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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一听,眼中露出后悔不迭的神色,手立刻抖了起来,勺中的汤药颠洒到了墨煊的脸上唇上,妇人手忙脚乱地替墨煊用手帕擦拭着,擦着擦着就俯身抱着墨煊的身体,崩溃似的大哭了起来,
“煊儿啊,煊儿……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你若是醒过来,娘再也不对你那么严苛了,你醒过来啊,娘……娘,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啊!”妇人哭得肝肠寸断,旁边的王妈妈也无声地跟着流泪,紫霞紫烟等大小丫鬟也跟着嘤嘤啜泣。
墨煊却还如同梦靥了似的,不停地轻喃着“我没用……”“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样的话,每一句都像刺刀一样戳在妇人的心上。
“呜……”妇人将头抵在墨煊瘦弱的脖颈间,着魔似的轻喃道,
“娘错了,娘错了,你若是不好了,不管到哪里,娘都陪着你,咱娘俩儿永远在一起……”
在旁在伤心不已的王妈妈听见妇人的话,拿着帕子抹眼泪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攥着帕子往妇人那凑了凑,看见妇人那发直的眼神,脊梁骨猛地蹿起一股寒意,她心惊地忘了尊卑身份,扳过妇人的肩膀,紧声说道,
“夫人,您可不能乱了分寸啊,煊哥这只是受了风寒,赵大夫说了,只要汗发出来,烧能退得下去,就没事,煊哥身边可离不了您啊!”
妇人的眼睛眨了眨,死寂的眼神,又有了丝神彩,她回头看看墨煊。又看向王妈妈,紧攥着手,说道,
“对,我不应该这么早就放弃希望,煊儿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我们母子俩个这么多槛都过来了,还能被这小小的风寒击垮!”妇人的脸色十分青白,眼神也变得有些疯狂。她指着旁边的贴身大丫鬟紫烟,吩咐道,
“紫烟。你去请赵大夫来,让他再接着诊治,无论用什么药,什么方法,一定要让烧给我退下去。如果煊儿醒不过来,他,你们,哼,一个都别想逃开!”妇人的表情因疯狂而变得狰狞可惧。
满屋的丫鬟婆子,齐齐打了个冷战。稀稀落落的啼哭声,四下里慢慢想起,屋内一片凄风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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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洗过后的天空。一片澄清,张子桐双手插腰,抬首望天,红唇微微翘起,喟叹道。
“终于放睛了,身体也康复了。真是可喜可贺!也许,每次跟大和尚相聚的时间,并不难捱!”
立冬日,晚上,就在家家团聚在一起吃饺子时,外面下起了雨,气温骤降,福妈把前几天从箱柜里翻出来晒过的棉衣,都拿了出来。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都立冬了,下次啊,就该下雪了!”
穿上嫩绿地红色樱桃小果纹的薄棉袄,身上暖融融的,但是裸露在外面的手和脸,即使放在明亮的阳光里,也明显的感觉到冷的触感告诉张子桐,寒冬将至。
“行了,车套好了,咱们走吧!”套好了车,福爹拿着鞭子来到屋檐下,伸手要把张子桐抱到牛车上去。
“他爹,这是从阿福生病以来我连夜赶制的几件绣品和蒸得一些素馒头,你替我捐赠给寺里,然后再在县里添置些礼物,替我好好的感谢寺里的师父们。”福妈递给福爹一个小蓝布包袱和一个藤编的蓝子,殷勤地叮嘱道。
“行,我知道了,你快回屋去吧!”福爹拍着福妈的肩膀,把她往屋里送送。
“阿福,多给佛祖菩萨磕几个头……”福妈笑笑,别往屋里走,边嘱咐张子桐道。
“嗯,我会的,娘,你放心吧!”张子桐立刻回给福妈一个乖巧的笑容。
一转身双脚离地,被福爹抱着膝弯兜着屁股给抱了起来,张子桐攥着福爹的棉衣领子,不自在的扭扭身子,
“爹,我自已会走!你让我下来!”
“嘿嘿,地上湿,万一再滑倒了,你娘又该吵吵我了……”福爹一手挎着蓝子和包袱,一手揽着张子桐,大踏步的往院门口走去,不管张子桐怎么说就是不放手,直到把她放到铺了褥子的车厢里,才松手。
张子桐心里感到即温暖又羞窘,脸颊红通通的。
“大福,你也去车厢里吧,我驾车就行了!”福爹坐上车辕,看着坐在旁边的眉眼极似他的大儿子,关切地说道。
“不了,爹,这点子冷算啥,而且我还穿着棉袄呢,一点都不感觉冷!”大福哥摇头说道。
“那好,你们都坐稳了,咱们这就上路了,天冷,得早去早回!”福爹准备扬鞭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急似一声地呼唤。
“张老爷,张小姐且慢些走!”
坐在车上的张子桐扭头看去,却见远远的一个穿红裙梳鬟髻的丫头,带着两个青衣蓝帽的家丁小厮朝他们这边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