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抱着米谷坐在黑猛犸多吉背上,往四周看去,纵横交错的街道,以及和前世江南水乡一般无二的古老建筑,一片一瓦,一街一巷,到处充满古老的味道。不像前世,大多是用钢筋水泥浇筑而成,一看就让人蛋疼不已。
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就见毋梁和忻越峰、公琰凑在窗前往下看来。
毋梁招了招手,邀他上楼。
公良左右看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去,而是先骑着黑猛犸多吉到前面客栈,才带着米谷和圆滚滚他们往酒楼走去。
到了楼上,公良拱手客气道:“不想还能遇到诸位,真是幸甚。”
毋梁、公琰、忻越峰等人拱手回应,客套几句后,就请他入座,又叫伙计添加碗筷,就一起喝起酒来。
饮过几杯,忻越峰就好奇道:“公良,听说我走后当夜,云中郡守就消失不见,你可知详情?”
公良自然知道,还是他亲自下的手。
但这种事他怎么可能说出去,连忙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我本来想在云中郡多呆几日,谁知一早起来就听人说云中郡守出事,大批人往郡守府赶去。我怕出现什么意外,赶紧出城,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我估计是那事发了。”公琰低声说道。
“怎么说?”忻越峰问道。
“咳...”
毋梁咳嗽了一声,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向众人说道:“这里不好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再聊。”
公良等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取了云中秘藏虽然是好事,但若传扬出去,那就是祸事了。当下,他们就让店家再做一桌酒菜跟他们一起走。
公琰是本地望族,家中田地无数,屋宇连绵,庭院广阔,只后院一口引入活水的小湖就有百亩之大。
湖中原种有各色荷花,可惜如今已然入冬,天气变冷,荷花凋零,只剩一些残败茎秆挺立在湖水之中。
公琰带着毋梁、忻越峰、公良来到建在湖心的亭中。
若是夏季,湖心亭边上的各色荷花盛开,倒也赏心悦目。可惜如今全是残枝败叶,看起来大煞风景。好在湖边上,还有些尚未凋零的秋菊、红花,和青绿水草,倒也颇可一观。
一行人来到湖心亭坐下,挑着酒菜随他们一起回来的店家伙计在公琰家仆的帮忙下,将酒菜一一摆在亭中桌上。
等他们弄好后,公琰就将伺候的下人全部赶走。
他们说的话可不能泄露分毫,要是让人听去,那就是滔天大祸。
公琰作为主人,向众人劝了些酒菜后,就着酒楼中未完的话题,继续说道:“诸位可还记得我等去取云中秘藏,被云中郡守堵在洞内的事?”
“自然记得,但那和云中郡守失踪有什么关系?”忻越峰瞪着大眼问道。
毋梁惭愧道:“此事,我要跟诸位说声抱歉。事后我查了一下,才知是我那日带去的随从无意中说与妻子知晓,而他那妻子兄长正好在郡府做事,这才泄漏出去。随后那人就被灭口,我也将那随从一家处理掉。现在此事除了云中郡守和一名专门为他出谋划策的幕僚知晓外,应该再无他人知道才对。”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