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是在为夫人说得那两个人担忧。殢殩獍伤”
华东阳话一出口,便恨不得再将话收回肚里去。舒娥既然已经说了她喜欢的人不是自己,总算此事告一段落了,又何必多嘴多舌,牵丝攀藤。
舒娥心里也觉得奇怪,华东阳何时变得这样不会说话起来?但想到终究是自己嘴快,一时口不择言惹的事,只好说道:“是我失言了。”
舒娥又转过身来,轻声对着华东阳说道:“我知道若不说个明白,你心里总是有个疙瘩。但这件事情,关乎到女孩儿家的声名,”说着低下了头,想起自己居然想着华东阳说出了心事,真算是大胆之极,定了一定神说道:“恕我不能说明白是谁。华医官聪明绝顶,说不定早已知道,也不必我多言了。至于伤疤一事,请华医官务必帮我。就当是……”舒娥说着微微一笑,“就当是我为华医官解除了一个心腹大患,一点小小的回报吧……”
舒娥说完走近华东阳,伸出右手,“击掌三下,婚姻之约,就此作罢!”
华东阳看了看舒娥,诚恳地说道:“不论是否有约,东阳也自当照顾夫人一生,为夫人奔走效劳,赴 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提起右手,对着舒娥的手掌轻击三下,两人相视一笑。
……
又过几日,舒娥脸上的溃脓已经止住,知道太后曾为了此事大为烦恼,便前去庆寿殿向太后问安,也好告知太后不必担心。
舒娥每逢身体不适,太后便免去她的问安之礼,只命她好生休养,是以伤势没有减轻的几日,舒娥便没有过去。
太后见了舒娥的伤势好转,果然大是高兴,笑着说道:“虽然看起来好转了些,颜色还是像发炎了一样红红的。华医官说需要两三个月方能痊愈。”
舒娥听了甚是高兴,华东阳果然帮了她。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脸上的伤疤非同小可,留了疤是一辈子的事。”太后虽让舒娥不要高兴,自己却是带着喜色,“我让华医官给我立了保证,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定要让你的脸完好如初。还有你的手,也是一点病根儿也不能落下。”
舒娥忙谢过了太后,说道:“奴婢的手已经大好了。”说着伸了出来,略微活动一下,笑着说道:“娘娘请看,已经不碍事了。”
心里却不由得有些着急,眼下是躲过去了,但是三个月之后呢?嗯,好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尽可以慢慢想办法。上次在苦竹林里,我那样直接地要回了玉酒杯,皇上或许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又想到这件事的希望实在太过于渺茫,脸上现出了一丝无奈的笑。
太后握着舒娥的手仔细看了看,活动起来确实自如多了,微笑说道:“本来还说让你来我这里,帮我把所有的书都理一理,按着朝代,分出哪本书放在哪个位置,排出一个顺序来。掌籍的宫女虽识得字,但对这些书却不熟悉。还是你安置,我比较放心些。”
舒娥忙答应了,说道:“奴婢手上的伤已经不碍事了,况且有小祥子帮着整理,又不用奴婢干什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