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终于来到皖地了,这地方,青山绿水,真可谓是一处好去处啊,要是以后能在这定居该有多好啊。”初到皖地的岳萧与崇三二人说着走进了悦来客栈。
“好什么好啊,山都看厌了,也没见长出什么花来。”崇三不以为意,反而是一脸厌恶的表情。
“大哥,你这什么意思啊?你咋就这么没情趣呢?生活本来就是要活的自在嘛。”岳萧对崇三说道。
“活的自在?人生在世,纷纷扰扰的尘世中,你还想自在?”崇三反问道。
“额,这也是,不过我有一颗自在的心就好啦。”
“二弟啊,你怎么还留着这么长的头发啊,干嘛不去剃度出家呢?要是你出家了,那肯定是一位得道高僧啊。”崇三开玩笑的说道。
“额,我不敢出家啊,要是我出家了,那少林寺的那些高僧都没得饭吃咯。”岳萧大笑着道。
“咦,二弟,你看,那是什么?”崇三指着那高贴在客栈内部横柱上的一张大红纸,纸上似乎是写了一首打油诗。
打油诗的内容是这样的:
悦来客栈,有酒飘香,美人如玉,长剑为虹。
天柱山脚,花魁想容,素衣素琴,妙音天去。
十五归真,一朝得现,天下第一,局终尽显。
三月三日,美人相伴,拿钱买欢,价高者得。
打油诗的意思通俗易懂,有灵都飘香楼的花魁花想容在天柱山脚下的悦来客栈,而且那为争夺天下第一的棋局归真也即将落下帷幕。就这两点意思,不过那打油诗中还表露出花魁有卖身的打算。【ㄨ】
岳萧与崇三看着那首打油诗,崇三莞尔一笑,丝毫不在意,可是岳萧看到后却是眉头微皱。
“不会传言是真的吧,二弟真的对那个花魁上了心?”崇三看着皱着眉头的岳萧。
“不是上心,而是知己!”岳萧道。
“有区别?”
“区别?好像没有吧。”
“那我们走?”
“嗯。”
两人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又走出了这间悦来客栈的分店,径直驰马向着天柱山脚下的悦来客栈赶去。
就在岳萧与崇三走后约半个时辰后,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高七尺有余,样貌算得上俊俏,只是那额间的皱纹显示此人已有不小的年岁了。手持一把折扇,在这春天里,倒是不少这样装扮的人物行走在江湖。
缓缓地走进悦来客栈,默不作声的看着那张大红纸。
“范溪柳,步留冥,本来只有归真棋局,可是再加上这个意外闯入的花想容,看来这盘棋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小二,来壶上好的女儿红。”青衣男子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喊道。
不消片刻,一个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抹布的店小二便送上来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客官,您请慢用。”
“等下,有事问你。”青衣男子从袖口里摸出一锭银子,丢在桌子上。
“客官您问,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店小二看着安静躺在桌子上的银子,就差伸手去抢了,就几个不值钱的问题便能换来这银子,这不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么,机智如店小二般的伙计,怎么能放过呢?
“这首打油诗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青衣男子指着贴在横柱上的那张红纸。
“哦,客官您想问的是这个啊,这个已经贴了好几天了,大概是七八天前贴的吧,据说每个悦来客栈都贴了这样的一张红纸呢......”店小二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得不到那锭银子似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这锭银子,赏你了。”青衣男子,看着店小二真的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讲起来,还真的有点不耐烦,遂摆了摆手,遣退了小二。
“七八天前,大概有十余天了吧,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敢将花想容拿出来。我倒要瞧瞧,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青衣男子饮下了一杯酒,复又给自己斟满。
一壶酒罢,随手丢了一锭金子于桌上。
小二看到这一幕,急忙拿下金子,欲叫住那青衣男子,找零,可追出门去,哪里还有半点青衣男子的影子。
急掠在官道上的青衣男子,速度奇快,还时不时地在树林间穿梭,一跃便是三五丈,再一跃便不见了身影。
平坦的官道上,寂静无声,可随着青衣男子的过处,无一不惊起雅雀无数,而青衣男子似乎对此乐此不疲,反而是听着这雅雀的叫声显得更加兴奋。
......
“小二,来壶好酒。”一个秃驴对着店小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