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等他一摇完,唐言就从宫九袖口里取出一叠银票,分成几份,随便丢了一份在大的那一堆,这才抬眸看向对面的沙曼。
对方压在了小的那一栏。
“开。”
掀开盖子,里面的点数是大,而且是五六六,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最大的点了,这一局,自然是唐言赢了。
她并没有作弊。
虽然说依她的武功,耳听塞子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她从未如此干过。在外面不会,来了这岛上,便更加不会。
这里的人,随便拎出一个都是高手,在高手面前,何以丢人?
又是下一局。
“小。”
庄家塞子摇完,才一停,唐言便将手里刚刚收回来的银票,全数丢了上去,然后悠悠然的等着对方下注。
她太过随意,沙曼却皱了皱眉。
最终,她还是伸手将自己的那一份,推到了大的那一面,唐言摇头失笑,然后抬眸等着庄家揭晓答案。
“一一三小。”
唐言又一次赢了,不得不说她今天的运气真的很好,与她以往逢赌必输可是天差地别,难不成想压大的时候故意压了小?
“大。”
每次只要庄家一摇完,唐言便会马上下注,或是大或是小,完全无规律无组织,完全只是随性而为。
沙曼却开始有些沉不住气。
唐言长长的叹了口气,果然,这个时候的沙曼,还不是那个沙曼,若是那一个,怕毫无招架之力的会是她?
“大。”
唐言再一次随手扔出,这会儿,她手里的银票已经多了厚厚一叠,而最开始从宫九袖口里取的,已经被她放了回去。
沙曼却只剩下了一张。
咬咬牙,她推到了小的那一堆之上,然后手放在桌子之上,极为紧张的瞧着那倒扣着的碗,等着它掀起来。
……突然。
就在碗掀开一半的时候,桌子似乎有些震动,唐言微微皱眉,然后一手就按在了桌子之上,三颗塞子竟是直接飞了起来。
沙曼一惊。
“唰!!!”
唐言撑到折扇,接住塞子,等到众人从这扇子的‘作用’之下清醒之时,扇面上只余了一层白色的粉末。
沙曼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的。
等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唐言已经将扇面上的粉末稀数倒进了碗里,小小的一撮,堆成一个小小的尖状。
“曼姑娘。”
合上折扇,唐言起身正色道,“赌之一字本就讲究气运,讲究心静,真正的玩家,与输赢无关,只与玩与不玩有关。”
宫九垂眸瞧她。
“……”唐言侧眸怒视,满眼都是,“你要敢拆我台就死定了。”
九公子失笑。
庄家及身边几位赌徒却是突然大笑,“好一个与输赢无关,只与玩与不玩有关,姑娘好一副淡泊的性子。”
唐言:“……”
唔,貌似她前段时间还为输了钱心疼,为此还专门要在常赌的地方建一间赌坊,以求输钱都是输给自个儿?
唐言瞧向沙曼。
在她眼里,沙曼本该是这种淡泊不在意之人,哪怕是被在被困在船上之时,仍能悠闲的以一根钢丝迫使牛肉汤不得不就犯。
可惜了。
这一世,怕是那个沙曼再也不会出现,那么,也不会出来一个会去跟6小凤私奔,并谋害宫九性命的沙曼吧!
宫九拉了拉她。
两人离开赌桌,朝右而去,又拐了一个弯,然后……又退回去,朝另一边而行,走了一段路这才停下。
唐言:“……”
无语纯粹是因为宫九的路痴程度,眼前的景色还是极美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薰衣草,旁边还有个秋千架。
周边并没有设围墙,却是被树木遮挡,极为隐蔽。
在院子的一边,还有个极大的躺椅,周边还铺了厚厚的毯子。地方够大,哪怕她把九条尾巴都晒出来,也不会滚到外面的花丛这上。
“专门为我准备的么?”
唐言很开心的问,踩在木制的地板上,才现这屋子竟然是吊在空中的,踏上去可以如秋千一般摇晃。
她正要推门,就听到了宫九的回答。
“嗯。”他说,“新房。”
恰逢此时她推开门,见着里面一概用具皆是红色,与外面一瞧完全两种概念,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糟!!!”唐言泪,“我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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