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要来这里,这个地方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晚上热闹非凡,白天却没什么人,而更要命的,这里是不会有外人能来的。
他心思急转,也开始用尽全力跟人过招。
好在他反应快动作也迅疾,虽然对方身手极为不错,但是他却还是技高一筹,借着对方屈起双肘抵挡的功夫,双脚猛地借着这股力跃上了墙头,随即就弯下腰飞快在墙头疾走。
走不多远,他就听见背后风声不对,有什么东西朝着他破空而来,他下意识偏头,一根箭顺着他的耳部擦了过去,他只觉得耳边一阵尖锐疼痛。
他娘的!
他在心里骂了一声,更加加快了动作,可拼命闪躲,肩膀却还是中了一箭,痛的他当即攥起拳头跌下了墙头。
借着曾经办案的记忆,他回想起周边的地形,咬着牙闪身钻进了一间普通的宅子。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缩在人家的柴垛后面,咬着牙自己将肩膀上的箭给拔下来,目光沉沉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了好一阵。
幸亏他身上常年备着伤药,缓了一阵,总算是舒服一些了,他掏出怀里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咬着牙等到夜色降临,这里附近的地下赌坊和斗兽场妓院都开了门,外头也已经热闹的很,他才寻了时机,借着夜色和人群的掩护,回了自己的府中。
赖伟琪觉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同时,徐永鸿也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猛地回头看着自己的下属,冷然问:“你说什么?人丢了?”
黄炳森低下头:“侯爷,是我办事不力!”
徐永鸿御下严格,他这里不听解释,只要结果,失败了就是失败了。
屋子里的气氛冷肃,过了好半响,徐永鸿才冷冷的道:“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不想再出任何差错!”
一击不中,赖伟琪若是反戈一击,那事情就麻烦了。
黄炳森急忙应是。
他转身要走,却又被徐永鸿给叫住了,便恭恭敬敬的等着徐永鸿的吩咐。
徐永鸿微微皱眉,片刻后才问:“苏家如今有何动作?”
黄炳森松了口气,却还是严谨的回话:“苏家人并无什么特别的举动,计划一切顺利。”
“让他给我藏好了!”徐永鸿目光沉沉,语气斩钉截铁:“若是没等一切布置好他就露了行迹被发现,坏了我的事,我要他的狗命!”
黄炳森一个激灵,浑身都紧绷了起来,重重的应了下来。
等到他走了,徐永鸿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了后院。
徐夫人正在徐睿那里陪着徐睿上药。
每次上药对于徐睿来说都等于再一次的上刑,他背后已经没有一块好皮了,养了这两个月了,也才勉强比刚出来的时候好些,如今还是虚弱的很,上完了药,他见徐夫人面色阴沉,就笑着安慰她:“娘不必伤心,不管怎么说,如今的情形总比之前要好的多了,虽然现在还是没完全恢复,可太医不是也说了吗?离那一天也不远了。”
徐永鸿正好进门,就接过了儿子的话:“说的是,阿睿说得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忍了这一阵,以后就再也不必受苦了。”