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马扩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此时的童贯心中却另有一番盘算,让他守卫太原城绝不可能,金人残暴异常,若是城破,必然身死,他还有荣华富贵要享,哪里舍得现在就送命。
两天后,童贯还在想着如何脱身的理由时,一个护卫进来禀报道:“大人,金使已到,我等该如何应对。”
童贯一惊,故作镇定道:“快请,快请。”
太原城的城门早已洞开,数万禁军站立在两边,注视着一群不速之客。一个面有胡须的白面书生骑着高头大马而来,后买你还跟着数十个金国骑兵。
此人名叫王介儒,原本是是个汉人,在大宋时只是一个穷酸的秀才,多倍同乡之人欺负,后来屡次考取功名不中,后来投靠了金人,一下子扯上了虎皮作威作福起来,一度以金人自居,最看不起的就是汉人,若有汉人落在他的手里,当真比死还难受,王介儒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大汉jian了。
王介儒到达太原,态度倨傲不逊,也不下马,带着数十个金兵狂傲的向前骑行,一直快走到了童贯府邸才停了下来,但他依然没有下马的意思。站在一边的王禀怒急,想要上前教训这狂妄的金国使者,被身后的张孝纯拉住,王禀叹了口气退了回来。
童贯面se有些不善,这金国使者实在太过骄横,刚想下令将其拿下之时,那王介儒突然主动下了马,也许是觉察到眼前的宋朝官员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所以下了马,但王介儒身后那数十骑兵并没有下马的意思,而是在马上嬉笑着分别指着远处路过的年轻少女品头论足,眼里冒着贪婪下流的眼神。
童贯也懒得管那些金国骑兵,抱拳道:“金使一路辛苦,请到府邸一叙。”
王介儒轻蔑的道:“可以,带路吧。”
王介儒随着童贯来到了太原城知府府邸,童贯让左右退下,此时唯有两人在场,王介儒不慌不忙的从身上拿出了金太宗的宣战诏书。童贯大惊失se道:“兴兵如此大事,为何不事先商量?”
金使王介儒回道“军马已起,有什么必要商量?”
童贯也是被惊昏了头,还幻想着商量商量,金人早已做好了出兵的准备,此时前军早已出发。金兵分两路南侵,西路军由宗翰率领,出大同,沿朔、武直逼并州。商量?先打了再说!
金使王介儒看着惶恐不安的童贯充满了鄙夷,冷笑着道:“其实我大金也不是不能罢兵,就看宋庭诚意了。”
童贯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切问道:“还请金国使者指点迷津。”
王介儒冷笑着道:“宋庭应速割河东、河北,以大河为界,可存宋朝宗社。”此时的童贯早已是一片茫然,早被王介儒的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喃喃说出一句:“贵国不肯交地,反要我国割让两河,真是太奇怪了!”金使王介儒勃然作se道:“不肯割地,就与你们一战!”说罢扬长而去。
童贯喃喃道:“大祸将至,大祸将至啊。”
王介儒骑在马上心中的滋味五味俱全,他不知道此时该哭还是该笑,想当年无人看起的穷酸秀才,而如今却能将朝廷大员视若无物,可是他却背上了汉jian的帽子。
本来王介儒投靠金国自我感觉良好,觉得终于扬眉吐气,找回了做人的自尊,可是有一次他看上了一个被金人劫掠而来的宋朝女子,二八年华,清丽可人,可是在成婚当晚王介儒差点被那女子用剪刀捅死。< ren形大声的质问为什么如此,那女子只是淡淡说,‘她的全家皆被金人所杀,怎么可能嫁给以金人自居的汉人,只是可惜没能杀了王介儒这个大汉jian。’话没说完已经气绝。
王介儒总在梦中惊醒,他忘不了那女孩临死前看着他的眼神,他总想逃避可是响起那晚,便备受煎熬。
而在另一边,王惜宸军帐
王惜宸看着地图,眉头紧锁,西军的混乱还在想想之上,初来秦凤城远郊的御林军便被打劫了七次之多,王惜宸很难想象当地的老百姓是如何生存的。
最让人可气的是这七波打劫的匪盗之类,王惜宸一眼看出有五波是行伍出身,明显是现役军人,可想而知乱成了什么样子,但这西军战斗力极为强悍,几十个人就敢朝着五百御林军和和数万百姓冲来,果然在沙场上生存下来的老兵都不是吃干饭的。
西军战斗力顽强,声名远扬,除了秦凤城的秦凤军外,其余西军捣乱的劲头机会和战斗力成正比,若是派出厢军镇压山间流窜的西军,谁被谁镇压还真的不一定呢。王惜宸突然觉得压力很大,揉了揉眉头,继续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