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双眼生痛,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嘲讽轻笑,“姬落,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听着舒儿带刺的话,姬落眉间轻皱。
这丫头怎么像是吃了火药一样?珊儿的身份不是已经解释了吗?
“你什么意思?你算哪根葱敢这么对哥哥说话?”一听舒儿的话,轩辕珊立马炸毛,小脸上满是怒意的瞪着舒儿,神情格外不悦。
姬落深深的看了舒儿一眼,“我不是在管你,只是希望你能跟珊儿好好相处……”
“姬落,你是白痴么?我想跟谁相处是我的自由,什么时候需要听别人指手画脚?”因为气恼,舒儿的口气很不好,一是生气姬落站在了轩辕珊那一边,二是因为她好像发现了自已的心情。
不想惹人讨厌,也不想再看到这刺痛双眼的一幕,舒儿扭头,直接离开。
“舒儿……”姬落轻唤,可是留给他的只是一个背影。
轩辕珊偷偷看着姬落的表情,再看着舒儿那快要消失的背影,扯了扯姬落的手,“走吧哥哥……”
姬落不动,双眼满是舒儿转身那一刻眼角的晶莹。
她哭了?
应该不可能吧?
“哥哥~!”轩辕珊不甘的大喊,将姬落从怔神中唤了回来。
“嗯?”
“走啊,到喝药的时间了……”轩辕珊跺跺脚,在姬落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阴狠的弧度。
哼,想跟她轩辕珊抢男人?
一个白痴一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姐可是资深宫斗宅,各种电视,游戏,小说……该读的早就读了,该记得早就记了,她轩辕珊堂堂一新世纪人类还斗不过古人?
对了,她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胸大无脑,一切只会靠蛮力的渣渣配角?
哼哼哼,在她这个独一无二的女主面前,什么配角都是炮灰,她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楚容珍站在暗处,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没有出来为舒儿做证,只是微眯着双眼静静的的看着。
看着轩辕珊得意的带着姬落离开,看着舒儿负气离开……
楚容珍想了一下,随着舒儿离开的脚步,来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偏僻无人的角落里,舒儿双手抱膝,小脸紧紧的埋在了臂弯之中,轻轻抽搐的身体好像是在哭泣。
楚容珍走了过去,背靠着墙,也蹲了下来,“舒儿,为什么要哭?被欺负了不敢还回去么?”
听到楚容珍的声音,舒儿抬头,眼中,满是泪水,猛得一把扑进了楚容珍的怀里,大哭,“呜呜呜呜呜……小姐,我这里好痛好痛,死狐狸欺负人,那个死女人也欺负人。”
轻轻把舒儿搂在了怀里,楚容珍摸着她的头,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抚摸着。
“哭吧,第一次的疼痛我允许你哭,哭过之后就记住,别被他人弄哭第二次。”
听着楚容珍的话,舒儿放声大哭,哭得十分伤心。
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吐出来。
哭痛了,也哭累了,舒儿哽咽的起身,红着眼,道:“小姐,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狐狸了。”
“有多喜欢?”楚容珍顺着她的话轻问。
“很喜欢很喜欢,看到他帮那个女人我的这里就会很痛,像是被针刺一样的疼痛。”指着自已的心口,舒儿皱眉,神情慌乱不解。
因为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已的感情,所以她有些不明白。
“告诉过姬落吗?”楚容珍看着舒儿的模样,微微一笑。
这丫头晚熟,到现在才开始懂得男女之情么?
“没有……”舒儿喃喃低语,神情落没。
楚容珍轻轻拍着她的肩,道:“你不跟姬落说,那么姬落怎么会知道你的感情?”
舒儿张大了口嘴,小脸有些红了起来,让她去表白狐狸么?
怎么办,好害羞。
“我……”
扭扭捏捏,像是胆小害羞般,似在犹豫。
楚容珍站起了身体,拍了拍身上的灰尖,“喜欢就去争取,在你犹豫的时候,人家轩辕珊趁虚而入了怎么办?先把自已的心意告诉他,不管接受还是不授受,最起码你心里有一个底,痛一下总比痛一辈子要来得好,是吧?”
舒儿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瞪大了双眼。
楚容珍在离去的时候挥挥手,“所以,不要害怕,往前走!”
淡淡的声音还在空气中传来,舒儿闻言,微微垂下了眼睛,整个人像是石化一样蹲在墙角,过了很久很久,她才起身,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小姐说说得对,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
舒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跑的来到了姬落所住的院子,打招不打直接推开门,正好看到姬落端着药碗正在喂轩辕珊吃药,而轩辕珊满眼全是情意的看着姬落,害羞的飞起两抹红晕。
舒儿双眼生疼的看着眼前一幕,血气直接上涌。
姬落看着门口的舒儿,下意识的放下碗,来到舒儿的面前,笑道:“你怎么来了?”
