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男子交谈了很久,从他的口中得知了很多消息之后,楚容珍静静等到半夜,偷偷潜伏到了交易地点。
受不了府中烦闷的舒儿偷偷跟在她的身后,最终找到了她的所在。
哭天喊地的不想留在王府,要跟在她的身边……
为了不惹人注意,楚容珍无法,只能让她跟着自己。
“小姐,这是干嘛?”偷偷跟在楚容珍身后,舒儿小脸上满是兴奋。
嘿嘿,果然跟在小姐的身边比较有趣!
一直等到子时,等到舒儿都不耐烦的蹲在地上打磕睡的时候,院子里终于来人了。
一队身穿麻布手扛大刀满身唳气的男人们走了过来,先在院子里警戒,查看了一下环境之后才放下手中包袱坐下休息。
“老大,找过了,一切正常!”
楚容珍躲过了他们的探查,不动声色的躲在假山之后,静静盯着这群人。
看来,他们就是赤狐!
“嗯,现在官兵查得紧,妈的,连禁卫都出现了,要不是他们找什么贞宁县主,老子也不用过得这么憋屈!”被称为老大的男子眼角一道刀疤,为他多增了几分唳气,很有震慑效果。
“就是,不然咱们可以多动手几次,这次才找到三个,一个一万,也才三万两银子!”
“对,老大,你说他们要这玩意做什么?胎盘的话倒有听说过不少的贵妇人好这一口,可是婴儿从未听过啊……”
被刀疤男一巴掌拍了过去,呼着说话的人一阵头晕目眩。
“不能打听的就别打听,不想要命了是不是?给老子记住,咱们做的都是把头挂裤裆的活儿,该闭嘴的时候就闭紧了,要是说了不该说的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们!”
“是是是是,小的明白!”
“老大,老大,人来了……”这时,门外把风的人走了进来,刀疤男一听,立马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来人是一位年轻男子,是楚容珍所熟悉的人。
林浩宇!
林浩宇的身边跟着一位中年人,只见刀疤男走了过去,冲着中年人拱拱手:“大人,好久不见,这次新货到了,您看看!”
“嗯,最近风头紧,亏你们还能找到好货!”
刀疤男见状,摸头笑了笑,伸手从属下那里拿了一个袋子过来,递到中年人的面前。
中年男子接过,看了看里的东西,微微皱眉:“月份有点小!”
“大人有所不知,月分虽小,可是该有的部位都己齐全,您就试试看?”
中年男人看了身边的林浩宇一眼,这才点头,从怀中摸出银票递了过去……
“也好,最近风头紧,你们仔细些!”
“好的好的!”
简单的交易结束,对方离开,赤狐组的人也离开……
楚容珍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离去的双方人马,神情露出一抹危险的异色。
没有骗她,真的是林府,还是那个林浩宇。
他买胎儿,难不成是为了练毒?
想了一下,楚容珍还是跟了过去,来到林家之外,楚容珍没有急着进去。
林家或许不如她想的那般简单,表面是商人,可是暗地里有会有杀招很难说。
犹豫在外转悠,楚容珍迟迟没有进去……
直到转了个透,确定没暗卫守在府外时,她才趁着黑夜闪了进去……
舒儿与她小心的在府中摸索着,完全不熟林府的布局,只能随便摸索着……
坐在树枝上观望着四周,楚容珍有些头疼。
她该往哪走?
“丫头迷路了?还是别人家里好纳凉?”突然,她的背后,非墨独有的声音传来。
楚容珍闻言,微微扭头,看着神出鬼没的非墨,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
“出现的真是及时,想找你找不到,不想找你时你偏偏出现!”
