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一个老头弯着腰颤抖着身体慢慢走了进来,神情惊惧的看着楚容珍,颤抖着身体行了一礼。
“听说你的手艺很不错,我这里有一个极为好用的胎模,要不是无法让她变美的话你的一双手也别想要了!”
楚容珍冰寒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杀力,那老头子吓得双腿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连忙以头着地,磕头道:“是草民遵命”
楚容珍没有再多言,一手撑着下巴就这么无聊的盯着池诗彩挣扎着模样,静静的看着老头从一边的地方拿出了工具
“这位大人,草民的草民”
“说!”
老头子身体一颤,咽了咽口水,额上渗出了冷汗,立马回答,“草民没有想到是以人为偶,所以准备的材料不够可否”
“需要什么跟零说!”零点头,走到了老头子的面前,蒙着面的脸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最后,冷声道:“说!”
老头子立马说出一大串的东西,正怕零听不懂,还写了一些明细说是拿给他的老婆子就能知道需要些什么,随后,零离开了原地去搬所城要的东西。
挥了挥手,几个凤卫走了出来,伸手点了池诗彩的穴道之后就脱光了她的裙子,而池诗彩张嘴,本以为不会说话的她发出了声音,“哼,楚容珍,你还真是无趣,以为毁了我的清白就能让我屈服?”
“你哪来的清白可言?听说被赤日鸿好好疼爱之后让给了侍卫玩弄,清白二字对于你来说简直可笑!”楚容珍一手撑着头,表情冷嘲。
池诗彩的脸一僵,哪怕全身她不见有半分的害羞,反而十分张扬怒笑,“那你岂不是更可笑?接下来是不是找几个侍卫或者乞丐过来强暴我?楚容珍,你死心吧,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说的,我一定要拉着赢舒一起下地狱,要让你痛不欲生!”
池诗彩的脸上带着畅快的笑意。
然而楚容珍则是用看小丑的目光看着她,唇角一直浅溢着冷嘲,“你还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脏到如此地步的你我还怕你弄脏了我的暗卫,他们可是我的最宝贵的棋子”
暗处的凤魅表情一凝,随后,十分温软的笑了起来。
就连一边的凤优也笑得格外的甜美,因为他听到了,听到主子说他们是最宝贵的哪怕是棋子!
凤华对上了凤优的笑容,有些吃味的扭过头
“所以放心,脏透了的你没人想碰,正巧,这位老人一手绝活十分的惊人,他会将你打扮得十分美丽,一辈子都如同美丽的神女生活着,永生永世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来净化你那弄透的身体与黑透了心”
挥了挥手,那老头颤抖着双手一步一步走向了池诗彩,这一辈子他什么假玉都做过,唯独没有做这活人玉偶!
“要是失败了,你的妻儿老小将会无一存活,他们,会在你的眼前一一死云!”
楚容珍的声音淡淡传来的时候,老头子那原本颤抖的双手奇异般停止了下来,死死压抑着心中的担忧与颤抖的双手,在人与道德之间他必须要选择,所以他选择自己的妻子儿女,与孙女
想通之后,老头的手也不再颤抖,反而是伸手搬来一个大盆,伸手在盆里搅抖着特殊的液体,好像是树脂一类的东西,不过偏淡绿色,隐隐的看起来还格外的透亮。
池诗彩被失光之后就被直接呈大字一样吊了起来,那老头拿着一个刷子十分轻柔的在她身上刷上了一层淮体,淡淡的透明色泽,好像还有着淡绿的色泽。
池诗彩动弹不得,连最基本的的晃动都做不到,唯独只有双眼与嘴马可以动弹。
池诗彩的心中升起一抹不安,对上楚容珍那冰寒的目光时咬牙紧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容珍伸手撑着保持动作没有任何改变,淡淡道:“这位老人一手假玉的绝技能骗倒玉器古玩商,他所做出来的假玉常常与真玉没有任何区别一样能卖出高价,后来有人举报了他做假玉的事情之后被投了大牢,如今,被关了五年的时间不知道一手假玉的绝活有没有退步?”
