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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霍顾之办公室迎来一位“贵客”。
瞧着面色不善的历景臣,霍顾之不由挑了挑剑眉,他端了一杯咖啡递过去,在一旁沙发上顺适坐下来,惊诧问道:“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
要知道,这位自打娶了朵朵之后就鲜少出席公众场合,连昨天那样的场合他都没来,他可听说了,近来他可是把公司的事都带回家里做,为的就是能和朵朵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两人都腻歪成这样了,他还能抽空来找他,实属不易。
刚一进来,历景臣其实就后悔了,尤其在看到老友满脸笑意,他更是心里不顺畅,不用想他也知道他这日子肯定是过的红红火火,哪像他,被朵朵刻意躲避着。
想到这,他脸色越发阴沉,憋了半响,他才终于出声:“你求婚的事准备的差不多了?”
霍顾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当即这面容有些沉,也不禁郁结起来:“还准备什么准备?她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不过我也考虑清楚了,这事就这样算了吧,反正她现在能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承认,他的确有些心急,尤其在看到她总是那么摇曳生辉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更是不淡定。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那个小女人心思大的很,并不安于室,她注定了要光芒万丈。
居然这样,他又何必去给她枷锁?
面前的男人陡然变得大方起来是历景臣没想到的,他皱着剑眉,怔怔问道:“那你就打算这样任由她自由发展下去?”
霍顾之毫不犹豫点点头,之后又补充一句:“我要真想管她,当年在法国就不会让她那样辛苦了,无双和朵朵不一样,朵朵生命中只有你一个,但无双不一样,她心思大,可以说离开我之后,她还可以生活的很好!”
这样的认知恐怕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但他现在已经看开了许多,这就是事实,是他无法否认的事实。
这种既无奈又甜蜜的话深深震惊着历景臣的心脏,他目瞪口呆望着身边的男人,向来高深莫测的神色这时候只剩下满满敬佩。
“顾之,你想的比我广,心胸也比我大,和你这么一比,我突然觉得我家朵朵真心不错了。”
他承认,一开始他就是来找平衡感的,现在平衡感找到了,他又不免为他这个老友感到悲哀。
朵朵现在的确是在和他闹脾气,但他知道,朵朵是离不开他的。
她被他宠坏了,没人能接受的了她的坏脾气,更重要的是,他给了她优越的物质生活,平时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脱离了他,她一个人根本无法生活。
“现在心里舒坦了?”打从他黑沉着脸满是心事的走进来的那瞬间,霍顾之就看清了他的心思,见他错愕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微微一笑,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然后站起身来到窗边,居高临下打量着窗外密林,幽幽叹息:“我知道你肯定是和朵朵闹脾气,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我也了解,不过有些话,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下……”
历景臣承认,这次他的手段的确有些狠辣,但他并不后悔,胆敢肖想他家朵朵,家破人亡也平息不了他心中的怒火。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霍顾之心中越发无奈,他这兄弟哪哪都好,就是在朵朵的事上有些摸不清头脑,朵朵才十八岁啊,正是接触社会的时候,他这么做,不是要把朵朵圈养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触嘛?
思及此,他劝慰的话语不由蹦了出来:“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朵朵年纪还小不懂事,对什么都感兴趣,既然她已经成为你妻子了,应该会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
听见这话,历景臣面容一冷,再无先前的蓦然了,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也知道他之前做的那些事他这个兄弟也是有所耳闻的。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冷静自持,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就是心情不好来你这放松下,你也不要和我说这些大道理,我们都不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了,道理谁不懂,可真要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你敢说,要是孟少文回过头来打虞无双主意,你还能说这些大道理?”
不管是父母还是兄弟,都不止一次在他面前隐晦提及他在朵朵的事上太失策了,可在乎了就是在乎了,为什么还要隐瞒?
他就是喜欢朵朵,就是想要和她每天生活在一起,至于那些打朵朵主意的人,他都会一个个全都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