舒儿一手握在门框,气急用力,门框木屑一片片破碎,飞落。
气得全身发抖,她的脸色在瞬间一片苍白,随即,嘲讽的笑了,“我说怎么逼着我给她道歉的,原来两人有一腿啊!”
所有的话化为了尖锐的嘲讽,听着姬落微微皱眉,“别胡说,她是我妹妹……”
“义妹嘛?反正没有血缘关系,这样反而更加亲近,祝两位百年好合,告辞!”说完,舒儿冷着脸,就要离开。
姬落心中一阵不悦,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
“放手!”
“舒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真的只是我的妹妹而已,没有别的……”
“管她是不是你妹妹,跟我有一个外人有的什么关系?松开!”舒儿冷着脸,她的自尊不会让她留在这里自娶其辱。
姬落死死的握住她的手,不肯松手,解释道:“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现在很冷静!”
“……”
看着两人不断争吵着的轩辕珊,双眼流露出嫉妒与不甘,上前,双眼含泪,“你们不要吵了,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让哥哥喂药的,都是我的错!”
姬落与舒儿两人直接无视轩辕珊,让她一阵不甘。
捂着脸,大步跑了出去……
“看不去追?你的情妹妹伤心跑了!”舒儿嘲讽的勾起冷淡的笑,心中,早已鲜血淋漓。
小姐,好像已经迟了,狐狸他有喜欢的人了,这样我还要表明心迹么?
楚容珍一阵苦笑,因为,眼前的男人纠结了几下之后看着她,道:“等我,等下我会解释一切。”
说完,就追着轩辕珊离开了。
舒儿悲伤的看着姬落头也不回的背影,伤心落寞的直接离开……
楚容珍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舒儿与姬落的事情,可是感情之事,她又插得上手?
答案是否定的。
唯有感情的是她完全插上手,只能看舒儿如何行动,看人是否命中注定,除此之外,没有她插手余地。
走着的楚容珍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一手撑着假山,微微喘着气。
伸手,搭在自已的脉博,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什么毛病,可是她一阵阵的头昏袭来,好像随时都会失去意识,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意识将要被吞噬之时,快要昏倒之时,楚容珍的银针刺入自已的穴道,痛穴传来的疼痛让她全身一颤,那晕眩的感觉才直接消失。
难不成她中毒了?
不可吧,哪怕是毒素她也应该诊得出来才对,可是身体没有一点毒素反应,小小也在沉睡,不应该是中毒。
那么,是疾病?
也不是,这些年她进行蛊虫变异时传门研究各种疾病,也完全没有发现身体疾病的症状。
怎么回事?
微微摇着头,楚容珍不解的皱皱眉,身后一道幽暗看不清五官的人影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因为痛苦与扶着假山喘气的模样,微微一笑,咧嘴,嘴角勾起了诡异的笑容。
齐韦的死最终以无头案结案,因为找不到凶手,而且兵符的丢失足够让他以死谢罪。
宁国皇帝与祭师最终消失在了欣民城,虎卫的消息是有在城外见过他们,目前的推测很可能是已经离开了欣民城……
除了离开的宁国皇帝与祭师一行,再无一人离开,仿佛还是收结着要不要去找失踪的炎帝地图。
“小姐,焰国的将军管云求见!”凤华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楚容珍弯腰,禀报。
这本是舒儿的工作,可是舒儿最近心情不好,老是传来跟姬落的争吵,所以楚容珍给她放了一个假。
让她好好的去散散心,反正以她的身手,城中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她。
“焰国将军?”楚容珍微微皱眉,一个焰国的将军来她这里做什么?
管云这个人她倒是记得,为人正直,刚正,算是一个忠心的将军。
“让他进来!”想了一会,楚容珍微微挥手,不管对方来这里做什么,听听总没有坏处。
凤华走了出去,不久之后,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走到楚容珍的身前,弯腰,“丞相大人有遗言让本将传达给夫人。”
一声夫人,表示知道楚容珍的身份。
垂下双眸,掩下眼中的利光,楚容珍柔弱无骨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小小,淡淡道:“贵丞相找到了?”
管云粗犷的五官浮现一抹不舍,点头,“是的,刚刚已经确认丞相死亡多日!”
楚容珍的手一顿。
难怪凤魅这么多天都不没有回来,凤隐他,真的死了么?
可惜。
“丞相在前几日吩咐过,如果他不幸死去,让属下把这封信交给夫人您!”管云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件,慢慢的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淡淡了扫了一眼,起身,走到管云的身边,突然,管云大手成爪,直接袭来楚容珍……
楚容珍轻身后退,带着内力的手紧握银针,一针刺入管云的肌肤……
毒,瞬间扩散。
管云单膝下跪,抬头看着楚容珍苍白一笑,“丞相说过,夫人的替身太多,唯有夫人一人会毒会武,常用武器为银针,看来本将没有找错人!”
