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桂花姐说,她跟孙立平跑出来,原就没打算回我的身边,是兄弟你帮了她的忙,又说能帮我医好病,所以给我个机会。”
这话也许是真的。当初何桂花与孙立平在一起,估计不是无路可走,她也不会来找我。我主要是念何桂花在家一直帮我们,所以怀恩报答。没想到何桂花点了我的穴道,使我一半是激情,一半是无奈,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但没想到这样难以收场,
“你对自己要有信心。”
“话好说,事实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你基本上能满足桂花姐,她为什么还要离开你?”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孩子。”
孩子,孩子,孩子真的很重要,在乡下,没有孩子的家庭在人前抬不起头。
“实在不行,也可以抱养一个呀。”
“你桂花姐死脑筋,说那毕竟是别人生的,不贴心。”
这话纯粹是狡辩,很多收养孩子的家庭,孩子跟亲生的一样。个别例子,就是亲生的也有不孝的啊。
“那我实在没法了。”
蔡有生的眼里突然喷出火来:“帮不了是假话,你在惺惺作态。如果你那么干净,当初为什么要上桂花?”
我呆住了,这话从蔡有生口里说出来,不亚于甩了我一巴掌。
“以前的事算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一句道歉就抹杀了一切啊?”
我心虚得没有一点底气。蔡有生又瞪起眼,象一头公狼。
“要不,我赔偿你吧,你那治病的钱,不要你还了。”
蔡有生一贯很吝啬钱,他这话是不是想敲诈我一点?我让了步。
蔡有生桀桀一笑:“你桂花姐的身子就值这几百块哪?”
我下意识地想起了何桂花。想象着她听到这些话,一定满脸的哀怨,眼泪泫然欲滴。是啊,我把桂花姐当成什么了?她不是下贱的女人!我赶紧说:“你开个口,多少都行。”
蔡有生还是摇头:“你是得赔,但是钱我不要,反正你和桂花有那种关系了,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你要赔,就赔我一个孩子。”
说了半天,蔡有生还是要借种!
我站起身,不想和蔡有生纠缠。
蔡有生冷笑一声:“你可以走,现在你出了门,明天全厂的人都知道你和桂花的事。桂花在家里都不怕人指指点点,深圳这个地方,她更不会怕。”
我傻了。这一招真是击中我的要害。我的荣誉不能因为这事毁了。厂里那些同事如果知道这事,会怎么看我,我在刘天祥的心里,还是个完美的人吗?
我软软地瘫坐在床上,瞪着蔡有生喘粗气。
“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不是废话吗?蔡有生和何桂花只有一个目的,要孩子!
蔡有生见我没招了,哼的一声冷笑,打开房门,何桂花站在门前,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那模样既羞涩,又激动。那神情象个新媳妇。
我既挡不住桂花姐的诱惑,又无法挣脱自己扎的套子,轻轻点头。
“好,不过先申明,只此一次。”
何桂花吁了口气,拉着我的手笑道:“我知道兄弟你爱惜名誉,可我们也不想丢人显眼。要是他们回去说你有生哥治好了病,而我还不能生孩子,那些长舌妇,不是要骂我是下不了蛋的鸡?”
蔡有生红着脸要往外走。何桂花拦着说:“陪兄弟吃了汤圆吧。”
蔡有生回头望我一眼,挥挥手:“我不饿,你就陪兄弟吃吧。”
蔡有生出了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我和何桂花对视良久。看到何桂花的脸象熟透的桃子,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她。
心底那种渴望终于浮了头,何桂花的身子实在太有诱惑。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什么?
何桂花看我急色的样子,身子碰着我,吃吃的笑:“兄弟,先吃了汤圆吧。”
还吃汤圆?有又白又大的馒头啊。反正就这一次,和他们都约定了。真的是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我直直地盯着何桂花丰满的身子。
何桂花见我这种神态,开心地笑了,很快脱了衣服。灯光下,何桂花的身子水晶一样迷人,这一尊白净的**,激发了我的欲念。我搂起何桂花,放倒在床上,在她身上折腾了一个多钟。
何桂花终于长长地吐口气,满足地笑道:“原来和兄弟温存,怕怀孕,这次好了,我彻底地放松身心。”
这话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你一直没有怀上?”
何桂花轻轻啐了一口:“那时候怀上人家怎么看?现在你有生哥治好了病,谁都知道。原来我一直采取措施的。我不能不给孩子名分。”
我心里叹口气,女人心,海底针,确实不假。
桂花姐,我们之间这档事,从此要划上句号,永远不再。
我穿好衣服,正要出门,何桂花忽然拦住我。我一愣:“你还要?”
何桂花扑上来亲我一口,扭捏地说:“要你现在也没那个能耐。我知道我们这一次后,从此就结束了。不过真的有孩子,你给他取个名吧。”
还要取名?我哼了一声:“那就叫孽生吧。”
何桂花高兴得大叫:“业生?这名字好,为事业而生,将来肯定象他亲爸一样,是个有能耐的人。”
就怕象他亲爸一样,是个风流种子!
我没有吃汤圆,拿回了何桂花手里的钥匙,象打了败仗的残兵一样落荒而逃。但愿何桂花自此怀上了,从此我们偃旗息鼓,过风平浪静的生活。这个元宵夜的荒唐事不能再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