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
她心乱如麻,咬了咬唇,“那你现在要杀我么?以你的武功想杀我很简单,我并不是你的对手!”
乐夙深深的看着她,十分深沉的看着,久久的,才叹道:“你脑子里面果然长草吧?”
舒儿抬头:“哈?”
乐夙无力的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十分无力的叹道:“我刚刚不是说了我看上你了吗?别让我说第二次啊”
更重要的是,表明心意很害羞好不好?
低着头,乐夙那无奈的声音带着阵阵的长叹,他估计是栽定了。
栽到这个傻呼呼的女王陛下的身上
舒儿认真的看着乐夙,睫毛轻颤,“我抱歉”
或许她到现在都没有从姬落的事情中走出来,才过了短短的半个多月的时间,她的心还没有平复,对于感情这东西更多的是畏惧。
乐夙抬眸看着她的表情,突然站直了身体,伸手,弹着她的额头,“说你笨还不信,骗你的!”
舒儿抱着额头睛大双眼看着乐夙眼中的玩味,瞪大的双眼之中浮现的怒火,咬牙,“你耍我玩?”
乐夙轻轻后退,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谁叫你笨嘛,多被骗几次说不定就聪明了!”
“乐夙,你找死!”
“哈哈哈”
在舒儿的追打之中乐夙运用着轻功离开,舒儿的轻功不如乐风,想追都追不上
气得舒儿在原地跳脚之后挥舞着粉拳气冲冲的离开
本该离开的乐夙停留在某个角落,一手扶着墙,看着舒儿离开的背影,眼中是化不开的深幽与失落,隐隐的还有着不甘。
她的心关闭了,因为姬落这个男人,她的心关闭了。
再次打开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
乐夙不甘的站在原地,愣愣看着舒儿消失的方向出神,突然,他感受到一抹锐利的视线,抬头,对上了宁国皇帝那冰寒的目光。
在不远处,宁国皇帝手拿着茶杯静静的看着他,估计是坐了很久的样子
乐夙看向了宁皇皇帝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幽暗的笑容,笑容之中带着杀意,怒意,还隐隐带着挑衅。
宁国皇帝接到乐夙的挑衅,凝眉,手中的力道一重,杯子在他的手中化为了粉尘。
随即唇角也轻轻勾起,无声的回应着乐夙的笑容
隔着建筑与人群,两人的笑容格外的冰寒,杀意十分的分明。
好像是什么不死不休的仇人一样,随着对视的目光越久,眼中的杀意越重
最后,宁国皇帝淡淡收回了视线,而乐夙回头离开,脸上那渗人的杀意衬得两人如地狱归来的魔神。
在南门的一间酒楼之上,楚容珍侧坐在二楼静静的看着下方接近尾声的科考,龙墨渊与丞相南青,饶国公,镇国公四人共同阅卷,挑选出了优透的五十人进行第二次的考试,从中挑出十人之后进行第三次的考试,最后,这十人的考卷就由四人当众审阅
此时,所有人都禀住了呼吸,等着排名的公布。
这次的科考是文试,毕竟被楚容珍暗杀的大部分是文臣,所以文臣极为的缺少,武试还要过一段时间。
文试的最后,龙墨渊与丞相南青四人共同审阅,之后将心中的排名列出来,以多数服从少数的选择方法。
楚容珍单手撑着下巴,静静扫了一眼最后的十人,有大半都是她所认识的。
随即,她微微勾唇。
很好
龙墨渊等人审阅之后,丞相南青起身,轻咳:“经历陛下与镇国公还有饶国公以及本相的审阅,现公布第十名中选者,张翼!”
这时,人群之中有人开始欣喜,有人开始失落,被唤为张翼的男子接受着四周的贺喜时脸上没有露出多少的喜意,反而有些失落的朝着众人拱拱手。
“第九名”
“第八名”
“”
“第六名:曲休山!”
丞相南青说出第六名的名字时,四周的人都惊了,那个纨绔闻名满京城的镇国公之子曲休山竟然拿了一个第五?
第五年说厉害不算厉害,可是对于曲休山这一类的来说那可是天上下红雨,有名的纨绔竟然参加科考不说还拿了名次,虽说是第六名没有中前三甲,但也这很了不起了好不好?
上首的楚容珍撑着下巴,微微皱眉。
好像对什么感到不满。
她原本计算的是曲休山是第四名,与她的猜测不符。
人群之中,镇国公欣慰的看着自已这个纨绔成性的儿子,说实话,以前这么多年吵闹打骂都不见他成长,没想到一下就夺了个第六名,还真是
哎,把这臭小子踢出镇国公府看来是对的,瞧瞧现在多么成器?