池诗彩依旧不明白,与她有什么关系?
“知道吗?玉是世间最干净剔透之物,佛身,神身,都是以玉为身供奉在香火庙之中至于你池诗彩是不可能用玉彻身了,免得白白脏了玉的灵性,假玉什么的才最适合你”
这下,池诗彩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不敢置信的拔高声音,“你要把我做成玉人?”
“呵呵呵开心吗?你可以美丽的保持着现在的姿势在一些商人的手里不断的流传,收藏,百年,千年,一辈子活在这个世界悲剧又美丽,好像是神话中那些被困于地狱深渊的神明使者,多么的伟大?”
池诗彩的心中一片冰寒,她疯了,她真的疯了。
正常人能想到这种方法折磨一个人吗?这简直就是想要让她灵魂永不超生,永远被困于玉偶之中
池诗彩双赤瞪大,语气微不可察的颤抖着,“你杀了我,赢舒就要死!”
“你威胁我?还是说你怕了?”楚容珍双眼微时一眯,眼中划过微不可过的幽暗,是看不透的深幽。
池诗彩有些恼羞的收回眼神,强硬冷哼,“哼,怕?怎么可能?”
楚容珍唇角含笑,“这样才对,太早求饶就不好玩了!”
楚容珍一直坐着,在地牢之中坐了一天一夜,看着老头在池诗彩的身上刷上一层双一层的东西,刷上一层干了之后又会刷上一层,再刷,再干
直到一天一夜之后,池诗彩的身上刷上了一层厚厚的如玉般的外壳,那老头最后停下动作,让人将池诗彩放下来放到火坑的旁边细细的烤着
而楚容珍像是石化般,一天一夜,她连一个动作都没有改变过
依旧撑着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诡异的目光轻轻转动才显示着她不是一尊石雕,否则死寂冷硬的气息真的让人感觉好像是一尊石化的人偶。
“第一道工序完成了?那是不是可以开始进行生命维持了?”一天一夜之后,楚容珍突然开口了。
突然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老头的手一僵,有些讶异的看着楚容珍,“大人也懂制玉?”
楚容珍点头,“嗯,不过那人的手艺与你相比差了很多,他做出来的假玉完全不能用!”前世焰国皇帝之中,有一个太监也会做假玉,不过手法太差做出来的玉根本骗不到人,最后,混上总管之位的他那手技术就成了他折磨人的手段。
“不是草民自夸,这手技术整个大陆也找不到第二个能与我相比”说起技术方面的问题,老头十分兴奋的挥舞着双手,刚刚那害怕惊惧的模样开始消散,此时,他正沉在这项挑战之中。
以人为本做玉偶,他从未做过,也从未挑战过,这对于他来说是十分大的挑战。
但是,这或许也是手法精练到了极致的一项挑战。
所有生物与物品模样的假玉他都做过,唯有玉人偶没有做过
“生命维持我这边有更好的人可以处理,你只需教她要怎么做就好!”楚容珍说的是凉陌,而凉陌对于这种东西格外的喜欢,找了楚容珍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终于,被她找到了
因为凉陌对于这种越奇怪的东西越感兴趣。
听到楚容珍的声音,偷偷潜伏进来以为没人发现的她不好意思的从暗处走了出来,有些傲娇的扭过头,“不要,人家比较交喜欢解剖人,不喜欢这些!”
“是吗?那你就出去!”
说着,凤优立马抽出长剑,正对着凉陌,目光警惕。
凉陌见状立马反悔了,可怜兮兮的蹲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抬起双眼像只被弃了小狗一样,“陛下,人家错了喜欢,超级喜欢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楚容珍双眼轻动,“不准叫陛下!”
“不要,陛下就是陛下!”凉陌对于这个称呼十分的执着,在别的事情对楚容珍的要求百依百顺,而唯独这件事情她怎么也不肯妥协。
“滚!”楚容珍吐出了一个字。
对于凉陌来说这是同意她留下的信号,立马蹦蹦跳跳走到了老头的面前,“老头,要怎么做?维持她的生命就行了?”
