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一手握着她的脚踝,一手懒懒打了一个哈欠。、
“胆子蛮大,睡了本王就想跑?”
看着楚容珍明显精神不错的模样,淡淡勾唇。
修长的眸子半阖着,就像是丹青圣手用最细致的笔和沉香墨细细地勾绘而出,线条深邃又柔和,眼尾极长,向上挑起。
可能刚刚睡醒,夜清他身上少了平时的冷唳与妖异,多了一丝圣洁纯真,多了一丝温和。
楚容珍保持着跨在他身上的姿势,极为诡异的姿势扭头看着他。
咽咽口水,装死到底,“王爷这话何意,臣女听不懂!”
“你说这句话合适吗?”夜清挑挑眉,一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踝,神情玩味。
楚容珍这才反应过来,对于自己姿势的不雅,勉强笑了笑,“王爷可否放手?”
抬抬脚想要下床,可夜清的手如铁钳一般,滚烫又大力,让她使劲挣扎还是无果。
大力挣扎的结果就是她身体摇晃,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夜清的身上。
原本抓着她脚踝的夜清松开了手,直接扣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嗯,原来这么主动,本王倒不讨厌!”
两人的姿势十分暖昧,楚容珍跨坐在他的身上,神情立马变得不自在起来,特别是被他那双玩味的双眼紧盯着的时候。
“放开!”楚容珍小声的轻斥,双手撑在他的胸口,试图站起来。
“别动!”
身下夜清一声低喝,扣着她腰的手一下点点,原本还能挣扎着起身楚容珍腰间一麻,身体发软,趴躺在他的胸口。
脸,不自在的小红,哪怕是她也觉得现在太过暖昧。
“不安份的小东西,上一次是你,这次又是你,嫌命太长就去时时探查别人的隐私?”
耳边,温热的声音响起,楚容珍觉得耳边很痒痒,宿了宿脑袋,不满轻晃,“又不是我想这样,遇到你总没好事!”
喃喃自语,声音极小,可是夜清却听得清清楚楚,也为她的胆大而新奇。
“你说什么?”
楚容珍立马回过神来,趴在他的胸口,大力摇晃着头,露出讨好的笑容,“没,刚刚肚子饿了,应该是肚子发出的声音!”
死也不能承认,承认了就等着被剥皮吧!
“虽然多管闲事,但看在你的箭伤与本王多少有些关系,就赏你一顿晚饭好了!”
夜清一手撑着坐了起来,看着他怀里瘫软的楚容珍,好心情的抿抿唇。
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可爱,又温顺,又倔强。
起身披着一件长袍,看着想爬起来却摔得四仰八叉的翻仰着的楚容珍,夜清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
楚容珍脸一黑,“笑什么笑,还不是你点了人家的麻穴!”
因为折腾,楚容珍的肩上伤口渗出了血迹,原本好心情的夜清见状,脸色一沉。
“你不痛?”
楚容珍一僵,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肩头,不在意撇撇嘴,“还好,不管痛不痛,伤口依旧存在。”
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想起了中午时分她自己拔箭的那一幕。
毫不犹豫的在肩上用剪刀破开一个洞,两指刺入自己的血肉去寻找着箭头,那满手的鲜血,冷汗直流却不愿痛呼出声苍白小脸……
想着想着,夜清莫名的暴躁了起来,上前一步逼近床边,抱着她的动作也变得粗鲁起来。
走了几步,一个巨大浴池边,里面散落着阵阵药香。
在楚容珍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夜清双手一点,解开她的麻穴,而她也落入池中。
瞬间,溅起了一池的水花,巨大的冲力让她险些触及池底。
肩上伤口顿时传来了一阵阵的剧痛,比她亲手拔箭还要痛,痛得她全身弯曲沉在水底,无法动弹。
长发也已经散乱,在水中飘起,忍着疼痛,吞了几口水后,快速掉转脑袋,破水而出,小手抹了把脸上的水,重重的喘息起来。
一手扶着浴池,怒瞪着夜清,“疯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容珍怒了,虽说不是她自愿,好歹也救了他吧?
这个神经病不仅不给他找大夫不说,还这般粗鲁将她甩到池中,不知道伤口是不能接触水的?
等等,这些味道……
嗅了嗅池中的味道,药材,估计有好几十种,上百种的珍贵药材……
哼,算他还有些良心!
知道这是药浴,楚容珍也不恼了,反而悠哉游哉的池中游了起来。
墨色长发在水中散开,纯白里衣顺水而流,在上面静静看着的夜清惊中闪过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