“本来好心想告诉你林府的布局,你不想知道的话那本座告辞了!”非墨好笑的看着她,被她嫌弃也不恼。
说完,做势转身离去……
楚容珍拉着他的袖子,“哎哎哎……没说不需要啊,来都来了,顺便有事找你帮帮忙……”
“什么事?”非墨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
“我很重要的东西被林浩宇拿走了,他不会还给我,只能想办法去夺了!”隐瞒了凤卫的事情,楚容珍随便撒了一个谎。
“很重要的东西?”非墨半疑惑,半怀疑看着她。
“嗯,很重要!”迎着他的打量,楚容珍脸色平静,明明说着谎言,完全没有任何心虚。
确认她的神色平常,非墨才微微眨了眨眼,点头:“行!”
楚容珍开心一笑,“谢谢!”
非墨低头,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唇间,笑道:“你我不需要谢谢,下次真的会感谢我,就亲我一下!”
淡淡打趣,有点不像他,好像,比平时温柔很多。
楚容珍没有拒绝,十分自然从树上下来,惦起脚,轻轻吻上非墨的侧脸。
“嗯,我知道了!”
微微笑着,楚容珍后退几步,朝着林家深入而去……
有了非墨在身边,她有底气足多了。
非墨无奈,只能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的保护着……
花了大约一个时辰,楚容珍与非墨找遍了整个林府,最终赌气的楚容珍还是在非墨的取笑中朝着他指的方向而去。
没办法,对于不熟悉的地方,她很容易迷路。
花了大量的时间,楚容珍才找到林浩宇的房间。
房中灯光微闪,看来根本没有入睡。
莲在外面警戒,舒儿守在屋外,楚容珍与非墨两人弯着腰如暗夜猎豹,禀住呼吸偷偷潜伏在林浩宇的窗边,偷偷张望……
林浩宇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本书静静看着,没有说活,没有表情的他与平时不同,倒多了几分书香之气。
“公子,该休息了!”
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走了进来,看着看书的林浩宇,慈爱微笑。
这中年男人就是楚容珍见过的,与赤狐交易的那个男人。
林浩宇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拨了拨灯芯,看着走进来的中年男人,冷冷道:“那群人可靠么?看起来是亡命之徒,随便给点银子就能将我们出卖!”
“公子放心,那刀疤虽然是个亡命之徒,但为人也算是讲义气,更何况咱们家对他有恩,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背叛。”
“你相信他就好,本公子多少有些不放心!”林浩宇看着中年男人的动作,静静坐在桌子上,表情微冷。
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的汤盅,放在鼻下轻闻,愉悦的眯起了眼。
“与平时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加了什么?”
“这次加了些药材进去,不仅补身又能改改口味,想着公子该腻了,就想着变换一次口味……”
两人的交谈没有什么异常,可楚容珍却莫名的感觉阴寒,一种说不出来的颤栗。
林浩宇拿着汤勺轻轻尝了一口,十分满意点头,眼中带着异色……
“味道确实不一样,再研究研究有没有别的做法,没想到这东西竟是这般美味,实在错过不少……”边叹息,边喝着汤,那心满意足的模样让楚容珍也不勉好奇。
女子喜食,男子喜酒色,能让林浩宇对这汤这般喜爱,让她十分奇起来。
喝完汤之后只见林浩宇拿起筷子,夹着里面的肉直接吃了起来……
可是突然,楚容珍瞪大了眼,伸手捂唇,恶心感从胃中直接冒了出来……
天,她看到了什么?
那些剁成块的肉本来看不出什么,可是那完好的五指,明显就是婴儿的手掌……
胃中翻涌,楚容珍不敢相信她所看到了一幕。
胎儿,竟然有人在吃胎儿?
食人?
这人是疯子还是丧尽天良?食同类的举动,他怎么做得出来?
非墨看着全身颤抖的她,心疼的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将她的脸扣在自己的怀中,看着里面林浩宇慢慢又愉悦的进食,微微抿唇。
楚容珍好像受到了惊吓,饶她见识再多,可是这种她真的接受不了。
林浩宇脸色未变,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碗中的骨头,竟还细细点评着。
“这碗份量比较小,是月份不足九月?”