“是的,只要别破坏表面的这层玉壳就好!”老头子点了点头。
凉陌这才从她的药箱之中找出了一根用树脂所做成的软管,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那管子极为细极软,小小的一头还有一根银针
如果纳兰清在这里就能认出,这是现代版的吊针
不过,还真是简陋!
凉陌处理好之后就将珍贵药材所制成的药水从池诗彩的腹部直接注入由她的肠部直接进行吸收,这是最直接的方法。
老头不明白这些细管是什么东西,反正不碍他的事又能保证人的活命,那么一切都与她无关。
池诗彩惊恐的瞪大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浓浓的恐怖袭卷而来,此时她早就失去了昨天的从容,现在的她独留下了恐怖。
身体无法呼吸感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沉重,禁锢,身体无法得到自然的压抑感一点一点,恐惧慢慢变大
直到现在她,她想求饶都无法说出声音了。
因为楚容珍不再允许她说话,不想听到她那求饶的声音
“第二步是维持生命,保持鲜血的新鲜度,直到脸上也涂上了一层之后你的双耳将听不见,眼睛也看见,嘴巴也不再能说话只会经你留下两个出气的鼻孔给你,全身上下都会被玉壳覆盖这一步做完之后就会把你送入窑中烤制,如同像烧烤着瓷器般那么烤着你的身体会因为高烤而皮开肉绽,鲜活的鲜血会流出来,慢慢的渗出皮肤,将这玉身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就好像人的肌肤一样淡淡的肤色这就是最完美的玉身”
楚容珍撑着下巴幽幽的说着,极为诡异的语气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而池诗彩听着她的话双眼越瞪越大越瞪越大
她不要,她绝对不要这么死去
太可怕了。
老头子听到了楚容珍的话立马抬起头,“大人看来真是行家,不错,所以维持生命是最基本的动作,人死之后血液渗出的色泽不漂亮就显示着制做的失败,所以活着送入窑中烧烤是最重要的一步,必须要保证玉人的生命跳动听说在烤制着几个呼吸之间玉人不会死,可以十分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化身于玉偶的过程”
池诗彩害怕了,现在是真的害怕了。
瞪大双眼看着楚容珍张大嘴,想要求饶,可是只能无声的说着什么,一丝的声音都发不出。
楚容珍看见了,然而却是淡淡的笑着,丝毫没有想过要把她颈间的银针拔下来,就这么任由她无力的求饶着
直到老头第二步完成之后又过了一天的时候,半夜时分的时候,楚容珍才慢慢站了起来,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两天一夜的她伸了一个懒腰,身体,发出一声声骨头错位的声音,最终才走到池诗彩的面前
池诗彩的双耳还有一只没有被玉壳封上,可是双眼却已经被迫闭上,此时的她被关了一片黑夜之中因为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了耳边那细微的声音与无尽的恐怖。
这是一个极为折磨人的过程,她差点要疯了,觉得时间是过得那么的缓慢好久停止了一般。
这时,她的耳朵响起一道声音,“池诗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舒儿的巫偶在哪?”
“我说,我说,只要你放了我就说!”池诗彩开口,惊喜的发现她能开口之时,她立马大声说道:“我告诉你巫偶在哪,你放了我放了我”
“怕了?”楚容珍淡淡的声音传来,池诗彩立马点头:“求求你,我错了,别杀我,我告诉你巫偶在哪里”
“说!”
“在我们居住的院子里,我放在我床头的柜子里”池诗彩立马回答,生怕回答晚了就会再也没有机会。
“你怎么会得到舒儿的生辰八字与心头血?”楚容珍再问。
“这是轩辕珊给我的,当时轩辕珊把心头血与赢舒的生辰八字给我,让我给她制巫偶所以我什么也不知道,都是轩辕珊做的”
楚容珍弯腰,在她的耳朵轻轻问道:“轩辕珊给你你就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赢舒与我并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敢对她下手?”
