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四百年前的广州城吗?”在经过了三个多月的航行后,风尘仆仆的“日出东方号”终于抵达了大明王朝的广州城外,船头上的汪小涵穿着一身雪白色的中山装,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看着远处的那座巨大城市。
这一路行来,也是风暴帝国的首次远航,因为没有经验,风暴帝国法院特别赦免了10名在从日出港回到风暴城的路程之上,表现优异的英格兰海盗,这些人被授予了风暴帝国水手的身份,如果他们表现好的话,将会在再次回到风暴城的时候,获得风暴帝国平民身份。
但是即便如此,这一路也是经历了各种挫折,其中甚至经历了巨大的风暴,如果不是因为钢制的桅杆,他们可能还真的闯不过那场风暴,途中经历了各种恶劣的海况,但是为了尝试船只的远航能力,他们一路上一直坚持不靠岸,但是在越过了非洲好望角之后,他们不得不在印度洋上的一个小岛(留尼汪岛)进行了停靠,舰船在这个岛上停靠了一个星期,补充淡水,修补船只,并对这个岛屿进行了简单的考察,这个岛属于无人岛,见此情况,汪小涵在这个岛上留下了一面国旗,并且做了一个石刻,宣誓这个岛屿属于风暴帝国所有。但是在一个星期以后,“日出东方号”就离开了这个被临时称作“印度洋珍珠”的岛屿,继续东进。
时间花费远远超出了当初许峰的计算,按照许峰的计算,他们应该只需要不到90天,就可以到达,但是他们却花了一百多天,主要的原因就是绳索,帆船的绳索使用的是掺杂了钢丝的绳索,但是即便如此,这种绳索也无法保证高强度的工作,尤其是大风的时候,这艘船,在这次环球航行之后,将会进行一次全面的大修和改进,而风暴帝国的船只建造,会迈上更加坚实的一步。
“恩,虽然没有现代都市的喧嚣,没有弥红灯,但是依然是那样的美丽和繁荣,相比起广州,我们的风暴城,还真的只能算是一个小村镇!”另外一边的刘宇也点了点头,对汪小涵的话表示认可。
这艘船上除了携带给大明王朝进贡的黄金龙镜等各种镜子25面,自行车5辆,没看错,自行车,这是机械厂临时生产的,可惜没有橡胶,这车还是实心轮子,精致四轮马车两架,镶金戴银的单筒望远镜两根,燧发手枪5把,燧发火枪10把,小钢炮5门,当然,这些武器全部都是经过了装饰的,上面镶嵌有繁杂的金属花纹,把柄也用了一部分的兽骨和赛璐珞。其他的还有棉布五千匹,海狸皮十万张,平板玻璃100箱,每箱有10片2米成2米的玻璃,精细玉米粉5000桶,精细面粉5000桶等各种商品若干,后面的这些大宗商品基本上都是用来交易使用的,也有一部分是用来送礼的。
“日出东方号”这个几十米长的庞然大物出现在珠江口的时候,就已经立刻吸引了广州城海关的注意力,在下锚没过多久之后,就已经有市舶司的吏员划着小艇靠到了大船上。作为外交部部长的汪小涵送上了自己带来的国书,并且还塞给了这个吏员一枚精致的风暴帝国金币,当然,是一元钱的金币。
“你看这里的船可真够多的,还有那么多外国的船!”虽然“日出东方号”是一个庞然大物,但是广州城外的码头上,却是帆樯林立,密密麻麻的停满了各种船只,大部分是福船,广船,还有一些可以看到西洋船的影子,入目所及的范围内,可以看到白种人,黑人以及东南亚,南亚的人,当然,最多的还是穿着明朝衣冠的汉人。
至于这些人的国家分布,更是多得数不过来,匆匆一看,怕不有二三十个国家和地区的?汪小涵和刘宇两个人在等待着市舶司的回复的时候,无聊的待在船头看着远处的广州城及码头,而赵大鹏却已经开始整顿军队,要求每个人都精神抖擞,将手中的武器擦拭干净,同时穿上最新的军服,雪白的军服,上面镶嵌着黄铜或白铜压印而成的简章,纽扣,袖口以及精心制作的大檐帽,帽子上面也是黄铜压印的国徽以及丝线编织的穗带,脚上是统一的黄牛皮靴,每个人都看上去精神抖擞,三百人站成了六列,所有人都静静站立,双腿并直,枪放在左手边上,而作为队长的赵大鹏除了简章不同,其他身上的服装差不多,但是他有一个黄牛皮制作的武装带紧紧地系在腰上,腰间挎着一柄藏在刀鞘之内的军刀,另外就是还有一柄碎发手枪。
没过多久,那艘市舶司的小艇再次出现,并且开始在前面带路,船长胡文龙指挥水手,操纵着“日出东方号”小心翼翼的开始靠港停靠,因为没有拖船,这次只能靠他们自己来解决停靠的问题。
当这艘巨大的白天鹅开始靠港的时候,无数的人交头接耳,伸长了脖子观看这艘漂亮的巨舰,这艘巨大的飞剪船的甲板上有12门钢炮,这是最后时刻,赵大鹏坚持安装上来的,虽然他们是一艘高速船只,但是如果一门炮都没有的话,还是没有安全感。
穿过周边那些矮小的船只森林,“日出东方号”被引导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码头,这里的船很少,接着,在小心的驾驶之下,“日出东方号”终于缓缓地停靠在了码头之上。
因为“日出东方号”过于高大,实际上并没有合适的码头供它停靠,船只只能是勉强的停靠,这也导致他们必须依靠爬梯才能从船上下来。
“没想到,我竟然会是以这样一种身份和态度,再次站在这片我所深爱的土地之上!”当站在码头的土地之上时,刘宇不仅喃喃自语道,作为一个海龟,他曾经体会过那种回到故国的激动和感慨,而这次,是他再一次的体验那种感觉,尽管,两者已经相差了数个时空,但是那种不能割舍的血水情,似乎一下子就从他的鲜血之中迸裂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