“嗯,估摸着只有六七月的样子,味道应该有些许差异吧?”中年男人点头,慢慢收拾着林浩宇吃过的残骸。
“肉更加的滑嫩,没想到只是一时兴起却找到十分对胃的好东西,早知道胎儿这般好吃,本公子也不用受厌食所扰了……”
轻声叹息,林浩宇的话让楚容珍微愣。
回想着在肆月酒楼见过他的样子,当时好像真的没有对桌上饭菜动口,一直都是喝着酒,说着话……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
他有厌食症?
“老奴也没有想到,听到公子说想试试人肉的时候老奴就马上想到了婴儿汤,在同好的口中,也被叫成排骨汤。很多吃腻山珍海味的权贵们都试试这排骨汤,算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这是楚容珍不知道的,也是她从未听过的。
她从未听过,权贵间会有这么恐怖的饮食习惯。
下意的看着非墨,想从他那里得到求证。
非墨看着她,微微点头。
这种事他也知道,很多权贵在中年老年的时候就会变得奇怪起来,有了权,有了钱,晚年什么也不缺的他们开始怕死,开始崇尚以形补形,认为吃什么补什么……
不知不觉,权贵就开始流传,可以延年益寿的‘排骨汤’也就得到了他们的推崇。
权贵们为了不惹麻烦,便会买通产婆,收集引流的胎儿或许制造谎言,明明成功接生的孩子将它杀死弄成死婴,对方埋了孩子之后他们又挖出来卖产给权贵。也有百姓家中自愿卖出,因为想要儿子可是却怀的是女儿,就有可能拼命母子双亡的下场堕胎,或者生下来就卖给产婆换取丰厚的银子。
十两银子就够普通百姓一家过活一年,卖一个女儿就可能得到五百两银子,够他们生活几十年……
为此丢掉性命的女人不少,丈夫为了银子强迫女人堕胎,六个多月堕胎危险极高,母子双亡的事情也不在少数。不会心疼死了的女人,丈夫可以拿着到手的银子再娶个娇妻,再重复中这条赚钱之路……
这是人性的黑暗,还有很多很多,没有摊在明面,很少人能得知。
心疼的看着楚容珍趴在他怀里颤抖的模样,非墨轻声叹息。
果然她的丫头只是表面坚强,骨子里还是那么的脆弱惹人怜爱。
楚容珍听着两人恶心的对话,强忍着身体不适,不愿意就此离去。
房中,两人的对话还是持续。
“对了,这次中的胎盘给茉儿送过去,她的容貌最近越来越美了,看来效果不错!”
“嗯,老奴己派人送了过去,就连王世子那边,也己全部送去!”
“要与王公候打好关系,父亲虽不屑那是他笨,一心想着讨好谢家的他根本没有想到谢家愿不愿意接受他的讨好。王公候这边这么好的机会不会机用,还真该谢谢那个废了王南命根的人,不然本公子怎么攀上王公候府……哈哈……”得意大笑,林浩宇嘴边满是油光,还有那得意自大的笑声,看在楚容珍的眼里,满满全是唾弃,恶心……
“那是,公子英明!”中年男人弯腰,收拾着碗筷离去……
楚容珍看扯着非墨,示意他动手。
非墨摇摇头,冲她比了一个等的姿势。
楚容珍没有办法,只能等,等了很久,久到林浩宇熄灯之后过了两三个时辰,天快亮的前一个小时,非墨才终于动了。
松开她,轻身一闪,直接闪进了林浩宇的房间。
警惕的看着四周,一步步接近睡梦中的林浩宇……
伸手,接触着林浩宇被子,轻轻掀开,在林浩宇醒来之前伸手点了他的睡穴,林浩宇头一偏,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容珍摸过着走进来,闻着里面的味道,微微皱眉。
小心的四处扫着,发现根本没有找到药物的味道时,视线才把在被非墨掀开的被子上。
银白色的被子,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却让她顿时警觉起来。
她的嗅觉敏灵,非墨闻不到味道,可是她闻到了。
被子上发出浓浓的药味,而且还是她从未闻过的味道,不解,但心中却警戒了起来。
下意识抬起非墨的手,楚容珍看着非墨指尖处开始变得灰青,顿时紧张起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中毒了知不知道?”
