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口不择言,竟将“前朝余孽”四个字说了出来。这四个字一出口,秦川变了脸色,殿内众城主乍然变了脸色,张衍自己也变了脸色。
“住口,我乃堂堂北疆之主,圣上亲封知恩王,容不得你乱说话。来人,将张城主拖出去,再加杖五十,以儆效尤!”秦川冷声说道。
知恩王府深处,某花园内,有一老一少在红梅树下下棋。
老者一手执棋子,一手托着青瓷茶杯。
红衣少女拿着棋子,有些魂不守舍、心烦意乱。
秦川面无表情走进花园,见到二人,面上才带上浅笑。
“哥哥!”红衣少女如一阵风一般,人影一闪,便已冲进了秦川的怀抱。
“哥哥,那个什么张城主太可恶啦!只打他板子怎么解气,干脆撸了他的城主之位!”少女与老者已知道今日朝会之上发生的事。
“先生!”秦川走到宗政善谋面前。
老者悠然地坐于梅下,淡笑道:“王爷,今日朝会上的事,您处理得很好。”
“宗政爷爷,您说哥哥是不是该撸了那姓张的的城主之位?”红衣少女跟在秦川身后问道。
老者未回答少女的问题,而是问了秦川道:“今日你是如何想的、如何做的,不如讲给我听听?”
秦川便依老者所言一一地说了。
“张衍如此做派,若是不罚他,我当如何服众?因此,这顿板子他必定要挨。”秦川说道。
“哥哥,为何不罚得重些?打板子这惩罚太轻啦,那张城主若是用上灵药,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好了。”秦望舒不满地说道。
老者笑望着红衣少女,对秦川道:“你怎么说?”
“那张城主虽可恶,但也只是言语上的无礼与喧哗,因此而撸了他的城主之位,怕是不妥。”秦川道,“以他今日的所作所为,按理打板子最为妥当。况且……”
秦川琢磨了一下,道:“张城主镇守关城,那关城是北疆至中原与西平的必经之路,中原州任命张皇后的族人为关城城主,怕是有些深意,我们不宜轻举妄动。”
“什么深意?”红衣少女不懂。
“中原州皇家李氏与太后司马一族实力相当、互不相让,导致中原形势不稳,皇都对其他四周的掌控力下降。各路封疆之主蠢蠢欲动,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关城地理位置特殊,皇都将张家族人放在此处,怕是有防备西平之心。”
老者垂目而笑,对少年的分析极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