种概念——这种事情他或许可以做到,可是比起那种低效的方式,他还是比较喜欢用现实的压力和共同的利益来让人们团结一致,他没有浪费时间的习惯,而是总是用一种高效的方式压榨着最大战争潜力,像是柴田胜家这种类型的家伙说实在的已经是有一点跟不上他的战争节奏了。个人武力早已经无法左右战局,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还算是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话,恐怕名为柴田权六的人下场不会比其他人好到哪里去。
原先是打算去别馆寻找的这位柴田大人,在到了目的地之后却被告知这家伙根本不在,如果要去寻找的话,那么或许还需要前往滨松的某个酒馆。
穿着纹有两翅金燕图样的和服,纵情畅饮着——这就是柴田胜家现在的生活方式,反正现在的战争已经是上条景嗣的战争了,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使是以前关系不好,可是到最后,景嗣既然给了自己现在这样子的地位,那么不就可以了么?过着自己的ri子就好,反正天下都会有人评定的。
他不是聪明人,但也不是什么笨蛋,只是稍稍的对于局势有一点清楚的认识而已,西国联盟根本就不是什么争霸天下的势力,而不管上杉还是织田取胜,最后的赢家里一定包括了上条景嗣这个家伙——所以,这种事情就完全就不需要去掺合了。
“啊……是光秀夫人啊……真是的,早说一声啊,这都是什么时候……”
“不……仅仅只是有些事情要找柴田大人商谈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还请随意一点。”
看着满桌子的酒瓶,明显的露出了一种不悦的眼睛——在光秀的城里,可是没有人敢那么做的,但是到了现在,光秀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坐在了柴田胜家的对面,毕竟,她这是是来缓和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