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个死小子不会粘着他亲亲夫人,果然这样心情才比较愉快。
要是有人知道镇国公与曲休山多年不合的原因不过是镇国公这老不死的吃儿子的醋,不准曲休山在镇国公夫人的身边转悠,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惊吓掉多少下巴?
镇国公觉得惊奇,龙墨渊也觉得惊讶,就连饶国公也觉得不可思议
曲休山上前一步从容的接受着众人的道贺,微微一笑,唇角依旧玩世不恭的笑容。
南青看了曲休山一眼之后随后又道,眉头微皱,“第五名,南良!”
南青的儿子南良。
四周,顿时惊讶了,没想到一时不参加这些的丞相公子也来参加,可是问题是丞相公子是十分有名的才子,怎么就得了一个第五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良上前,微微弯腰,脸上的表情阴晦不明。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对于这个名次真的惊讶了,按她的猜测,南良该是前三名才对,为何没有进?
目光,四处寻找着,因为坐得比较远,所以无法一一将所有人的五官看清楚。
可是
“第四名,纳兰纯!”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不对,太不对劲了,跟她的猜测名次完全不一样。
随后
南青抬头看着下方的所有人,认真严肃道:“景天,池重楼,并列第二!”
突然,广场一片平静,死寂。
什么?他们听错了?
两人并列第二?
史上科考从未出现过这种的画面,两人并列第二从没有出现过。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龙墨渊稳坐于龙椅,淡淡道:“二人的治国论不分上下,实在难以分出高低,朕与丞相四人都认为二的皆为榜眼,今日,就开此先例,二并列榜眼!”
龙墨渊的话落之后,所有人都开始鼓掌起来,更加好奇他们是做出了何种回答而让主审们分不出高下。
龙墨渊同样明白在场所有人的心思,也打定了主意要让这次的科考达到最公正公平,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所以,当下命人将二人的考卷张到榜上,所有学子们都挤到一起去观看。
“原来题目是治国之论呀”有人好奇的张望着,立马,后面有人大声道:“前面的读出来,后面的看不到呢”
“好,等等!”
有一个人开始清了清嗓子,开始读道:“池重楼的问卷:治国之论当导之以政,齐之以刑,当严刑峻法,以刑治刑,明主之沼天下也,缘法而治言不中法者不听也,行不中法者不高也,事不中法才不为也。法是治国之根,只有实行法沼,国家才能安定,治理国家不可一日无法,人性善恶决定了道德的高低,一切善意的教诲,诱导皆无济于事,只有威势,奖罚,以力服人,以力制人,面不能以德服人”
池重楼的的回答是完全偏向了法治一偏,意思就是想要治理一个国家必须要制定大量的严刑,从根本上让人们产生畏惧之后才不会再犯,否则天生人性可不是光靠嘴巴说说而已就能感化的
这是与儒家思想完全相反的治国之论,偏偏无人说完全是错的,必竟,华国千年来的先皇们都是以法治国,用十分高压的手段逼迫人们臣服,严厉的刑法让人不敢做出做奸犯科之事。
华国对于儒家的思想不狂热,对于法家的思想也十分的排斥,倒不如属于两边都不偏颇。
“这池重楼是谁?说得真好,千年来华国历代皇帝都是以法治国,可是最近几十年各国流行一种儒家的治国思想,与这完全是相反的存在,不知道”
“对啊,我也很好奇”
“”
四周议论纷纷之时,又一张考卷贴了出来,那人清着嗓子大声道:“别吵了,景天的问卷,治国当以导之以德,齐之以礼,以德服人,善政不如善教之得民也,善政,民畏之,善教,民爱之。善政得民财,善教得民心。民从皆心服,统治才能稳固,畏世长民莫如德,应德主刑辅现在不是战乱时代,也不是强雄割据,战火连天的时代,各国已在存在几百年高达上千年,虽德说是立国之本,可是对于各国来说,如今颜恒子提出的德更能成为治之本”
“儒学思想如果是放在战火纷飞的千年来,一定会被认为是迂腐之谈,毕竟一个国家仅德治根本是行不通的”
“话说没有错,可是这属于十分漫长的治国之论,颜恒子所在的焰国在几十年前确实十分的让人敬佩,那个国家友好又安稳,百姓们安居乐业可不最终还是失败了,新的皇帝不赞成就只能硬生生的夭折,否则焰国的德治体系一旦完整,说不定会是一个十分恐怖的国家”
“虽然失败了,但不能否认这确实是一个极好的治国之论,需要的时间与君主的赞成”
景天的答案与池重楼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一个是以德治人,一个这以法治人。
从两人的性格或者可以看得出来,景天属于温和保守一派,而池重楼属于十分具有攻击力的人。
“景天是谁?好像都是一些陌生的名字”
“对呀,还有池重楼,都没有听过”
“好了好了,别吵了,要公布状元共落谁家了”
南青环视四周,“状元就是江湖第一公子非墨!”
