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琴落,楚容琴微微抬眸,美丽的双眸中满是愉悦,“墨,好听么?”
“嗯,好听,比你以前的琵琶更加的好听!”非墨笑了笑,伸手。
楚容珍提着裙摆走了过去,把手放在她的大手里,走到他的身边,从坐下,笑道:“那是当然,当初为了藏拙,我可是把最不擅长的乐器在大庭广众之下弹了出来。不过我听过最好听的琵琶声是清姐姐的所弹的。”
“还叫清姐姐?”非墨揉了揉她的头,似乎有些不喜她的称呼。
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不是还没有叫她母后?那我叫她清姐姐有什么关系?”
非墨沉默抿唇。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沉默,楚容珍也不在意,轻轻笑了起来,“你要是觉得她的性格太过跳脱实在叫不出一声‘母后’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叫‘清姐姐’吧?出嫁从夫虽不错,从妻也挺新鲜,不是吗?”
“鬼精灵,真要依了你,这辈份一下子就全乱了,看得着我们纠结的脸你就在一边事不关已的偷笑是不是??”
一下子就看出了楚容珍的心思,毫不客气点破。
被发现的心意,有些尴尬的眨眨眼,死不承认,“哪有,你可别冤枉人家!”
小女儿的姿势,仿佛在肆意享受着心爱男人的宠溺。
楚容珍越来越温软的模样让非墨的心也紧跟着越来越软,快要融化成水。
拿起一边的点心塞到她的嘴里,不忘轻轻嫌弃,“真爱撒娇,没有下次了。”
含笑吃下非墨喂过来的点心,楚容珍双眼无辜的看着他,趴在他的腿上仰着头,“还要!”
非墨的脸微红,十分享受她的讨好,如同猫儿一样惹人怜爱,勾得他神魂颠倒。
“快点啦,人家还要!”轻轻推着他的腿,她的声音轻拖,尾音轻颤,一种快速从他的尾椎一涌而上……
酥酥麻麻。
重新拿起一块糕点,摆着脸故作严肃,“最后一块了,之前不准再撒娇。”
啊呜一口,楚容珍一口吞下,整个身体都倒在他的怀里。
满足又幸福,就好像餍足的大猫一般。
“真是的,都说了不准撒娇,尝尝这个!”
楚容珍听话的张嘴。
“嗯,小肉干味道不错,张嘴!”
楚容珍依旧听话的张嘴,咬下,轻轻咀嚼。
一碟肉干在非墨的喂食下很快全下了楚容珍的肚子里,非墨伸手摸着她的头,“好了,全给你了,不准再撒娇了。”
某男那爱心泛滥,楚容珍的任何动作,连打个哈欠看在他的眼里都是撒娇,
简直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楚容珍舔了舔嘴唇,似乎,这肉干的味道不错。
远远的,一个咬着手帕,双眼掉着豆子的身影就直接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楚容珍无良的把她的肉干全部吃下去……
呜呜呜呜……
王八蛋,偷了她的肉干去泡妞,她诅咒他们吃的肉干全是肥肉,最好立马拉肚子!!!
姬落不知道从哪里端出来一碟肉干在舒儿的身边吃着,边吃连嫌弃:“切,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就这肉干柴得要死,哪里会好吃?”
舒儿双眼冒火的直接扭头,眼中印出的景象全是姬落手中的肉干,脑中某个弦直接断裂。
“啊啊啊啊……”
惊声尖叫,惊了飞鸟与远处的两人,涉及最深的就是姬落。
被这突然发狂的声音吓到,手一抖,手中的碟子掉落,在舒儿的面前掉落在地……
肉干掉落在地的画面在舒儿面前缓慢的展开,想要抢救,却已来不及了。
掉落灰尘,舒儿不这么呆呆的看着……
这个肉干,怎么那么像她昨夜不见的鹿肉干?她一直舍不得吃留了好几天……
“我去,你个死丫头,你吼什么吼?撒了爷的肉干,你赔!”
某个神经大条的小偷正愤怒指责着,根本没发现眼前的舒儿早就陷入了狂乱。
敢抢她的食物?
敌人!
蹲在地上一个扫膛腿,姬落脸上愤怒的表情一滞,抱着小腿在地上翻滚,“断了断了,你他妈干了什么好事?”
舒儿下手确实没有手下留情,扫膛腿直接踢到姬落的小腿骨,只听到骨头细微的裂开声音响起,他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舒儿气呼呼的看着他,一个飞身,直接扑到他的身上,一屁股把他坐在身下,扯着他的衣领向上一提:“王八蛋,你又偷我的肉,小心老娘掰断你的双手,信不信?”
