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让舒娥怔在那里。
我见了皇上,躲着尚且不及。怎么会去引诱皇上?
“我没……”舒娥想要解释。
“你没有?”董清凝的话里带着笑,却是没有一丝笑意,“皇上召了我和廖敬之,只不过为了,问一问你未进宫的事情!”
舒娥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最怪诞荒谬的话,心里只是拼命在想,这怎么会?内心深处,知道董清凝说得应该是真的,但兀自强笑道:“你……莫要说笑……”
“说笑?”董清凝重重地重复道:“你做出这副嘴脸,着实让人恶心!心里明明欢喜无已,却还要故作惊奇。你这样欲盖弥彰的做作,不过是证明你的虚伪罢了。你害了柳郡君,害了我,害了廖敬之,你自己暗自得意便是了,又何必拿我的话取乐?”
董清凝的话一句句传进舒娥耳中,但她知道事出误会,对于董清凝的责骂,也只觉得无可奈何,但是听到了那句“害了柳郡君”,却让她不由得不惊奇万分。
她本来不欲辩解,因为每一句解释,都只会加深了董清凝对她的恶感,用董清凝的话,便叫做“欲盖弥彰”,只是她对柳枝一向充满了赞赏之情,虽只数面之缘,无甚交情,却喜欢她飘逸超脱的神韵。这时听董清凝说她害了柳郡君,不由得十分紧张。
“柳郡君……这,从何说起……”舒娥小声问道。
董清凝似乎很是焦躁,瞟了舒娥一眼,便不再看她。过了许久,微微叹了口气:“若不是我自己也身受其害,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要以为你真的是无辜之人了。”
舒娥不敢再说,生怕激怒了董清凝,她便不肯再跟自己说下去。
董清凝看舒娥不再说话,却更是生气,站起身来,对着舒娥说道:“皇上召幸柳枝,便是因为当日在庆寿殿里面圣之时,她和你一样穿了青色的衣服!”
这句话仿佛是一只恶兽,舒娥一听之下,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摇了摇头。
“这虽然只是我据皇上的话推断的,你不信也由得你。只是……”董清凝朝着亭子的另一侧走了两步,坐在围栏之上,看着水面和河水对岸的柳树,缓缓说道:“柳郡君有两个丫鬟,一个叫柳翠巧,一个叫柳青妙。只是后来却被无缘无故地改了名字。”
舒娥本想说,一个该改柳依云,一个改做柳如絮。听说还是柳枝改的,但改完后确实比之前更好听了。
但是舒娥的话没有说出口,董清凝却说道:“众人都说,是官家喜欢柳郡君,不想让她的丫鬟名字里带着‘青’啊‘翠’呀的,压住了柳枝的颜色。”说着看了看舒娥,微微冷笑,却说出了更让她惊心动魄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