被她一骂,非墨愣了。
从未有人因为担忧而骂过他,这种奇怪又独特的感觉,还不赖。
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到非墨的手腕处,看着毒素快速流动之时被她封穴截住,这才松了一口气。
伸手,扯开林浩宇的衣襟,在她身上胡乱摸着……
非墨顿时吃味,握着她的双手黑着脸狠瞪了她一眼,“摸什么?”
“解药!”没心情理会非墨阴沉着脸的原因,从林浩宇的手中摸出了瓶瓶罐罐,一一分辩之后才找出其中一颗解药给了非墨。
非墨乖乖张嘴,楚容珍没好气直接塞进他的嘴里,手指退出来的时候被他轻含……
温热的触感让她微颤,快速收回手指,嫌弃似的擦了擦……
不理非墨干瞪眼,楚容珍的视线在林浩宇颈间玉佩,从怀中掏出手帕盖了上去,割断绳子拿起了玉佩,并将林浩宇的里衣,被子全部归位,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快速离去……
楚容珍好心情的看着手中玉佩,刚刚也有仔细看过,确定与她的一模一样。
非墨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好心情哼着曲的模样,微微一笑。
双眼柔和轻挑,宠溺的看着她。
与她相处有时被气到半死,可是不见她又会想念。就像现在她的眼里没有半分自己,只有她手中的狗屁玉佩,可是看到这样的她,他也会跟着开心……
果然,丫头是他的劫!
“刚刚见你不是很厌恶林浩宇么?怎么不杀了他?”
楚容珍停下脚步,脸上是难掩了兴奋,只不过当非墨提到这个问题时,她沉下了脸色。
“吃胎儿的事情,权贵中很的很常见?”楚容珍不答反问。
“嗯,算是权贵间的秘密!”
楚容珍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不能杀林浩宇,杀了他,就抓不住王南。没有了林浩宇,谢茉,王南估计会另外找渠道,所以这一次,我要毁了赤狐,给那些异食者们一个警告。或许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在风头期间,他们不再吃的空档,多少可以挽救一些人……或许只是一两个,但,足够了……”
她憎恨这种事情,动物都知道不吃同类,偏偏身为人的他们却吞噬同类,简直比畜生都不如。
本不想管这次的闲事,但这次,她管定了。
“要我帮你么?”非墨淡淡出声。
“要!”
楚容珍走到非墨的面前,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是谢礼?”
“刚刚你是这样说的!”楚容珍挂着非墨的身上,隐隐有些撒娇的意味。
伸手拍拍她的背,非墨被她这直白类似交易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好吧,这事包我身上,我会派人引起京兆府尹的注意,到时一定会将赤狐组一网打尽……”
“好!”
非墨最近好像很忙,与她交谈的几句之后便离去。
楚容珍她也不在意,拿着手中玉佩就开心回府……
第一块是拿到了,再好好派人去查查,第二块估计也不远了……
回到楚王府的她没有找到楚老王爷,被告知是楚老王爷进了宫。
自楚老王爷进宫之后,楚王府外的禁卫就撤离,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就这么直接撤离了……
禁军一走,凌公候一家,谢夫人,言公候都上门关心,同样十分不解为何禁军会突然离去。
楚老王爷不在,众人疑惑之余也多多少少想到了一些,纷纷上门表示关心,根本不惧外面的流言诽语。
然而楚王妃自楚老王爷离去之后,整个人神情就变得不对,手里拿着一张纸,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下午时分,进宫的楚老王爷那里传出了消息。
楚老王爷辱骂君主,意图刺杀,被关入了天牢。
这个消息传出,楚容珍没有任何的意外,进宫见君本就是羊入虎口的事情,回不来也是正常。
楚老王爷也没有打算能回来,他的目标就是为了牵制陛下的视线,这样他留给楚王妃的人马才比较好活动。
陛下一心盯着的就是他手中的遗诏,一心盯着他。
就由楚老王爷出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让楚王妃想办法处理之后的事情。
最坏的打算,劫天牢!
