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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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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之后,华驹因为分数不理想留学美国,鸭子和余佳怡去了s市另一所理工大学,倒是韩峥,高考时估计得到了考神眷顾,分数线上了全国第一学府,9月开学时打包着行李北上了。

大学时期,苏寅正和周商商真算是过上了神仙眷侣人人羡慕生活,大学时期苏寅正比高中时期加成熟,他对周商商爱和包容也加成熟,周商商大学宿舍有个室友问过她这样一个问题:“你跟苏寅正到底有没有吵过架?”

周商商想了想,大学时期她跟苏寅正好像真没有吵过架,那时候苏寅正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对着这样男朋友,周商商即使想吵架,肯定话还没有开口就会被苏寅正一个笑容给扼杀了。

后来,余佳怡也问过周商商一个问题:“商商,苏寅正现变成这个样子,你恨他吗?跟了他后悔吗?”

那天跟余佳怡见面是酒吧,四周是震耳欲聋音乐,周商商灌了一口白干,眼泪当场就呛了出来了,余佳怡拍着她肩膀,小心翼翼问了句:“苏寅正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他父亲有关系?”

周商商摇摇头,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跟苏寅正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他和她本来好好啊,他们还想要一个孩子呢,苏寅正说咱们孩子肯定漂亮又聪明,她骂他臭屁,苏寅正假装生气地轻咬着她唇,然后又幸福地喟叹:“老婆,我真好爱你。”

苏寅正大四毕业那年,父亲苏天澜被捕入狱,原因是苏天澜贪了上亿政府拨款,就是为了帮一个女人渡过金融危机免于破产,那个女人是苏天澜藏了二十年情妇,报道刚出来,没有人会相信这是苏天澜会做事情,他是出了名儒官,做实事、下基层,永远是一副表率模样。

周长安世时候评价过苏天澜这个人——清风高节。但是这样一个清风高节人,还是他要功成身退时候为了一个女人深陷囹圄。

苏天澜事情被爆出来时候,全城轰动。

就苏天澜事情被爆出来前几天,苏寅正保研消息已经下来,周商商真心认为他寅正会成为出色科研人员,他是那么聪明又那么认真,教授们都以他为荣,他还有他满腔热血,周商商曾对华驹大放厥词:“苏寅正以后是会获得诺贝尔奖。”华驹受不了地看着她:“你以为诺贝尔是你家啊。”

周商商对华驹话不以为然,那时候苏寅正,周商商心里,是天是地是传奇,是没有人可以比拟,连神也比不了。

想想那时多好,就是现周商商每每想起都有穿肠刮骨之痛。

周商商后来想到,苏天澜出事那几天苏寅正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跟她说。那几天周商商还准备六级考试,英语单词背正是背得昏天暗地时候,然后就没有顾到苏寅正反常。

直到考试那天,她忘记准备橡皮,她走廊里给苏寅正打电话想让他速速送一块过来,但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那天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橡皮心理上影响了周商商发挥,还是因为真有心电感应,苏寅正没有接电话后周商商就开始惴惴不安,总之那天考试,周商商听英语听力像是听叽里呱啦泰语一样,硬是没听懂半句。

周商商从考场出来,没有看到等她苏寅正,而是看到了倚靠墙上韩峥,风尘仆仆从北京赶回来韩峥。

韩峥朝他走来,接过她手里考试袋,问了句:“考得怎么样啊?”

周商商当时眼圈就红了,她让自己不要乱想,但声音还是颤抖得厉害:“是不是苏寅正……”

“不是,不是……”韩峥欲言又止,“是寅正父亲。”

苏寅正联系不上了,学校没人,家里也没人,她手机拨号到关机苏寅正手机还是处于关机状态,韩峥骑着他哈雷带着她一圈圈地找苏寅正。

周商商坐韩峥后背泪如雨下,这个时候她是不应该哭,但是眼泪总是忍不住往外冒,韩峥后背湿了半片,不知道是汗还是她泪。

深夜十一点,韩峥停好车,拉着周商商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粥铺:“我饿了,吃饱了再找。”

周商商吃不下,干坐韩峥对面一声不响,韩峥把蟹黄包往她前面一推,皱着眉头说:“这个时候寅正需要人是你,你不要人没找到就先饿倒了。”

周商商转脸擦擦眼泪,抓起包子咬了起来,韩峥盯着她看了好久,然后开口说:“我知道今天晚上你是睡不着了,等会吃完后我们继续找。”

“谢谢你,韩峥。”周商商点点头,鲜香蟹黄包咬下去像是沙子堵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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