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说吗?你们警方不是有记录?”田美男冷哼的说:“我再怎么说,还是一样被认为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想听你亲口说。”我稍作思考,补充的道:“你这种态度对得起杏花村的姐姐?她每天怎么过的你可知道?判了三年半,你这还没待上一小半,一辈子能有几个三年半呢?如果能早出去岂不是更好?”
“姐姐……”
田美男神色挣扎的点头道:“好,我说。”
接下来他把案时的情景娓娓道来,回忆完毕,我点头说道:“现在我认为你的确是有冤屈的,不过想把你的嫌疑洗清,我们要找到证据,虽然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但我们会尽力,希望你不要放弃,再升起希望一次,因为如果连自己都放弃了,就没人能救你了!”
“你……”田美男神色认真的正视着我说:“与别的警察不一样。”
“见到冤案自然要试着洗清,这是职责,其它警官也是如此,没什么不一样的。”我站起身与杜小虫转身离开了这房间。
之前那中年警察是监狱二把手,名为冯道远,想留我们吃饭,杜小虫眼睛一亮,她说想体验一把牢饭,我寻思了下,觉得这提议不错,毕竟还没吃过罪犯的食物如何。
“冯警官,你的好意我们接受了,但是想吃罪犯最低等的伙食。”杜小虫微笑着说。
“这……”
冯道远露出难色,他郁闷的说:“老徐对我还有恩,我却让你们在这儿吃牢饭会不会招待不周?况且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中午剩下的都凉了。”
“放心,我家老大会支持的。”杜小虫静静的看着对方。
“好吧,我倒是挺欣赏你们的。”冯道远不再坚持,他当我们的面立刻安排狱警去拿了两份牢饭,但他要求不能用食堂的餐具,而是一次性的。
过了一会儿,预警提了两只饭盒和一袋馒头来了。
我和杜小虫坐在桌子前,等冯道远和狱警离开,把饭盒打开。我心脏一颤,青菜豆腐,油呢?好吧,汤上飘着两滴子油花。
我试着吃了口,淡的像白开水,敢情一点儿盐没放啊……不仅如此,青菜上还有块不知是没洗干净还是之后沾上的,我硬着头皮把它拨弄到一边。接着拿起了馒头,我咬的第一口就把牙咯了下,它硬的都能在打架时拿去当板砖用了。
还有咸菜,它是萝卜干,黑乎乎的小条子,不过咸的能把人齁死!
杜小虫不紧不慢的把馒头放入菜汤泡软,她一边吃一边说道:“所以说啊,千万别犯罪。监狱这种伙食就是告诉走错路的罪犯,如果这都能熬过来,出去了还有什么熬不过的。”
“嗯……”我学着她的样子开吃,终于把饭菜消灭个十之**。
杜小虫倒是一点也没有浪费。
虽然这是我吃过最为难吃的一顿饭,但却是最有味道的。我们把饭盒和袋子仍掉,就来到了冯道远的办公室跟他道别。
我和杜小虫驾车返往警局,途径一家商店时,我刹车买了瓶汽水和面包,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准备开车时,杜小虫冷哼的道:“阿津,难道你不打算给蝉儿买一份吗?”
我身子一震,连忙说道:“好的蝉儿。”她的话就像把拉回到卧底任务的时候,我推门下车买了瓶奶和比自己贵一倍的面包回来递给她,“蝉儿,一共十三块零五毛,请付款。”
杜小虫翻了个白眼,她拿出百元大钞放到我手上说:“不用找了,另外,活该你单身。”
“开玩笑的。”我把钱塞回她口袋,下巴垫在副驾驶的窗口,自己看着她吃东西也是种享受,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说道:“蝉儿,真美。”
“咱别这样行不,听着有点儿恶心。”
杜小虫把最后一口咽下,她眸光嫌弃,脸上却笑着说道:“别浪费时间了,度上来开车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