“嘶,疼疼疼疼……死丫头,给爷快点放开,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姬落恶狠狠的瞪着她,当然,如果忽视他现在正被压在身下的狼狈样的话,估计还有几分的震慑力。
问题是,他一大老爷们被一个小姑娘揍得还不了手,这才是最重要的。
“让你偷吃,让你偷吃……”
扣着姬落的头不停撞着柔软的地面,她下手还是有轻重,因为她知道现在狐狸的身体很弱,比以前还要弱。
万一一不小心给砸坏了,要怎么办?
突然,身下的人完全没了动静,好久失去呼吸一样,舒儿立马停下手,立马慌了。
扯着他的衣领一阵摇晃,“喂,死狐狸,你装死也骗不到我。
姬落没有反应。
“死狐狸,你再不醒来我就揍你啊!”
还是没有反应。
这下,舒儿就真的慌了,坏事了,她好像把狐狸给打死了?
伸手,试探了一下姬落的呼吸,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呼吸,从他的身上起来,趴到他的身边,低头,听着他的心跳……
听着还有心跳,心中一喜,抬头……
唇间,温热的触感袭来,舒儿瞪大了双眼。
姬落同样也瞪大了双眼,感受到唇间那温热甜软如同精致的糕点时,顿时胃口大开,张嘴,将唇前的美食含进了嘴里……
舒儿身体一阵轻颤,震惊到完全忘了反抗,脑中一片空白。
姬落那火热的舌闯进她的口中,甜美到让他贪恋不已,想要夺取更多,更多……
突然,舒儿回过神来,猛得一把推开他。
“色鬼,色魔,鬼狼,色狐狸!”
舒儿连忙擦着嘴,双脸通红如血,大大眼睛中一片水雾。
呸呸呸呸……
嘴里全是死狐狸的味道……
姬落从迷恋中回过神来,对上了舒儿那诱人的表情,当下腹间一阵火热,沉寂了十几年从未动情过的他,如今对一个丫头好像有了感觉。
不可否认,她的生涩与美好让他有了一种名为成年的*。
被姬落的目光紧紧盯着,舒儿的心越跳跳快,红着脸愤怒高吼:“王八蛋,要是怀了小孩我跟你没完,去死!”
突然的高吼,连远处的楚容珍与非墨两人都被惊动,面面相视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姬落,整个人直接愣住,好像听到了什么震惊的话一样。
摸了摸下巴,看着舒儿离开的背影,有些好笑的笑眯了眼,“真可爱,亲吻就会怀小孩么?呵呵呵呵……果然是个愚蠢丫头呢!”
他对自已的一向很娇纵,他的身体告诉他,他想要那个丫头。
那么,他一定要得到。
双眸微眯,朝着舒儿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楚容珍趴在非墨的怀里,淡淡看了一眼离开的姬落与舒儿二人,收回了目光,“墨,我的人不见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男暗卫?凤卫的成员?”非墨淡淡问道。
楚容珍尴尬一笑,“你都知道啦?什么时候知道的?”
非墨伸手弹着她的额头,绚丽的双眸中满是柔情,“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与你第一次相遇,我当时就是在试探楚王府到底有没有凤卫。”
“为什么?”楚容珍不解。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上任凤主就是楚老王妃,不过新任凤主是谁一直没有查到,但想着或许肯定是楚王府的某人,所以从一开始就布下了眼线在楚王府所有人身边,当然,你身边也有。”
楚容珍一听,立马顿大了双眼。
眼线?
她的身边有非墨的眼线?
怎么可能,她一直没有感觉到啊!
非墨勾起她的长发放在手心,轻轻嗅着,“你的贴身嬷嬷是我的人,不过她原本的任务是监视影夫人,因为当时我根本没有把你算进来!”
楚容珍脸顿时一黑。
没把她算进来?因为弱到天怒人怨,所以认为根本不可能是凤主?
