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驻着城镇里,谁有胆说这种话,就要做好生不如死准备。
夏寞明白让景云清楚回答这尖锐问题,绝对是很强人所难事,沉默了几秒他便冲他摆摆手,又说:“算了,你就别回答了。我还是告诉你吧,她不是。”
不是什么,夏寞没说明白,不过景云听得很明白,知道他指是她不是黑巫这件事。答案揭晓,景云却没有解惑后恍然大悟,而是生出了大疑惑。她不是黑巫,那是什么?
“她……”景云起了个头,夏寞就抢了话题,说:“你对她很有兴趣?”
景云沉默了。
就夏寞放弃等景云答案时,他缓缓地开口,说:“她和我好友妹妹好像,就连性格都好像。”睡着夏寞侧了个头,看着景云等他继续,后者想了想,说:“我好友妹妹嫁到沿镇去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押进了黑巫阵,我好友过去理论,结果也被押了进去……”
夏寞青色瞳仁略缩了下,一丝了然之色滑过其中。
有这种经历,又活非黑巫驻着城镇里,会有仇视黑巫情绪自然正常。夏寞将手枕头下面,看着天花板暗想,或许民间对黑巫不满人还有很多,然而强权之下却是敢怒不敢言,看来他得好好利用这些人牵制住黑巫,好给南方喘息机会。
想着,夏寞猛地坐了起来,吓得景云浑身又是一颤,满脸迷惑瞧着他。夏寞眯了眯他那双迷人眼睛,青色瞳仁有着迷惑人感觉,末了用着很轻却异常清晰声音,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这么痛恨黑巫存,干嘛不反抗呢?”
景云紧张看了窗外一眼,末了果断将窗户给关得紧紧,再去检查了门外有没有偷听人,这才对着夏寞压着声音咆哮道:“老板你疯了吗?这里一而再再而三说那种话!”
相对于景云忐忑,夏寞则是悠然得很。
“我可没疯。”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要是我经历了这样事,必定会起来反抗。”
“反抗?怎么反抗?他们可不是普通人!”景云抓了抓头皮,有点失控地揪下几根头发。
夏寞冷眼瞧着景云,还是不急不缓调调,问道:“数量多吗?比普通人数量多吗?”
景云被问得一愣,琢磨了几秒,答道:“当然没有。”
“既然黑巫是少数,那为什么不反抗呢?”夏寞哂笑着丢下这句问题,好像没了兴趣再和景云说话般,说着好累好困话,和着衣钻进了被窝里。而被他问得愣怔景云,原地站了好久都没挪动半步。
闭眼装睡夏寞暗想,话到这里就好了,毕竟景云遭遇都是他自己说,并没得到证实,谁知道他是不是随便编个狗血故事来搪塞他呢。
不过……这撺掇要是能起作用就好了。看来一路上还要多做点“功课”才行。
把别人说得沉思了,夏寞就不负责真睡了,第二天睡来看景云已经梳洗好了,一副随时都可以出发模样,若不是精神不怎么好,还有淡淡黑眼圈存,夏寞一定以为他昨天撺掇是白做了。
有黑眼圈,就表示半夜都思考,也就是说他话还是起了作用。嗯,有苗头就等于有机会……
吃早饭时候,苏娇惊奇发现景云态度又转了回来,不知道昨晚夏寞和景云之间发生过什么女子不由暗嘀咕着,莫不是大姨妈来了又走了?这也太情绪化了吧!
吃过早饭准备出发,苏娇看景云去驾车,她就拉着夏寞问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夏寞嘴严地答了句,丢下苏娇就朝停门外等他俩马车走去。速度钻进车厢里,瞄了眼窗外几个黑影,夏寞眼皮跳了跳。
怎么有种大事不好感觉呢?正想着,就速过来黑影中有人喊道:“就是她,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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