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舒眉觉得小葡萄怪怪的,整日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问他怎么回事,小家伙嘴巴跟河里蚌壳一样紧,用尽办法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舒眉正忙着帮父亲准备中元节祭祀的事,遂也没对此事多作理会。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舒眉刚忙完手上一摊子,突然,文执初跑来跟她说:“大姐,您还不知道吧?!小葡萄这几天跟读书魂不守舍,被先生罚了好几次。”
舒眉面上一滞,蹙起眉头问道:“我也注意到了,可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就连番莲不晓得发生了何事。”
见长姊并非毫无觉察,不知怎地,文执初心底松了口气。
舒眉见他没了下文,遂吩咐道:“平日你不是跟他走得近,你们都是少年人容易谈得来,帮大姐套套他的话,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文执初欣然领命。
到第二天傍晚时,他才过来跟舒眉回禀。
“小弟问了,他爹前似乎几天离开金陵,听说是悄悄走的,没跟他告别。他知晓您不喜听齐家人的消息,他又没地方去打听,是以……”说到这儿,文执初偷偷觑了她一眼,面上有隐隐的担忧神色。
敢情这回事?!
舒眉松了口气,对文执初抱怨道:“这孩子年纪越大,小心思越重。我当有什么,原来是这回事啊!”
大姐的语气,让文执初颇感吃惊,他忍不住脱口问道:“难不成大姐知道,他爹爹去了哪儿?”
舒眉放下手里针线活计,对他吩咐道:“还能去哪儿,回京城了呗!不告诉那小家伙,还不是怕伤他的心……”
“又回京城了?”听到这则消息,文执初茫然若失,他还想再打听些什么。又忍了回去,似是因什么事在那儿纠结。
他这犹豫不决的形状,让舒眉心生狐疑,问道:“有什么话你就问吧!瞧把你给憋的……”
被大姐一眼看穿。文执初那张粉脸涨得粉红,到底年纪小,心里面藏不住事,最后他还是问了出来:“小葡萄私下曾跟我拍过胸脯,说他爹跟他保证过,再也不会丢下他不管了。”
舒眉呼吸微滞,心道:原来是这个缘故,所以那小家伙郁闷这些天。
见长姊面上无任何反应,文执初不禁暗暗着急,以为她被那对父子的举动惹恼了。
“大姐。这其实没什么,小葡萄到底年纪还小,不懂得谁人真心对他好。经过这次的教训,他应该会学乖的,毕竟那人在京城的家中还有……”他没敢继续说下去。
原先见着到金陵城后。舒眉并没禁止外甥跟他爹在一起,于是文执初以为她原谅那人了。
现下那人故态复萌,还走得悄无声息的,看样子,这回长姊说什么也不会原谅那男人了。
不知怎地,文执初突然有些同情小葡萄。
这两月以来,长姊对那人虽是不理不睬。而小葡萄如何跟他爹爹相处的,自己可是全数看在眼里。
——*——以下内容为防盗所设,明早再来刷新吧!——*——
“我不信,刚才听青卉说,看见雨润从四哥房里端水出来,里面还有说话的声音。定是她醒来了……大夫都说没事了。干嘛不让咱们探望?”一个娇嫩的声音响起。
“娆妹妹,要不,咱们再换个时辰来吧?!毕竟姐姐刚从鬼门关回来,身子骨还很虚弱……”另一道柔弱的声音跟在后头劝道。
“吕姑娘,这姐姐、妹妹可不能随便乱叫!你与文家非亲非故。比表妹年纪大。让人听到,不是太好吧?!”好像第三名女子插了进来。
“三姐,你莫要处处针对若兰姐,这‘四嫂’的位置,本来该由她来坐的。”最开始出声的那女子争辩道。
舒眉在里面听到,不由吃了一惊。
难不成中间有什么变故?
“是吗?两姓结亲,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吕姑娘尚未出阁,五妹这样说,岂不是要坏了人家名声?!”被称作“三姐”的女子轻嗤一声,接着说道,“不过,提起‘四嫂’这位置,我倒想起件往事。唉……若当初被某人算计成了,齐府兴许还能给她避避风头,现在还提这碴儿,不是打你好姐妹的脸吗?吕大人贪墨之事在先,莫要颠倒黑白了……”
“陛下已经大赦天下,若兰姐的爹爹已经被释放回来。只待查探清楚,就会恢复官职的。提那些老黄历作甚?!”五姑奶奶继续为她同伴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