“不过后来出了一点小意外,我被追杀之时正好经过楚王府附近,就想利用楚王府的势力替我挡掉追兵,没想到却闯到了你的房中……”说起往事,满满的全是怀念。
他们的相遇并不美好。
倒不如说,他们的相遇血腥又残忍。
“当时我正在洗澡,而你躲在窗帘之后偷看!”楚容珍嘟着嘴,想到过去,也有着浓浓的怀念。
“才不是偷看,是我先到的房里,本打算你无法发现我的话我就直接离开,哪知道你当时根本就不是瞎子,反而还发现了我的身影。”轻轻的把玩着她的秀发,柔顺,调皮的在他指间滑落。
“哼,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想弄瞎我的眼睛!”楚容珍此时完全在翻旧帐。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已让我拿走你的双眼,别把我说得残酷无情的恶人。”非墨直接否认,否认得极为干脆。
“你……”楚容珍气结。
好吧,这是事实。
可是当时的样子,很明显就是要杀了她,所以她才会主动交出双眼保命嘛。
不悦的扯着他的发丝,重重的用力,似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非墨重重的抱着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微沉:“不管我们的相遇是多么的血腥,我都谢谢上天让我们相遇,能把你拥在怀里,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楚容珍同样缩进了他的怀里,小脸蹭了蹭,“嗯,我也感谢上天让我再活一次,谢谢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没有他们我不懂得珍惜,也不会懂得这一切是多么的幸福。”
敏感的听到‘再活一次’,非墨双眸中划过幽暗,抱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
“呐,墨,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对不对?”小脸埋在他的怀里,这一刻,她是胆怯的。
非墨依旧垂眸,眼底深处一片幽暗,如同一片扭曲的空间。
“嗯,知道,但是我想听你自已说出来!”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却有着几分期盼。
从以前就期盼着她会亲口说出来,因为她愿意说的话就代表着真的完全放下,把自已完全装进她的心中时,她才会说出一切。
所以他一直在等。
一直等……
楚容珍没有抬头,反而像是逃避一样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之中,一位权高位重的臣子家中有一位小公主出生,上面有温柔的父母,有疼爱妹妹的哥哥,还有一位时时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弟弟,还有一位谁也不敢接近只有那个女孩能够接近的袓父……”
非墨的眼中溢满了喜悦。
从她开口说第一个字开始,他的心情可外的愉悦起来。
或许接下的故事他会心生不悦,可是现在的他却是格外的愉悦。
因为,他等到了。
“那位袓父是个性格格外冷硬的老人,老人年少扬名,中年独占朝堂无一敌手,晚年之时就退出了官场。一生荣华的他有着好几个嫡庶子女,可是却无一人敢接近他,后来,在老人生辰的时候,小女孩煮了一碗面放到了老人的书房外面。从此之后,那个小女孩成了老人唯一亲近的人,也将一身本身全部教给了小女孩……”
楚容珍的声音低了几分,估计是想到过去有些悲伤。
“小女孩从小就一直学习着为臣辅君之道,可是在十三岁的时候,从未接受过闺阁知识的女孩坠入了情网。从未有人教过她要怎么成为心爱之人的妻子,因为不懂,所以她对着那个男人运用了从老人那里学到的手段,让那个男人成为了她的所有!”
听到心爱之人几个字时,非墨皱眉。
莫名的就是不喜这个词汇。
“因为是强硬的手段嫁给了男人,所以不得男人所爱。可是无人教她要如何讨一个男人的欢心,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强谋之中,男人的心越来越远,最后,男人的心逃到了一个宫女的身上。因为那个宫女把他当成了天,当成了世间最伟大的男人,从那个宫女的身上得到了满足。因为女孩的手段太过强势,一次又一次的逼了他……”
说起这段往事,楚容珍少了悲伤,倒不如说了感叹。
果然是太过年轻,当初就应该完完全全夺了宗旭的权势,或许用毒,用药,用尽一切手段让他无法反抗。或者,直接放弃。
偏偏,当时的她选择了最差的手段。
逼着宗旭的同时又补偿般的给他权势,最后才让宗旭聚拢了权势起了反抗之心。
“后来,男人心爱的女人归来,女孩被从皇后之位拉了下来,砍了双臂,毁了容貌,挖了双眼,连她儿子也弄成了太监,最后在斗兽场母子双亡……”
听到楚容珍可以跳过斗兽场那一段,非墨皱眉。
“那个女孩在斗兽场是怎么活下去的?”不是他狠心,而他必须要这么做。
把过往的伤口重新撕裂,流下鲜血,有了疼痛,再由他来治愈她的伤口。
否则这道名为‘宗旭’的伤口永远不会消失。
抱着非墨的手一紧,楚容珍的身体微颤,幽幽叹道:“被扔下斗兽场时,女孩就成了为一个怪物。被逼着给贵族表演的时候不从,被当从脱光了衣服抽打……夜晚的牢笼很冷,女孩睡觉的地方是兽笼,时不时会有看管的太监因为无法发泄内心的黑暗而把那女孩当成玩物。虽说表面成了怪物,最起码也是女人不是?”
非墨眉目间浮现一抹痛苦,隐隐的,还着心疼与杀意。
“古睛每来一次斗兽场,都会想办法折磨那个女孩一次,比如逼她滚针床,比如与兽交媾,之后,又实行宫刑……”
楚容珍紧紧的抱着非墨的腰,力气大到仿佛要勒断他的腰身一样,“呐,墨,你知道宫刑是什么吗?”
非墨:“……”
“女人的宫刑啊,就是拿着一个大铁捶敲打腹部,直到子宫脱落,让那个女人从此无法与男人交欢,这就是女人的宫刑哟?不过托古睛的福,女孩被施了宫刑之后就不会再受到这种屈辱……”
楚容珍的声音有些解脱,身上,却出了一身的汗。
或许,她是时候从过去的梦魇中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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