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持续了近十分钟,蒋天赐再次停下了身,他望着右前方向道:“那有一间破屋子。”
“蒋大哥,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我弱弱的说了句。
蒋天赐自顾自的说着观察结果,“这间破屋子还升着炊烟,可能是有人住着的。”
“喂,先放我下来好吗?”我郁闷不已。
蒋天赐继续说道:“但没有看见车子。”
我:“……”
蒋天赐终于发现胳膊箍住的我了,他把我释放到地上尴尬的说:“嗯?你说什么,让我放你下来?啊,抱歉,我还以为放下来了呢。”
我心道你怎么反应慢了半拍呢?
事后我和徐瑞聊起才知道,蒋天赐的确把憨发挥到极致,经常会有后回过劲儿的状态出现,因为他经常面对枪林弹雨的险境,所以养成了做事情过于专心过于投入的习惯,改也改不了,脑袋把信息分为主次,处理完主再轮到次要的,所以闹出了不少笑话,不过每次关键时刻,蒋天赐是最为靠谱的一个,目前还没有失手的例子。
我晃了两下酸麻的腰部,拿起手机联系了徐瑞说:“老大,这边发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还有人住着。”
“嗯……不错,你和老蒋先探查一下,如果确定里边有异常,再联系我。”徐瑞说完挂断了电话。
蒋天赐憨乎乎的问道:“许深,你们老大怎么讲?”
我纠正的说:“是琛,栽王旁的琛,吃恩琛,不是深浅的深啊。”
“好,我记住了。”蒋天赐笑着说道:“许琛。”
“老大让咱们先去摸摸情况。”我拿过他的望远镜观察了片刻,这时烟已经不怎么冒了,看样子刚做完饭烧完水或者如何。
野地有不少干枯的杂草,这算是一个优点了,因为利于隐蔽移动。
我和蒋天赐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那间破草房,离它还有四十米的时候便不再继续往前了。蒋天赐拿望远镜观察了两分钟,轮到了我。我端着望远镜注视着这间破房子,面积大概有四十平米的样子,它的门残缺不全,仿佛风再大一点就能把它吹裂。
此时炊烟早已消失了。
窗子就更不用提了,田字形的老式窗框,就有一个口的玻璃是完好的,却也布满了灰尘,其余的要么出现裂纹、要么干脆坏了一大半,透过漏洞能看见对面的墙壁内侧。
就这种危房还有人住呢?没有塌掉都算是奇迹了,我都能想象的到住在里边时风呼呼往里进时冻得发抖的感觉。
由此可见,里边住的人极有可能有蹊跷。
破房子四周没什么车辆,我们等待了五分钟,也没有通过窗子的破洞望不见人影闪现。
“蒋大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侧头问道。
“引蛇出洞。”蒋天赐道了四个字。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想不到如何引出里边的人,所以就虚心请教着蒋天赐。他低下头看了两眼,捡起一块土疙瘩,攥在手中成一坨硬块,他瞄着房顶的破瓦片子投掷了出去,硬土块精准无误的命中了一块瓦,响起“咔嚓扑棱”的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