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徐沐微醉意更明显了些,两颊泛着酡红,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貌,却也堪称美艳绝伦,那楚楚动人,神采飘忽的风韵,让米澈的心狂跳不止。有一种得到她的冲动,这么久她(他)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她(他)在等她心甘情愿。
在两个人刚刚成为朋友的时候徐沐微提过一次自己的婚姻是家族联姻不得已的产物,两个并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搭火过日子。而正是那一次,米澈对徐沐微做了暗示,她(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冲动吓到了她,但是徐沐微也并没有因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而是跟自己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米澈暗中让人调查过徐沐微的老公,那个男人除了偶尔会有些无伤大雅的花边新闻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夫唱妇随,而且每次那些花边新闻爆出之后,徐沐微都会出面力挺老公对婚姻的忠诚。
但是,每当她(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便会觉得她心事重重,佯装快乐,由此,米澈断定这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世人面前展示的恩爱无非是作秀而已。
她(他)喜欢她,想拥有她,但是也明白徐沐微看似洒脱但实际上比较古板,对同性之间的情感接受起来比较难,她需要时间,需要适应的过程。
身边的人软弱无骨的靠在自己肩头,紧闭着双眸,醉意盎然,娇艳欲滴的脸蛋,粉嘟嘟的唇,一股强烈的**吞噬着她(他)的理智。
车子开到米澈下榻的酒店,她(他)拒绝了司机的帮助,扶着徐沐微摇摇晃晃的身子径直上了电梯,回到房间。
徐沐微浑身无力的摊在米澈的怀中,头稍稍往后仰着,落出白嫩精美如天鹅般的脖颈,虽然满身酒气,却遮挡不住她身体里自然散发出来的女人香,米澈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唇贴到她的脖颈上轻轻摩挲。
皮肤上传来麻酥酥的感觉,并没有让徐沐微彻底清醒,她口中喃呢了句什么,米澈不悦的皱起了眉,但是没有停止亲吻她的动作,甚至渐渐往下。
“别,别这样,希杰!”这一次徐沐微吐字清晰,手上用了些力气去推压在身上的那个体重。
米澈懊恼的坐直了身体,扯开衬衣领口的纽扣,轻蔑的吐出一句,“果然都喜欢小鲜肉,呵呵,才认识不过一个月,你就看上人家了!”
徐沐微扭了扭婀娜的身子,摆摆手,“不是一个月,从我十九岁那年就喜欢了,只是我不知道一直以来心底那种怨其实是爱而不得!”
米澈的眉头完全拧成了一个川子,原来她和他还有一段旧情。
徐沐微的睁开一双醉眼马上又闭上,喃喃自语“既然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为什么要回来?明明没有拥有过一秒,却好像失去了一万次,心有所属,却早已无处安放!”
两行清泪自她整过的眼角滑落。
米澈听到她这样的话几乎就要失控了,自己一直守着她,等着她婚姻的终点,投入自己的怀抱,却不知她心早有所属,气恼的攥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心有所属,却无处安放?很好,你有没有有想过我的感受!”
徐沐微被她一摇,哇的一口吐了酒,精美的红裙上沾满了污秽,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米澈无奈的皱着眉秉着呼吸,气急败坏的把她提到洗漱间,准备给她清理干净。
当那红裙扯开的一瞬间,惨不忍睹的伤痕完全暴露在眼前。
米澈混迹香港道上多年,枪林弹雨经历了不少,虽没学过医,但是对外伤的鉴定是有经验的。那身体新伤老伤的叠加,尤其胸前的那一片,应该就是这两天才弄上去的!
“小薇,告诉我,这是谁干的?”刚刚的怒气更加升级,但是此时的怒火针对的已经不是徐沐微喜欢谁,而是伤她的人是谁。
“没有谁,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该,我轻浮,我下贱,我不自爱.........”徐沐微断断续续的含含糊糊的自说自话,像是在忏悔。
她此刻完全飘荡在虚渺之中,以为自己对着的是每次发狂般不停伤害自己的老公,他总是要她在他打他,烫她的时候让她这样跪着不停的辱骂自己才会停止对她的折磨。最初的时候,她反抗过,倔强过,但身体终是没法承受那非人的暴行,所以她不得不低头,按照他的指示违心的自己骂自己。
米澈的心一下子被揪痛,伸开双手想去抱她,却被她躲开,哆哆嗦嗦的她说:“这次放过我吧,我才经期第一天,求求你!”
不用再问,米澈也清楚这个让她伤痕累累的人是谁了,双手握成了拳,骨节发出咯咯的脆响,太阳穴的青筋暴起。
“你把我当成你老公了吗?小薇,我是米澈,你看清楚,你吐的一塌糊涂,要清洗干净才行。”
徐沐微的泪一直没有停止,她摇摇头,“米澈,你是米澈,哦!谢谢你,我自己洗!”
踉跄的走到花洒下面,打开开关,她靠着墙壁任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混合了眼泪,身上那件还未全部褪去的红裙,完全湿透。
没有一丝凉风的夏夜里,闷闷的,空气很潮湿,貌似又是要下雨前兆。
此时的盛希杰并没有回家,而是坐在那破旧的小花园的秋千前,郁闷的继续喝着酒,眼前已经堆满了空了的易拉罐。
世界这么大,时光在走,他们在走,她和他要多有缘,才会在一生中遇见两次?
曾经他仰望着她,但无法告诉她,他怕连爱上她的这件事她都不喜欢。
曾经他自顾自的对着一面墙说过很多要对她说的话,听到的永远的却都是自己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