这时,人群散开,非墨黑面罩脸,谁都慢慢的走了出来
一袭墨袍与在场所有人都格格不入,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个男人是谁?非墨又是谁
那人再次清清嗓子,“最后一位,是非墨公子的回答。治国当以德主刑畏,礼法并用。夫治定之化,以礼为首,拔乱之政,以刑为先。为君之道,以教令为先,诛罚为后,先教令而后赏罚,则人服纵观龙真国以法治国,最终引起天下愁怨,群起反叛。焰国以德治国,终内乱难平,王候叛乱历史证明,无德唯法,无法唯德,只会失导国家走向灭亡,混乱”
所有人都十分认同的点点头,这时,有人失声叫了起来,“啊,我想起这非墨是谁了,就是楚国有名的第一公子,江湖门派无极山庄的主人”
“咦,无极山庄?那个几年前满门被血洗的门派?”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据说他原本是龙煞军之主,后来,被那什么楚国女将给夺走了龙煞军”
“真的吗?所以他才会离开楚国来到华国,是想复仇吧?”
“不知道呀不过,那景天我也想起来了,就是景弑之子”
“景弑隐世,这一代,轮到景弑之子将要在朝中掀起血雨腥风吗?太好了,我这次落选,否则就要卷入这场风暴”
顿时,一个个看着景天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十分的忌惮,因为景弑之名。
而且能把一个落后城镇发展到能与京城相比的富城,这能力,能不让人敬畏?
一瞬间,所有人淡淡看向了景天,眼中带着敬畏。
景天面无表情看着众人,淡淡道:“家父三日前被刺杀死亡,临终命令就是让在下入朝为官,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像是一颗炸弹扔到了人群,所有人不敢置信。
景弑死了?被人刺杀而亡?
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开始大声道:“景公子加油,您一定能超越景弑先生,一定能让景弑先生含笑九泉的!”
“对,景公子才识无双,一定能成功的!”
好好的一场科考变成了单方面的鼓励,景天淡淡的点头,随后淡淡的勾唇,面朝着龙墨渊几人微微弯腰。
池重楼做着简单的书生打扮,但是一双锐利的双眸却能显示着他的不凡,听到景天是景弑之子的时候他的目光瞬间一冷,随后仔细的打量着景天。
龙墨渊看着挑出来的人,立马十分满意的点头。
里面除了一个叫池重楼的不是认识的之外,其他人基本上知根知底
“丞相,几位的官职就由你来处理,这次的学子十分的优秀,要好好的磨励之后相信日后能成为朝中顶梁柱”
“是,陛下,微臣遵命!”
就在龙墨渊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楚容珍从远处走了过来,双手背后漫步而来,道:“这非墨公子学识不凡,渊帝陛下,可否割爱?”
楚容珍一语出,四周,立马回头,看着从容走来的红衣人儿,顿时低头。
“哼,我看你是想借机报复吧?夺了人家的龙煞军不说还想赶尽杀绝?”饶国公看到楚容珍的时候就十分的不悦,隐隐的还有着杀意。
一是赤王的任务,让他要为非墨保驾护航,二是因为私事。
楚容珍抬头看着饶国公,随后,目光看向了这次科考排名第七的饶奇,眼神微冷。
饶奇不敢与她对视,立马低头。
一瞬间,楚容珍明白了,看来,这饶奇把她供出去了,所以饶国公的杀意才会这么的重。
哼,看来,是一个无用的男人。
楚容珍的目光在瞬间变得冰寒起来,亏她为他做了这么多还是扶不起来,看来,是真的无能了。
嘛,算了,废子就废子,人生在世难免会做一些无劳之事。
不算什么问题。
楚容珍冰寒的目光只是一瞬间就离开了饶奇的身上,不再对他有任何的想法,真正,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饶国公干嘛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令公子没有得到好名次所以动怒了?还是这位败者非墨公子与你达成了什么协议?”楚容珍呵呵一笑,完全的不在意,只多也只能瞪瞪她,仅此之外又能做什么?
赤王没有了消失,淮阴候也在监视中,唯一能活动的也就是这个饶国公了。
饶国公手中并没有多少兵权
楚容珍双眼微闪呵呵看来,被防备的不是灵王,而这饶国公吧?
饶国公瞪大双眼,眼中浮现了愤怒,指着楚容珍:“你”
“爱卿,玉墨将军可是华国最尊贵的客人,不准无礼!”龙墨渊一声低斥,对于楚容珍的维护之意更加的分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