自从楚老王爷的消息传回楚王府之后,第二天,楚王妃请了言公候还是凌公候上门,三人在府中不知道谈了什么,反正谈了很久很久才走出来。
一个个脸色阴沉十分不好,楚王妃看着他们的背影还深深的弯腰,让人奇怪不已。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直到陛下那边流出了传言,说有意对楚王爷判刑……
再加上言公候与凌公候频繁上门,直到最后一天,楚容珍才明白楚王妃做了什么。
楚容琴站在她的身边,好奇的看着抬进来的大箱小箱珠宝首饰,瓷器……
“这是做什么?母妃,母妃,这是怎么回事?”
楚王妃站在旁边指挥着小厮,与言棋还有凌凉交谈着,听到楚容琴的问话,才扭头,微微一笑。
“琴儿与珍儿马上要嫁人了,还能怎么回事?”
楚容琴瞪大嘴,这件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楚容珍则是微微皱眉,神情微冷。
楚王妃走了过来,伸手,拉着两人的手,温柔笑道:“你们的年纪都不小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言棋与凌凉都有好男人,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所以……”
楚王妃的脸上带着深深疲惫,楚容珍下意识想拒绝,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明白楚王妃的用意。
楚王爷一旦被判刑,到时连累的就是满门,所以她得到消息之后就想办法让她与楚容琴嫁出去,不再是楚王府的女儿,也不会受到连累。
这是保全她与楚容琴的方法。
鼻子微酸,楚容珍垂眸,静默不语。
楚容琴红着脸,看着言棋方向,心不对口道:“为什么这么急?棋大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事……”
“言棋为什么要跟你说?你要嫁的是你表哥!”
突然一语,楚容琴愣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楚王妃,声音拔高:“什么,叫我嫁表哥?不要,绝对不要!”
“什么不要?琴儿,你不愿意嫁我?”听到声音的言棋走了过来,眯着眼,眼底一片危险。
“不不不不……棋大哥,我不是这意思……”
楚王妃噗嗤一笑,“好了,骗你的,谁不知道你喜欢的就是人家言棋?”
楚容琴拍拍胸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母妃坏死了!”
“行了,去看看给你下的聘礼,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随便刁难一下你言大哥……”
“才不要,言大哥的聘礼是最完美的!”蹦蹦跳跳,楚容琴与言棋走到了一边。
楚王妃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拉着她的手,担忧问道:“珍儿,你不愿意么?”
楚容珍抬眸,认真的看着她眼底的担忧,最终摇摇头,轻声道:“不是,我担心会给表哥,会给凌公候府带来麻烦!”
“珍儿,我不怕麻烦,真的,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发誓会对你好!”
凌凉马上出声,神情认真,坚定的看着她。
楚王妃不舍的看着她,眼中泛着泪花,“珍儿,说实话我不想你这么早就嫁出去,明明我们母女相认还没有几天就要分开,我舍不得……可是没有办法,除了用这种方法保全你们以外,我想不到别的方法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与姐姐嫁了出去,母妃怎么办?”她有点担心这事。
楚王爷入宫吸引陛下的视线,或许就是为了给楚王妃留下处理后事的时间。
从一开始他们都知道,这事想要翻转很难。
除了尽力保存楚王府的血脉之外,别无他法。
楚王妃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楚容珍的面前,“放心,你父王在狱中写了这封休书,我随时可以离开楚王府……”
楚容珍这才点头,松了一口气。
“珍儿,我听凉儿说过,你原本不怎么喜欢他。但相信母妃,原本凉儿是母妃心中内定的好人选,他为人谦和善良,你嫁给他不会被欺负……”
“母妃,我明白了,什么时候出嫁!”
楚容珍没拒绝,一是她拒绝不了楚王妃那心疼担忧的模样,为她着想费尽心机,她无法拒绝。
如果是她一人,她有自信可以逃离皇城,可是成为通缉犯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