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去想过这问题,你觉得你我之间的情感没有任何人能插足,也没有任何人能破坏,平常遇上很直白的向你表达好感的人,你倒是能很果决的拒绝,可一旦碰到让你心软、又有一定心机的女子,你则完全没有应对能力。”
“就如咱们的妹妹天琪,天琪并不如你想像的那般单纯,她是一个聪明的过份、同时又很有野心的姑娘,不管是样貌、才情和手段,她都比郑珍娘更出众,而你,因她童年的遭遇与你相似,所以,你对她格外的偏爱垂怜,你下意识的想把你手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但是你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家,有妻有儿,还有很多的亲人,如果你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了某一个人,剩下的这些人,你准备如何对待?我们这么大一个家,手里一分钱不留,一旦遇到某些突然事情,你又将如何去应对?莫非你想等到那个时候,再去上门求助你这个已经成为王妃妹妹?”
“抱歉,靖轩,我不是一个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我做事讲究一个合理,天琪是咱们带回来的,是上了江家族谱,记在你名义下的妹妹,咱们有责任将她养育成人,为她寻找一份不错的姻缘,再为她备上一份咱们力所能及的嫁妆,这都是咱们该做的。”
“但超过咱们能力范畴之外的事,我是不会去打肿脸充胖子,别说她只是咱们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妹妹,即便她是我的亲闺女,我也不可能因为她成了王妃,就将所有的家财全部押到她一个人身上去,当然,如若她真遇到了生死存亡、过不去的坎,我们慷慨解囊,全力相助,我这做嫂嫂的没有二话,但若仅仅是为了给她挣面子,你便要我将所有家财都压上,我只能说抱歉.”
”做为一个嫂嫂,为了给她这个王妃挣面子,我已经拿出五分之三的家财来为她办理嫁妆,如果这样,你和她,仍然不满意,我无话可说。”萧楠语意顿了一顿,接着往下道,江靖轩听的面红耳赤,心头又羞又愧,有心解释几句,可一想起自己之前那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和认知,完全不知该如开口……
时间转眼就滑到了九月二十五,嫁女通常是要在前一夜添妆,为此,九月二十五这一日,江家宾客如云,江天琪嫁的是王府,普通的添妆物她用不上,王府能用的东西,乡下人家买得起的不多,为避免乡下亲戚们为难,萧楠早早交待下去,让他们不必备添妆礼。
对此,江天琪并未表示任何不满,或者说即便她心有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普通庄户人家给不起添妆礼,宋家人和梓修夫妇还有林大舅和林二舅他们却是给得起的,林大舅和林二舅两家,一家备的是一对水色极好的镯子,一家备的是一套做工精致、颜色极其漂亮琉璃发梳。
梓修夫妇的添妆礼是汴京最大的首饰行《玉华斋》出品的上好头面一副,除此之外,还加了一对上好翡翠镯子,那一套头面足足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这对玉镯子的价值也有数百两,梓修夫妇这手笔,可谓是十分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