“我巫族的手段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哪怕做成人偶也不会有半点问题,只不要进行仪式一切就会如平常人一般赢舒的巫偶本该没有生效才对,到底为什么我也不明白”
楚容珍没有声音的时候池诗彩就开始慌了,“我没有说谎,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找巫偶,我不敢说谎”
楚容珍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最后一个问题,宁国皇帝想要做什么?”
池诗彩咬牙,有些犹豫,随后才慢慢道:“陛下的心思太难猜,或许哥哥与彩他们知道,我并不清楚,不过有一样知道,陛下想要整个大陆,曾经独自一人离开了很多年在大陆上埋上了一颗又一颗的棋子,他是最近几年才回到宁国登上了宁国皇帝之位以前他下落不明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你巫族追随的是现在的宁国皇帝还是龙啸?现在宁国皇帝是龙啸的第几个儿子?”楚容珍再问。
“我巫族追随着的是龙啸,龙啸的五个儿子下落不明,直到六年前才知道龙啸与龙啸之子皆死亡,最后归来的是龙啸的长子,因为他年幼之时离开了宁国,所以他一人活了下来,成为了现在的宁国皇帝!”
“龙啸长子叫什么?”
“龙臣洛!”
一个陌生的名字,楚容珍微微皱眉。
龙臣洛?还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爷爷杀了龙啸,龙啸之子还有一个活着那么他们的结盟
楚容珍此时觉得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完全有些不明白宁国皇帝这怪异的存在让她顿时想明白了。
或者
最后,楚容珍从池诗彩的嘴里问出了很多的东西,都是属于宁国皇帝的消息。
比如宁国皇帝有一个替身,正主消失不见的时候就由替身出面,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般。
而这龙臣洛身为龙啸的长子可是似乎与龙啸的关系不算太好,所以从年少之时就离开了大陆下落不明,直到龙啸登基为帝之后他也不曾出现,直到六年前龙啸死后他才回到宁国坐上了皇位,同时,也是主战派唯一的存活者,不,是龙真皇族唯一的存活者。主和派早就被屠尽,而爷爷这一脉同样被弄得七凌八落,唯一的皇族也只有他龙臣洛一人,自然而来得到了龙真旧部的支持成为了龙真圣王。
池诗彩还说,龙臣洛与龙啸不合的同时也是十分坚定的主战派,据说他年少离开宁国极有可能是去大陆埋下龙真的棋子龙真的反扑又开始了,所以棋子必须要提前埋下
抢在炎帝墓出现的时候复国
最后,池诗彩把一切都吐露出来之后,楚容珍才起身,向外面走出去
池诗彩见状大喊着,“楚容珍,我都该说的都说了,快点放了我!”
楚容珍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脚步,就这么离开了。
那老头子拿着工具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的处理,到底要不要继续?
“主子说话算话会放了你,但是我们可不一样,敢让主子动怒伤心的人赶快来死一次吧?”凤魅慢慢走了出来,语气森冷,与凤优两人都十分冰寒的瞪着池诗彩,眼中的杀意十分的明显。
哪怕被处罚他们也无惧,这个女人必须死!
从很早开始他们就已经看不顺眼了
“不能楚容珍说过会放了我你们想做”凉陌一根银针刺入了池诗彩的脖子,挖了挖脖子,“嘶真吵,本族长的耳朵都要废物了本族长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老头,玉人偶做好了记得让本族长观赏一下!”
说完,她大摇大摆的离开。
老人连忙弯腰,这个时候放弃也太可惜了,所以十分兴奋的弯腰点头,“好,草民一定会成功的!”
必须成功,这事关他的妻儿子女与儿孙,更事关他手艺的执着。
不管是哪一样,他都必须要成功。
凤魅与凤华两人看着凉陌的背影对视一眼,随后两人相视而笑,示意那老头继续,无视池诗彩心中无尽的绝望与恐慌。
凉陌走出去之后楚容珍双手抱胸的站在门口,挑眉,“背着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