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杀啊!”
无数的铁骑在雨中奔腾着,平阳军将士们手持锃亮的刀枪,咆哮着,挥舞着,带着杀敌报国的一腔热血朝金兵的营寨杀去。<〈(
这个时候,绝大多数的金兵都还在睡梦中熟睡,寅时正是人一天之中睡得最沉的时候。何况明国朝廷的增援大军都已被打得全军覆没了,明廷基本上再也派不出像样的援兵了,金兵上自贝勒,下到普通兵卒,心里都是轻松了许多,接下来只不过是在什么时候接受祖大寿的投降罢了。
虽然昨天白天来了几千明军骑兵,战斗力还不错的样子,但是一场暴雨却把他们吓得落荒而逃,金兵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四万人的援军都不是对手,何况那区区几千骑兵?再说如今暴雨连绵,又是夜间,明军哪有那个胆子敢来冒犯大金勇士。
正是因为这样的心理,所以金兵整个营寨的戒备都很松懈,有些哨兵甚至搂着刀枪在帐门处呼呼大睡。
直到平阳军杀到近前的时候,那如雷的马蹄声和震天般的喊杀声才把金兵哨兵惊醒,然而这时候已经迟了。
曹变蛟一马当先,挥舞着他那支吓人的画戟左劈右扫,横砍竖刺,端的是威风凛凛,如杀神降世,一时如入无人之境,杀得刚刚惊醒、还没反应过来的金兵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周遇吉、李过这次也主动请命,要求跟着关锋、曹变蛟做前锋,这时也各自挥舞着兵器杀入敌军。
李过用的是一柄长枪,只见他横扫竖挑,连连刺翻几个衣甲不整的鞑子兵,正要继续杀进鞑子营寨去,忽然现一支数十人的鞑子骑兵倏然朝正在指挥部下厮杀的关锋冲去,当先那名鞑子大将甚是勇猛,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已连连砍翻了好几名平阳军士兵,当下急忙打马朝那名鞑子冲去。
关锋大喝一声道:“来得好!受死吧狗鞑子!这次你跑不掉了!”
说着,关锋一摆手中的长刀,催动战马迎着那鞑子奔过去。紧跟在他身边的亲兵统领方铁柱急忙率亲兵跟上。
原来,那当先赶来的鞑子正是一年前在锦州城头与墨离、关锋、周连营三人大战的鳌拜。
鳌拜去年中了墨离一枪,伤势很重,但没想到竟然大难不死,并且还因为作战勇猛突入锦州城头而被皇太极亲口嘉奖过。伤好后,鳌拜因军功而很快升为固山额真。
鳌拜此时明显也认出了眼前的关锋正是一年前和自己交手过的明将,当下喋喋怪笑道:“呀哦哟,原来你还没死啊,哈哈哈!这次本大人绝不会放过你了!”
关锋冷笑道:“废话少说,赶紧受死吧!”说着,手中长刀朝鳌拜当胸横劈过去。
鳌拜大刀一挡,当的一声,两人均感到虎口微微一震,顾不得多说什么,反手又是刷刷刷的拼斗起来。
方铁柱和其他亲兵此时也和鞑子厮杀起来,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关锋和鳌拜激战正酣,李过手执长枪加入战团,与鳌拜斗了起来。关锋顿时感觉压力轻松了不少,与李过一起合力大战鳌拜。
在平阳军前锋骑兵的突然冲击下,金兵大营纷纷乱了起来,到处都是手忙脚乱不及应战的金兵,将不知兵,兵不见将,乱糟糟的一团,金兵被杀得一片鬼哭狼嚎。
正在厮杀间,墨离率着曹文诏、马进忠、程青竹、何镇北、佟大锤等将领赶至,两万多名平阳军战士加入战场,登时杀得金兵纷纷溃败,惊慌失措。
莽古尔泰、阿济格、岳托、济尔哈朗、萨哈廉等人从睡梦中惊醒,分头率兵应战。但平阳军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金兵全无防备,猝不及防之下被平阳军杀得是节节败退。
之前被关锋所率骑兵奔袭,金兵还能保持队形勉力应战,但是随着墨离亲率大军的到来,面对着气势如虹的平阳军,金兵逐渐撑不住了,各贝勒和将领只得指挥部下且战且退。
墨离指挥着大军冲击金兵营寨,忽然现关锋及李过正在与一敌将厮杀,而那敌将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墨离奔近几步,看得真切,那敌将正是鳌拜,当下大喜,这狗鞑子,这次说什么也要宰了他!
当下墨离一打马朝鳌拜奔了过去。梁佩君策马跟在他身边慌忙叫道:“夫君!危险!”
何镇北也跟在后面赶上,说道:“将军!您不能去!末将去给关将军助阵!”
说着,何镇北对梁佩君说道:“夫人,请保护好将军!”
然后一提马缰,挥舞着长枪杀入战团。
由于接受招安后一直忙于剿匪和展生产等各项事情,梁佩君也一直跟在墨离身边负责他的安全,所以墨离也就没有来得及挑选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做自己的亲兵统领,以前是林果跟在身边做副官,现在是梁佩君,她们无形之中也兼任了亲兵统领的职责。
墨离本来还想再亲自上演一出三英战鳌拜的好戏,但是梁佩君不许他冒险,说他身为大军统帅,职能不是像先锋一样冲锋陷阵,而是居中指挥,下达作战命令。“你见过哪个统帅是自己亲身赤膊上阵杀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