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我吗?别这样,我觉得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兴许运气好,找个不错的男人,即使没有爱情,平平淡淡一辈子,也挺不错。”安贝盯着奶茶里沉淀的珍珠轻道。
易柳斯定定地瞅着安贝的侧脸,这个看起来如此干净秀气的男子,怎么命运就忍心这样折磨他,易柳斯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嫩滑的脸颊,轻声安慰道:“会好起来的,我觉得那个横竖都二的家伙,就挺适合你,你就别打我主意了。”
“你说龙井岩?他是个直男,我自认没本事掰弯直男。”
安贝看看正摸着自己脸颊的手,“你的安慰真另类。”
安贝幽幽转移了视线,望着不远处的段楚扬。“你就别担心了,虽然你让我很有食欲,可是我还是喜欢man一点的,像你家那位还差不多……”
“别打他主意!”像被刺激到一样,易柳斯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不禁脱口而出。“不,我是说……”
安贝回头注视着易柳斯,“你明明放不下他,换句话说,你深爱他,为毛要分手?”
易柳斯低头看着暖色灯下的猩红酒液,用微乎其微的声音道:“并不是深爱,就能够在一起。”
“就让他这么喝下去?都喝了快两个小时了,你不担心?”安贝指着还在牛饮的段楚扬挑眉道。
易柳斯皱起好看的眉毛。“不担心?不担心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呕——呕——”
所谓乐极就会生悲,有时候你越想自己是个糊涂人,上天偏偏要你做个明白人;就如此时的段楚扬,想一醉方休,偏偏吐个你死我活天昏地暗,吐得这么痛苦又清醒了不是?
才说着担心呢,段楚扬那边就“发作”了,易柳斯一颗心都揪起来,很想上前,哪怕是帮他拍拍脊背顺顺气。
可是,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样看着,看着他的楚扬,这么难受。
段楚扬还在辛苦地制造着呕吐物,在他脚下原本光洁无比的大理石地板,顷刻间就被一片泛着酸气的呕吐物占满。
“先生先生,你怎么样了?”
小酒保扭着小蛮腰踱着小碎步到段楚扬身边帮他拍背,一双手却摸到了腰侧,而且还有往下的趋势。
易柳斯看着那小酒保动手动脚地就心里冒火,纤细的手指不断攥紧着酒杯。
安贝见状,急忙从他手里挽救那只酒杯,“我不是心疼这酒杯哈,要是真被你捏碎了,会伤到手的。”
“先生,你吐血了!我帮你叫救护车!”小酒保看到那堆呕吐物里夹杂着丝丝血迹,大喊道。
段楚扬摇了摇头,挥开了他的手。
“那帮你找朋友过来。”小酒保一双涂满bb霜的爪子探进段楚扬的上衣口袋里翻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