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没有再松开怀抱,拥着她躺进被子里,如果,她这一刻需要是拥抱和温暖……
太久太久没有重温这样一刻,抱着她柔软身体,他谨小慎微,一动也不敢动。熟悉属于她发香和体香丝丝缕缕钻
入他呼吸,他有些亢奋,一时难以睡着,浓黑夜里,回味着那些过往里欢乐和痛楚,深思熟虑。
怀中她,睡得并不安稳,间或便会梦里哭泣一声,而后,便下意识地往他怀里深处拱。
他只能抱紧,再抱紧。
虽然看不见她梦,可他知道,她梦里泪,只会为他们共同那些伤而流,而那些伤,也无时不他心里翻滚,无时不
让他矛盾挣扎,无时不阻止他脚步……
抱着她一夜,半臂酸麻,却不曾合眼,直到怀里她终于睡醒,见到他瞬间急速退开,他才暗暗苦笑一声,从床上退
下来。
她戒备地看着他,因为哭泣了半夜而眼睛肿胀,“你怎么会这里?”
思绪渐渐清晰。昨天遇见莫忘,她崴了脚,他送她医院后又将她送回家,后来,他不准她去上班,她坚持下,终是等
到小海来才送她去,下班时候也是小海来接她,她记得清清楚楚,昨晚这里陪她人是小海,因为小海不放心她瘸着
一只脚一个人家,吃完饭后就没离去,可怎么会变成了他?
而且昨晚还是他抱着她睡……
对,小囡梦,她梦里抱住人是他,只是,昨晚那样黑暗里,她竟然忘了推开他……
难怪,一夜那么温暖……
只是,黑夜遁去,阳光耀眼,梦里幻象和恐慌,被太阳一蒸,有种隔世迷茫。
“宁震谦,你个混蛋!你竟敢上了我床!”她心里是虚,唯有用高声来掩饰。
他站她对面,没有解释她昨晚是如何哭着抱着他不放,心中苦苦,全是她眼泪浸润滋味,只是站着,无法言说。
一个身影鬼头鬼脑门口探了一下,又缩了回去,不过,却被宁震谦看见了,他于是走了出去,低喝一声,“小海!”
“到!”郝小海窜了出来。
“准备早餐,等下送她去上班。”他边说边进了浴室,随便洗了把脸,毛巾架上,她淡黄色毛巾旁边,多了一根深蓝,
是昨天小海给他送衣服来时顺便带来,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扯下来擦干脸。
出来时,郝小海却守浴室门口。
“站这干嘛?”他皱眉。
小海看了看房间里面,又看了看他,问,“我这,那你去哪里?”
“我回酒店去。”他用手随手抹了抹头发,准备离开。
郝小海声音却忽然他身后炸雷般响起,“团长!你上了我姐床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不负责任?”
宁震谦身体一震,尴尬地转过身来,正准备呵斥郝小海,却见小海吐了吐舌头,泥鳅一般从他身边滑过,打开门瞬间,
还高喊了一声,“团长!你是男人就要负责!我还有事,你不能睡了就跑啊!”
彼时正是晨起时光,楼道里有人上上下下,尤其,对门江枫,门正好打开……
陶子是跳着出来,几乎想冲出来把小海嘴给堵住,可小海窜得,她跳到门口,正好遇到江枫出来,还有楼上大伯
晨练回来,而宁震谦却担心她一跳一跳地再摔倒,也急急地跟了出来,于是,当大伯和江枫都被小海吼声给震住并不经意往
内一看时,看见恰好是他站陶子身后。
江枫脸上莫可名状笑,大伯匆忙收回眼神,都让陶子有钻地洞***……
她砰地把门关上,回身,差点撞到他身上,她又羞又恼,今天下午,全小区人都会知道她被男人给睡了!“你滚!”她抓
起门后挂着小布偶砸向他。还有那个郝小海!越玩越过分!
小海走了,而且估计不会再回来,这时候要他滚,他是不会滚。顺手接住小布偶,他犹豫了一下,说,“吃完早餐再
滚!”
“我不吃!”心绪很烦乱,她甚至分不清这内心里煎熬着到底是痛,是乱,还是躁。
可他怎会方面由着她?转身进了厨房,不多时弄出两碗面条来,浓郁香味,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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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今天就3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