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颗脑袋是被人灌进马尿,还是被驴给踢了?平时瞅着挺聪明个人儿,怎么一到事上就犯起了糊涂?”一朝成为了王保儿的人,彩鸾同他说起话来,不带有一丝的客气。
“我怎么了?”王保儿满心地欢喜,被彩鸾兜头泼下了一盆凉水来,忍不住挺身坐起,冲彩鸾低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来兴儿这小子处处都高我一头,这回总算轮到他倒霉了,还不准我高兴一回?”
“你高兴,我高兴,这都没的说。”彩鸾也随着他坐起来,边往身上套着裙衫,边数落王保儿道,“可你不该掺合进去呀。好端端的,皇上已经将来兴儿交由大理寺勘问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跑到瑶华宫落井下石,惹祸上身呢?”
“惹祸上身?”王保儿脑筋一时转不弯儿来,转过头问道。
彩鸾有意压低了声音,趴在王保儿耳边悄悄说道:“我听锦屏说,过了年,皇帝就要立我家娘娘为皇后了。你在这个时候却帮着别人去害娘娘亲近的人,敢情是不想在宫中混了不是?”
景暄将要立后的消息如同一颗炸雷在王保儿耳边响起,惊得他半晌说不上一句话来:自已千盼万盼,总算盼到了来兴儿走背运的时候,却不承想事到临头,自己还要因为他的事替自己埋下祸根。
“只是,只是我已经向丽贵妃报了信,并且此时樱儿只怕已在托人传话给大理寺,要他务必坐实来兴儿纵敌的罪名,好致他于死地。现在该如何是好?”王保儿像一棵被日头晒蔫了的茄子,无力地耷拉下了脑袋,期期艾艾地向彩鸾讨着主意。
彩鸾略一思忖,眼睛里冒出光来,笑着安慰王保儿道:“你也用不着过分担心。咱们只不过通了个消息而已,又没有直接害他,日后锦屏和我家娘娘记恨不到咱们头上。并且,叫我说,现在还不晚,呆会儿我回到宫中,就把这个消息告诉锦屏,这样一来,或许锦屏和我家娘娘能够设法去救下来兴儿,咱们两不得罪,岂不是万全之策?”
王保儿听彩鸾竟要把来兴儿获罪的消息主动透露给锦屏,使劲儿咽了口唾沫,心中虽极不情愿,可念及将来景暄一旦真成了皇后,便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人,说不得自己和彩鸾两个小人物也只得如此了。
彩鸾见王保儿无话,遂整衣下了床,推门就要离开,却被王保儿给叫住了。
“你,你回宫后与锦屏说起此事,千万记住说这个消息是我告诉你的。将来惠妃娘娘果真做了皇后,咱俩的事还有多多仰仗她来成全呢?”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好处的。”彩鸾朝王保儿抛了个媚眼儿,转身径自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