如此的谨慎小心,这让楚容珍对信中内容产生了兴趣。
转身的同时,另一颗药丸飞了过来,管云接下,直接咽下。
楚容珍拿着信件走到了椅子上,折开,无视信中剧毒,直接读了起来。
“凤主亲启: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不是大约,而是一定死了。焰国是我凤隐精心培育的棋子,他日发兵华国的重要利器,还记得五年前颜家灭亡吗?想知道颜家灭亡的真相吗?去华国,那里会有你的答案,你的仇人,你所想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在华国!”
字不多,楚容珍一眼就看完了,轻轻拿着信件,楚容珍微微一笑,“字真丑!”
莫名的,有些心酸。
凤隐又是一个可悲的牺牲者,在这乱世之中的祭品。
管云从腰间抽出长剑,当着楚容珍的面直接折断,拿出了里面的古老的纸张,递了过去,“丞相在离开焰国的时候就说过,如果确定他的死亡之后,不止把信交给夫人,这东西也要交给夫人!”
凤华走了过来,伸手,接过了地图送到楚容珍的面前。
看着那地图,楚容珍坐直了身体。
“炎帝墓的地图?”
楚容珍这时神情沉重了起来,凤隐把地图给了她,所以这就是条件么?
不管她的敌人在不在华国,有了炎帝墓的地图为条件,她必须要去华国一趟。
为凤隐复仇?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地图,楚容珍没有接,而是在思考。
然而,思考之后的结果是直接收下。
目的一致,那么放在眼里的东西不会有不要的道理。
管云看着林容珍收下了地图,这才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打算离开的时候,楚容珍的声音淡淡响起,“管云将军为人刚正,宁折不弯,为何会跟了丞相?”
准备离开的管云回头,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笑,“做为军人就是保家卫国,焰帝为帝却无法保护这个国家,那么我跟随能保护它有的人有什么不对?”
“丞相已死,焰国会乱吧?”
管云不在意的笑了笑,摇头:“不会,傀儡还是傀儡,丞相死了,可是我不会让丞相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新国家重新混为混战的牺牲品,如果夫人以后要对华国发兵攻打赤堂之时,我焰国一定会助夫人一臂之力!”
说完,管云离开,脸上的淡笑也沉了下来。
双手紧握,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仰天微叹。
隐,你的遗志本将就替你完成。
把焰国训练成一把无坚不催的利剑,为你最爱的主子征战,这,就是你的愿望吧?
“活该,你就含着手指躺在九泉之下羡慕的看着本将怎么把你最恨的敌人送下地狱!”管云轻笑,直接离开。
管云离开之后,二十万焰*队开始撤退,慢慢的撤离了欣民城,朝着焰国国境而回。
楚容珍得到了第三张地图,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除了齐韦手中不见的地图,剩下的全在她的手中,要是被人知道的了,会不会拼着老命来夺?
焰*队撤退之后,一时没有动作的宁*队也开始撤退,所有紧张的气息在瞬间瓦解。
焰*队撤退三十里之后,与宁*队不期而遇,不知道是哪方的挑衅,双主就直接打了起来。
焰国精锐不比宁国,混战起来就过多全处理劣势,而且对方有一位会奇怪阵法的人,把军队摆出一些奇怪的列队,可是杀伤力十分惊人。
本以为混战起来会死不少人的时候,楚*队与龙煞军出现。
张烈骑在马上看着宁国与焰国混成的军队,不甘的撇撇嘴:切,没事让他救什么焰*队?双方两败俱伤直接捡现成多好?
楚容琴与龙煞军也因为楚容珍的命令直接来了这里,居高临下,紧紧盯着宁*队的行为,威逼意味十分分明。
宁*队在一瞬间的沉默之后离开。
焰*队得到缓息,一一对张烈与楚容琴道谢之后,安全的回到了焰国边境。
凤隐的尸体没有被带回焰国,管云说这是凤隐临终前的愿望,希望一个叫凤魅的人来处理他的尸体。
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坡处,一棵巨大的柳树下,凤魅身穿着黑衣静静的站在树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柳树下的一块墓碑。
楚容珍慢慢走了过去,听到声音,凤魅回头。
一双通红如血的双眸时不时划过微蓝的光芒,散发着醉人的琉光,凤魅的脸上有一些奇怪的血纹,在他的脖子上缠绕着。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一眼,再看了看四周,轻叹,“这里环境不错,适合沉睡!”
“嗯,凤隐这这个人看起来让人捉摸不透,其实很怕寂寞,我就偏偏要找一个四周空寂无人的地方让他沉睡。”凤魅勾起淡淡的笑容,赤眸之中溢满着浅浅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温柔。
终于,不用再劳累下去,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