兪氏听了流夕的话,并不回答,却把眼光投向秋连。殢殩獍伤
秋连略加思索,明白了兪氏的心意,声音微微发颤:“姑娘是怕,永安夫人知道的太多,反而,被真相所害吗?”
流夕也泪光盈盈地看着兪氏,看兪氏点了点头,哭着说道:“姑娘,你已经这样苦了,何必,还要在意他人……”
秋连也悄悄拭去眼泪,不解地问道:“姑娘能够置身事外,实在……已经太不容易。又何必再为这个永安夫人忧心费神?”
兪氏含笑低声斥道:“看你们两个的样子,让我怎么说才好?不管怎样的处境,为人的风骨和做人的道理,都是不能丢的。能都独善其身,固然是好,然而眼看他人有难,又岂可不伸手相帮?”
流夕和秋连听了兪氏的话,拭干泪水,一齐凛遵。
兪氏望着南边的天空,那是舒娥离去的方向。轻声说道:“更何况,舒娥,是皇上喜欢的人呀……”
……
舒娥一路走回永安堂,心里也在一路思量。
兪氏,闺名纨素,皇上口中的子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对妙元,分明有着那样极深的感情和牵挂。却又为何,不让自己去看望她?
果真,会惹祸上身吗?
经过庆寿宫后面的园子旁边,舒娥便看见园子尽头的树影底下,站着一个人。那人看见舒娥,快步迎了上来,舒娥含笑喊了一声“林公公”。
来人正是舒娥永安堂的管事太监林耀祖林公公。舒娥看到林公公接到了这里,心中先是一喜,随即便想到两个问题,第一,自己去后苑,并没有事先告诉谁,林公公是如何得知;第二,这样热的天,林公公特地出来接自己,是有什么话要说。
“小祥子到了后宫门上,来问我夫人回来了没有。”林公公不愧是久在宫中当差的老人儿,一看舒娥的神色,便知道舒娥想问什么。却又显得不动声色,只是跟在舒娥身边,缓缓地说道。
能够猜到别人的心事而又不显得过分自作聪明,这样的本事不是光靠聪明便能拥有的,还需要深宫里无数卑躬屈膝、仰人鼻息的磨炼。此刻舒娥心里,也暗暗地赞道:善解人意。
“小的想夫人既然不在安庆殿,又没有回来,或许便是到后面散心去了。”林公公不徐不疾地说着。
“林公公跟舒娥说话,何必这样客气。”舒娥缓了缓脚步,“公公可是有什么话向跟我说吗?”
林公公点了点头,神色间带着些犹豫。但还是说道:“夫人最近,可注意菊豆姑娘没有?”
舒娥吃了一惊,忙停下脚步,正色问道:“林公公这话,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